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季晨和我保证他一定会好好对齐婉宁,他说,“婉宁是一个好姑娘,重情重义,现在这样的姑娘很少了。”
“希望你父母也是这么想的。”
没一会儿,医生做完了检查了,我和梁季晨并肩着走进去,经过了一番谈话,梁季晨明显对婉宁上心了一些。
希望他能一直这样,这样我就放心了。
“舟舟,我结婚你要来当伴娘。”婉宁兴致勃勃地和我说,我还没来得及回话,梁季晨就支支吾吾地,“我妈说了,这次主要是孩子的满月典礼,婚礼的话只是附带的。”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梁季晨,刚才和他说过的话,怎么转眼就忘记了!
梁季晨瞟了我一眼,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补上,“不过我觉得孩子重要,结婚典礼也是很重要的,该有的都不能少。”
说到这里,齐婉宁的脸色才变得好一点。
我摸着婉宁的手,“我也想给你当伴娘,但是我结过婚了,我都二婚了,怎么能给你当伴娘?说出去不好听的。”
婉宁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玩笑,“什么?你结婚了?”
婉宁这些天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根本就不会关注新闻,加上我也没有发朋友圈昭告,她自然不知道!
我点头 ,“是的,又结婚了。”
她试探着,“秦楚?”
“他是楚家二少爷,我们,门当户对。”
如果硬要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我们之间的婚姻,那就只有四个字,门当户对。
但是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的人可以达到门当户对的标准 。
齐婉宁舒了一口气,躺在床上,“舟舟,我看出来了,你不喜欢他,但是你也不讨厌他,对吧?”
我答道:“他是我现在唯一的最优选。”
她摇摇头,“舟舟,我们真是苦命的人,我们都是有自己爱到骨子的人,但是最后我们选择的都不是他。”
“我一直以为你这辈子非牧南行不要了,没想到这么快,还是被现实妥协了。”她遗憾地噘嘴,拿过梁季晨削好的苹果嚼出脆响,随后神秘兮兮:“我问你一个问题。”
我耸耸肩,“你问吧。”
她鬼鬼祟祟地趴在我的耳边,“你和秦楚,你们两个人有没有……”
“没有什么?”
原谅我是一个纯洁的孩子,完全没有某个方向去想。
“有没有……为爱……鼓掌?”
“……”
“齐婉宁!!”
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耳根子“唰”地一下红了。
齐婉宁“咯咯咯”地笑着,“逗你开心的,哎呦喂,不能再笑了,再笑伤口都裂开了。”
其实,这样笑嘻嘻的,会打闹和开玩笑的婉宁,才是真的婉宁。
随后,她又一本正经了起来,“你真的能放得下牧南行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婉宁是懂我的,“算了,不问了,不过说起来,那个秦楚,我看还不错,你真的不考虑考虑,那长相,拿到娱乐圈去不秒刷顶流?要颜有颜,要钱有钱,我要是你就肯定死心塌地的!”
我开玩笑道,“你不要季晨了?”
说出来,我才发现自己说错泪花,可婉宁完全不放在心上,喃喃道,“他们不一样。”
是啊,不同的人怎么能拿出来一起比。
秦楚,和牧南行,本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晚点的时候,医生再来做了一次检查,说婉宁没什么大碍了,过两天准备出院,婉宁催着我回家去休息,还有够不要脸地拿我寻开心,“秦楚在家里肯定想你。”
我嗔怪了她两句拿起了包,叮嘱她有事一定要叫我,出院那天不能背着我偷偷出院。
之后的时间就留给他们两个人了。
我刚走,齐婉宁看了一眼迟迟不敢坐下的梁季晨叹了口气,“找个地方坐下来吧,站着怪累的。”
梁季晨这才放松了几分。
她看着女人的背影,心里一阵叹惋,“明明那么喜欢,但是还是不得不分开了,真是……悲哀。”
梁季晨以为她说是自己,连连保证,他一定会对她好的,齐婉宁心里念了一句傻子,随后说着,“问你个问题。”
“你有没有觉得,秦楚好像对舟舟有意思?”
梁季晨回想了一会儿,好像是那么回事,他记得刚才秦楚还在的时候,虽然不说话,但是心都在江舟的身上,不曾挪开。
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是他猜到,那应该就是喜欢的一种方式吧。
整个视线,整个世界里,都是她。
除此之外,别无人能入眼。
齐婉宁咬了一口苹果,“可惜了,舟舟好像从没有发现。”
明明是那么明显,可她却偏偏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突然觉得有些没来由地不舒服,心疼江舟,也心疼那个爱而不得的男人。
我快要离开医院的时候,接到了郑理的电话,他一张口就是十分着急的语气,这样的语气弄得我有点不爽,直直怼道,“怎么了?赶着投胎呢?”
“诶,不是,江舟啊,问你个问题,温淑浣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我没反应过来,“你问这个干什么?”
郑理倒是扭捏了起来,“我,我这不是约她出来吗?总要准备一点她喜欢的东西,不然不就显得我很不用心吗?”
郑理约到了温淑浣?
我用了半分钟来消化这个消息,确定了这个不是玩笑话之后对着电话那头一阵笑,“郑理啊,郑理啊,你这是要解甲归田,金盆洗手了?你外面的那些小妹妹都不要了?”
他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
“呸呸呸,你怎么说话的呢?我这是归心了,哪有什么小妹妹,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乱说,我就把你小时候干的丑事都抖给秦楚!”
我好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求我办事还是这个态度,真是“小白眼狼”,嘴上吐槽着,手上还是听话地打开了朋友圈,看到了她发的朋友圈。
是一束薰衣草。
好像在我的印象里,温淑浣对薰衣草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我把这件事情和郑理说了,郑理嘀咕了半天,“怎么会有人喜欢这个东西?”
我反驳道,“又不是什么人都和你一样喜欢美女!”
真是肤浅!
说话的功夫,我余光看见了从门口进来的两个人,再也听不清电话那头的郑理在说什么了。
是牧南行和牧夫人。
牧夫人拄着拐杖,行动迟缓。
明明我之前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一副雷厉风行的样子,怎么转眼就……
“我说江舟,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
“现在有事,不说了!”我挂断了电话,抬起脚步跟在了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