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被我吓傻了,“我,江小姐,我不知道,请您离费小姐的先生远一点,您再这样,我就要通知费小姐了!”
费小姐的先生?
那明明就是我的丈夫!
我怎么可能认错!
“陆离,你快告诉他们,他是我的牧南行!他是我的!”瞬间,我浑身像是被抽走了力气。
他明明就是我的……
是我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找回来的。
怎么会变成别人的。
对了,费姿兰,费姿兰她一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颤抖着拿起手机要给费姿兰打电话,陆离却猝不及防地拿走了手机,他说,“冷静一点,江舟。”
冷静,这让我怎么冷静?
这是我的丈夫,是我 日思夜想的人……
现在却要成为别人的丈夫!
“这位小姐……”许久没有说话的牧南行轻轻地开了口,像是从冰寒处落下的泉水,清澈地落在我的心上,霎时,我燥热的心像是被浸入了清凉泉中。
他总是有魔力,一言一行都可以勾着我的情绪。
他有些怕光,手搭在眉毛上方遮着楼梯灯才可以勉强看见我,“这位小姐应该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丈夫,我的妻子,是费姿兰费小姐。”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费姿兰正好回来。
清朗的日光顺着她推门的动作一泻 千里,亮堂堂地照着灯光昏暗的别墅。
我看见牧南行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盛满这天地间的温柔绝色。
那一刻,我的心被砸地粉碎,我听见他用极温柔的声音说着,“你回来了?”
费姿兰放下东西也回应了一句,“你怎么出来了?房间里闷吗?”
“许久没听见你的声音,觉得有些无聊,出来看看,顺便寻点乐子。”
费姿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等你身体好一点了,我就带你到处去逛逛。”
我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立在那里,眼前发黑,整个人腿发软,陆离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我。
他们越是这样,我的伤口就越是痛!
“江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费姿兰这才注意到在一旁的我。
我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了?
我该怎么和她说,她的丈夫其实是我的丈夫!
她一定会觉得我在开玩笑!
“这些小姐可能是记错人了,她把我认成了她的丈夫,可能是思念过度了,才会出现幻觉。”头顶传来了清扬的声音,牧南行从楼梯上毫无声息地下来。
费姿兰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一丝怪异。
“江小姐的丈夫?”
我如实相告,“我的丈夫三个月前落海后不知所踪,和他长得很像。”
费姿兰的表情瞬间变得怪异起来,语气不觉冷了几分,“我知道江小姐很想念自己的丈夫,但是请不要把别人的丈夫认成自己的丈夫。”
完全就没有了一开始的温柔。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因为他实在是太像了!”
“没什么好确认的,他就是我的丈夫,我们从小就认识,江小姐还有什么疑问吗?没有问题的话准备送客了,江小姐和陆先生请回吧,合同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谈……”
明明之前还是热情地邀请我,现在又想要赶我走!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心里的预感越来越明确!
他就是我的牧南行,肯定是的!
“阿牧!”我歇斯底里地冲着他大喊,眼泪飚了出来,“阿牧,你明明说过,说过以后要对我好,你每一次都这样,每一次都骗我!你什么时候才能不食言,你什么时候能真正做到!”
“我一次次地相信你,所有人都说你不可能活下来!大家都劝我不要找你,可是我不信,我知道我的阿牧一定在等我,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
“我一直找你,哪里都不敢去,我怕我的阿牧回来了找不到我会难过,那他该怎么办……我联系的搜救队现在还在青烟江上找你,我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哭的失了理智,头晕乎乎的,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已经记不得了,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回到柒城。
陆离说我哭的晕了过去,他才把带了回来。
“我要去找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他怎么会不认得我,一定是有苦衷的!”我刚醒来就迫不及待地下床,连拖鞋都来不及穿。
“舟舟……冷静一下。”哥哥拉着我的胳膊,硬生生把我拉回了房间。
“你回来之后,费姿兰就和所有柒城的合作方下了通知,终止在柒城和桐城的所有商业活动,退出柒城和桐城的市场。”
“什么?”我整个人愣住,“她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难道还不明确吗?舟舟,你打草惊蛇了。”哥哥起身,看向窗外,眼神里藏不住的忧虑的锋利。
“那个人绝对是有问题的。”
“那就是牧南行!”我万分笃定!
就算是我忘记了所有,都不可能会忘记他!
“舟舟,冷静一点,现在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费姿兰已经开始警惕了,现在贸然出击只会让她对我们的敌意更深,我们必须得先弄清楚他们的关系。”
刚刚的话让我瞬间回归了理智。
哥哥说的不假,我必须先弄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说,你们就不好奇,远山集团为什么会突然崛起吗?”陆离靠在墙上,我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他。
“你有什么想法?”哥哥看向他。
陆离的眼神落在手机信息上,“远山集团崛起的时候,正是他出现的时候。”
陆离这句话一出来,我们都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远山集团的崛起和他密不可分的关系。这也是,费姿兰一开始说的,不愿意让他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哥哥这么一说,之前所有的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能让一个集团在小地方迅速崛起,他是有这个实力的。”
“可是他的身体怎么变得这么……”
说着说着,我就不敢说了,眼里都是他弱不禁风的模样,走一步咳三下。
闻言,哥哥和陆离相互看了一眼,彼此都默契地不说话。
“费姿兰已经退了,这就意味着她不想让他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是我唯一担心的问题。
哥哥明了,“那就让她——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