“抱歉，没有。”
女秘书回答的很真诚，眸光凌冽，虽然看到我的时候，有一丝地害怕，但是我见过太多太多的人，知道她不是在骗我。
可若是没有见过的话。
这一切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真的没有？”
我低下头喃喃不解。
女秘书以为她是在质疑她，立刻解释道，“我来的时候，思思已经六七个月大了。”
六七个月？
我记得牧南行来柏林的时候，是在我出事后没一个月，怎么会有一个六七个月大的孩子？
“在那之后，孩子的母亲就没有来看过吗？”我越来越好奇。
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大概是我问的多了，女秘书不愿意说了，匆匆忙忙就下楼了。
我现在楼梯口，整个屋子里暖呼呼的。
为什么，牧南行没有告诉他母亲孩子的事情，那么思思又是？
我想的有些头疼。
又回到房间给郑理打个电话，让他帮忙查一下思思和牧南行的关系。
做完这一切，才堪堪下午，我躺在沙发上，无聊的打开了电视剧 ，若是一直呆在房间，秘书搞不好就要和牧南行反应了。
电视上正在循环播放那日牧南行继任公爵的影响，电视里，牧南行穿着一身贵气的衣服，站在古恩希尔德最大的城堡——西泽宫前。
上百阶的走廊上整齐地铺着红毯，他手搭在鎏金的栏杆上，接过象征着古恩希尔德家族权利的权杖，在簇拥和鲜花中一步一步稳稳地从台阶上走下来。
画面里的他，庄严肃穆，那张隽美的脸上冷的没有温度。
可我分明看出了他潜藏的喜悦。
他把自己最深的渴望埋在心底，旁人难以触及，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能知道他心里所想。
“那天，牧总他并不开心。”女秘书经过我身边看到我在看这个的时候突然开口，我怔了一下，没明白。
秘书解释道，“按照惯例，那天晚上是有家族聚会和例行记者会的，但是那天结束之后，牧总并没有去 ，反而是来到公司，很少见的，那天他没有说话，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忙活。”
秘书描摹了一下那天牧南行的所有行动，说完之后觉得自己说的多了，立刻就闭嘴了。
“这件事情希望江小姐不要和牧总说。”一脸的唯唯诺诺。
不可能，我看出来了，他的欢喜。
这是骗不了的。
大概欢喜和悲哀的不是同一件事情吧！
“你叫什么名字？多少？”我双手交叠放在腿上，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秘书看起来年纪不大，为什么牧南行会独独选择她做自己的秘书，这让我很好奇。
女秘书顿了一下，解释到，“颜安琪，25岁。”
“牧总很欣赏你？”我拿过水杯，喝了一口，又放在桌上，审视着她。
小姑娘有些局促，和刚才见我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子，“没，我只是一个没什么经验的新人。”
她越这么说我就越好奇了，“没什么经验的新人？我记得牧氏是一个大企业，怎么会让你一个没什么经验的新人担任秘书这么重要的岗位？”
她总算是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我是毕业就来的，当时牧氏刚迁到柏林，在寻找人，正好我刚毕业，没工作，懂德语也懂中文，牧总要找一个一起成长的人，所以选择了我，是牧总一步一步教导我 。”
她说的很诚恳。
我扬了扬眉毛，“在你眼里，牧南行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
“他啊，很好的，遇到什么不会的，就会教我，算是一个热心的人。”
说到牧南行的时候，她眼里闪着光。
满是倾慕。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安琪的脸色明显变了，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江小姐，我知道您曾经和牧总的事情，不过那些是你们的恩怨，不要影响其他人之间的关系。”
她这是在警告我不要污蔑牧南行？
还挺护。
可惜了，我什么都没说，也没关注过她和牧南行之间的关系。
说白了，不在乎。
若是曾经，我会很在乎他身边的一草一木，有任何异性接近都会如临大敌，而现在才发觉。
所谓的大度，不过就是不爱，不关注，不在乎。
我没再和她说什么，下午的时候，我去厨房做了些晚饭，牧南行依旧没赶来，安琪说他被夫人那里困住了，现在来不了。
我淡淡道，“正常，要困，她不困就不正常了。”
我简单做了一些家常菜，分给了安琪一点。
她说她已经很少吃到家乡的味道了，吃的时候一直在胡思乱想。
安琪和我的对话从来都是有一茬没一茬的。
她很谨慎，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甚至有时候，我觉得她比我想的更聪明，看起来有些呆萌，莽撞，实则心思万分细腻。
晚上准备睡觉前，秘书把她的手机递给我，说是牧南行打的电话，专门打给我的。
我并不是很意外，夹着电话就接了起来。
“睡了？”电话那头声音有些许的吵闹。
“快了。”我敷衍着。
之后他问了我很多问题，我都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着，开心了就回了好，不开心就回个哦。
大约五个来回之后，牧南行的声音忽然顿住，旋即语调提升，猝然轻柔，“江舟，敷衍的很明显啊……”
最后的尾音微微上扬，若我还是小女孩，估计会被他的尾音勾去魂。
我抬了抬眼皮，望着窗外浓重的夜色，“很明显？”
“当然。”
牧南行笑了声，“想不想知道我现在在哪里？”
“对我来说，你现在在哪，都和我无所谓，时间有点晚了，我想睡了。”
说着我就换了睡衣，手指搭在衣扣上的时候，平静的电话那头突然开了口。
“我在医院。”
那片刻，我的动作顿住。
呼吸也跟着一顿。
他在医院？
牧南行不紧不慢地接上，“开个视频，给你看看，你不一直想看的吗？”
他的意思是他现在在陆离那边！
我顾不得手上的事情，随意把扣子扣好，迫不及待地就打开了视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