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华冉冉就是来走个过场,来这下了一场雷阵雨以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本来还想从她小师叔这里顺走一点吃的,得知是出自宣晚亭之手后就放弃了自己这个过分的想法。
阮金堂:“那小师叔,我也走了啊。”
宣晚亭:“好。”
终于就剩他们俩了,昨晚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也是跨越式的进步,亲密的事做过后总会想腻歪在一起的。
钟寄遥轻巧地扑倒宣晚亭,撑着身子用鼻尖蹭他的脸颊,弄的宣晚亭痒地笑出了声:“你干什么呢,快起来,痒死了。”
钟寄遥囫囵地吐出两个字:“我不。”
亲热还不够,怎么舍得起来。
然而,今天注定是个不能如愿以偿的日子,刚送走三位不速之客,又来了一位,所幸这位还有点礼貌,没有大吵大闹。
钟寄遥去开了门,闵铭顿了一下,面对钟寄遥不甚友好地表情心想:“我应该没有得罪过他吧?”
闵铭:“那个,宣仙师在吗?”
钟寄遥深呼吸一口气,侧身:“在里面。”
闵铭:“……多谢。”
他真的没有得罪过钟寄遥吧?为什么感觉他想砍了自己。
闵铭腿还没好利索,本来已经可以不用拐杖的,但是昨天和傀儡战斗时加重了伤势,只好又重新拾了起来。
“宣仙师,你伤势如何?”闵铭撑着拐杖一蹦一蹦地走了过来,刚想做床边,钟寄遥就给他搬了个椅子,只好道谢坐下。
宣晚亭笑眯眯道:“不碍事,劳你惦记了。你的腿如何?”
闵铭不好意思道:“有些加重,可能要多叨扰一段时日了,对不住对不住。”
“这你就见外了。”宣晚亭说道,“说起来我还没谢过你,多谢闵兄在我派危难之时出手相救,莫说你是为了养伤,便是真要小住片刻也是可以的。”
闵铭笑了笑:“那倒不用,待伤势好转我便离去了,我一介散修,还是更向往外面的如画山水。不过若是有用的上闵某的,尽管说,定不会推辞。”
宣晚亭拱手一拜:“那便先在此谢过闵兄了。”
“不过我一直有个疑问,便是侯问元为何执着地挑起事端?”闵铭露出了一点疑惑神色,“‘心如欲壑,后土难填’这个道理我自然是懂,但除单家已不复存在外,当年的五大仙门还有四个,实力顶尖,侯问元此举有些太仓促了。侯家在他的带领下如日中天,但一下对上四大仙门,我觉得他并不能保证有绝对的胜利,除非他有秘密武器。从昨天来看,便是那傀儡了。”
宣晚亭道:“不瞒闵兄,我们不是第一次遇到傀儡,但并不知道侯问元制造出了这么多。”
“一下派出数百,这么大的手笔,我完全可以推测他手中还有很多。”闵铭说,“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他一定有所图。”
宣晚亭笑了下:“人心难测,那谁知道他所图到底是什么呢。”
闵铭定定地与他对视片刻,蓦地勾了下唇角:“别人不知,四大仙门一定知,宣仙师可能为我解惑?”
宣晚亭惊讶地望着他:“我怎么会知道呢?闵兄可真是爱开玩笑。”
闵铭摇摇头:“我说的是真是假彼此都知道,宣仙师,侯问元就是个疯子,为了这样东西已经死了不知多少人了,什么东西能比人命还要珍贵呢?”
宣晚亭蹙眉:“闵兄,别再自说自话了,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闵铭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望着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突然站了起来,在宣晚亭不明所以的目光“嘭”地双膝砸在了地上。
宣晚亭下了一跳,连忙要扶起他,钟寄遥按住他让他好好呆着,自己去拉闵铭,闵铭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就跟长在地上似的,钟寄遥拔了一会儿萝卜,也没辙。
闵铭:“宣仙师,求您求求那些无辜的人吧?难道非要血流成河才后悔吗?若您愿意出手相救,闵某愿用这条命作为交换。”
你的命有个屁用?宣晚亭忍不住骂了一句,他们要真把辛顽石碎片叫出去才是陷天下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宣晚亭无奈地说:“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坚信我知道的,但我要告诉你我不知道,你也说了,侯问元是个疯子,如果我知道疯子想要什么,那我不也脑子有问题了?”
“……”闵铭说“话不能这么说……”
宣晚亭突然捂着腹部,一脸痛苦:“哎呦哎呦呦,我这伤口怎么又疼了,小遥,快帮我看看。”
钟寄遥眸中闪过一丝笑意,面上却不显,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什么?刚刚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和闵仙师说完话就这样了呢?”
闵铭:“……”
合着是他说的话有毒气呗。
钟寄遥不好意思地说:“闵仙师,您看,家师他不太舒服,您要不先回去吧?”
逐客令都下了,他还能怎么样呢,不过临走之前,闵铭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宣仙师,我说的您一定认真思忖啊。”
嘭!
是房门毫不留情在他面前关上的声音,且在那一瞬间,呻yin声就消失不见了。
装也装的像一点行不行?
其实宣晚亭还真装的全套,不过就是观众从他变成钟寄遥后声音就小了点,正好是关上门他听不到的程度。
钟寄遥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宣晚亭表演。
宣晚亭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小徒弟柔声细语的安慰,有点不高兴了,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得到后就不珍惜了。
“你个小白眼狼,看见为师疼成这样也不表示表示?”宣晚亭说。
钟寄遥谦虚地问:“那请问要怎么表示才满意呢?”
宣晚亭想了想说:“以身相许吧。”
钟寄遥笑了笑,抱住他:“这个恐怕不行。”
宣晚亭瞪眼:“为什么?”
钟寄遥说:“因为人早就是你的了,不能算表示。”
宣晚亭斜了他一眼,嘴角上扬:“你什么时候学会花言巧语的?”
钟寄遥:“这是花言巧语吗?句句肺腑,你可不能诬赖我的真心。”
宣晚亭发现钟寄遥每说一个字他嘴角的笑意就浓一分,心里唾弃自己,谈个恋爱跟十七八岁的小屁孩似的,一点都不稳重。
然后回头亲了小徒弟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