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之后,我整个人还是惴惴不安的,秦楚远远地看见我,放下了秦墨走过来,“怎么了?齐婉宁那里有事吗?”
“没什么事情,一切都结束了。”
秦墨跑了过来,一来就往我身上钻,“嗷嗷嗷”地叫着,那模样又肥了几分。
我吃力地抱起它,摸着它的额头,“秦墨这是又胖了……”
嗷呜嗷呜~
人家才不胖,人家那叫圆润!
“小翠呢?”平日里小翠都是围着秦楚转的,怎么这个时候反而是不见了,很是奇怪。
秦楚从我手上接过秦墨,“她生病了,去医院了?”
“生病了?”我有些诧异。
秦楚点头,“肠胃不太好,现在的小姑娘都是这样,不在乎自己,结果就成了这样,我回来一定会说说她,诶,秦泰迪,你给我老实点,你再咬我我就把你拉去做绝育!”
转眼间,秦楚又和秦墨打在了一起,我一个人回了房间,刚坐下,肚子突然开始隐隐发痛。
我立刻警觉了起来,自从在陆离那里治疗了之后,我的肚子已经很少疼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敢怠慢,立刻给陆离打了电话。
陆离说他过两天会回桐城,这两天先吃点药压一下,谢过他之后,我打开了药瓶,拿出了两颗止痛药往嘴里塞。
下午没什么事情可做,我躺在床上看着朋友圈里的郑理晒了一车的薰衣草,忍不住在下面评论了一句,“真俗。”
温淑浣才不会喜欢这样的薰衣草,她喜欢的应该是田园里野蛮生长的薰衣草。
薰衣草这种东西真是奇了个怪,明明看起来是那么恬静,但是总能长满整个田园。
文静又张扬。
倒和温淑浣有几分相似。
只是我没有想到,原来郑理喜欢温淑浣这一卦,我一直以为以郑理的性子,就算是带回家一个应 召女郎都不稀奇。
不过他没那个胆子,毕竟家里有郑伯父和郑伯母两座大佛盯着,他除非是活腻了。
其实郑理和秦楚有种说不出的相像,说白了,两个人的年纪相仿,都是爱玩的,只是郑理有种不着调的感觉,而秦楚则多了几分沉稳。
不过怎么都让我想不通但是,这两人的相处不算友好,真是奇怪。
晚上的时候,秦楚见我在家里躺了一天,便提议去潘多拉喝喝酒。
刚才的胃疼让我不得不提高警惕,很谨慎地只要了果汁,秦楚拿着酒杯坐到我身边,眼睛往果汁里瞟了一眼,“怎么不喝酒?”
说着,他就把手上的酒递给我。
“今天下午突然有点胃疼,不敢喝。”
秦楚顿时紧张了起来,“要不要去看医生,要不要紧?陆离呢?问过没有?”
我笑他大惊小怪,“没事,问过陆离了,等陆离从柒城回来我再去拜访他。”
秦楚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十点多的酒吧不算吵,潘多拉最热闹的,是后半夜,在没人找事的时候,总能在这里看到更多不一样的事物。
“我说,秦楚,你这里一晚上能赚多少钱?”我抿了一口果汁,往沙发背上靠,沙发软软的,很是舒服。
“呦,”秦楚有些惊奇,“你还没和我结婚就已经在考虑要剥夺我的财政大权了?怎么,开始提前打探怕我存私房钱了?”
我知道他是在说笑,便顺着说,“是啊,怎么了,不愿意吗?”
秦楚瘪嘴,一脸“我信你个鬼”的模样,“不多吧,我数数,也就……”
他认真地掰着自己的手指头,一、二、三……一直数到八,然后在我眼前晃悠,“大概这个数。”
什么?
八位数?
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还真的赚的不少,难怪他当初废了一辆跑车还觉得没什么。
这还不算完,他接着说,“其实我还有一点投资,一个月赚点零花钱也是可以的,用不着楚家的资助,也饿不死你,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你是不是拜倒在我的铜臭味下了?”
“是是是是……”我好生没好气地附和道。
小孩子嘛,给点面子。
大概是冷清了太长的时间,此刻时刻,竟然觉得这样吵闹的声音可以让我安静下来,觥筹交错间,谁说不是人生呢?
渐渐地,困意浮上了头,眼皮似乎有些撑不住了。
若我一个人,是决计不敢在这样的场合睡下的,但是因为有秦楚,胆子也跟着大了几分,我眯着双困兮兮的眼睛看向秦楚,他猜出我是困了,伸出手来,把我轻轻搂着,“困了就睡吧。”
潘多拉很吵,但是他的胸膛很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被一声石破天惊的“江舟”给吵醒了,我被叫得一脸懵逼,慢吞吞地揉着眼睛从沙发起来。
一睁眼就看见了郑理站在我的面前。
他的身旁站着……温淑浣。
!!!
温淑浣?
我瞬间清醒了,看见温淑浣对我歪着头笑。
大概用了两分钟,我才搞清楚现在的状况,郑理把温淑浣带到了潘多拉!
这是什么天大的玩笑?
这是我做梦都不敢做的事情!
温淑浣这样一个知书达理,做事周全的人,怎么会跟着郑理到这种地方来?!
见我自己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温淑浣坐到了我身边,“刚才问秦楚你在哪,就顺路过来了。”
温淑浣是有事找我,顺便和郑理来潘多拉看看的。
我吊着的心才算是放下,往旁边挪了挪,想给温淑浣让个大一点的位置,谁知道郑理居然不要脸地直接坐下了,还美其名曰“沙发小,我在外面帮你守着,这样你就不会掉下去了。”
好一个大尾巴狼!
从前怎么就没见他对我这么上心呢?
那个时候的他,每天不坑我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江舟……”温淑浣拉着我的手,用最平淡的一句话说了一句最荒谬的事情,“我选择和郑理在一起了,他人很好。”
我:“???”
今天都是什么荒谬的事情。
我猜到了郑理对温淑浣有意思,但是我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她接着说,“这么些年我撑着温家,一步一步把温家做大,可是终究心有余而力不足,正好,郑理能帮我分担,这么些年,我算是明白了,有些东西,是一个人做不来的,温家和郑家,正好可以各取所需。”
听到这里,我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才是温淑浣,比起所谓的情情爱爱,奋斗才是她的终身目标。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我也只能祝福了。
她贴着我,“江舟,我早就放下牧南行了,你什么时候能放下呢……”
放下吗……
我的眼瞳不受控制地震颤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