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色的大教堂里,神圣的音乐下,亲朋好友的祝福中,云舒挽着父亲的手,缓缓向陆仲平走去。
她曾经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只是在梦里她始终无法看清站在神父身边那个男人的模样,她一直以为那个站在前面等她的男人是远帆。
可在现实里等着与她在神父面前互许诺言的男人是陆仲平。
当神父用英文问她是否愿意时,那一刻她犹豫彷徨的回答:“我愿意!”
没有像电视剧里的情节那样,远帆没有突然出现在教堂里,对着所有人高喊:“我反对!”
陆仲平应该向远帆和芊芊发出过邀请,可他们没有来。
今天来观礼的人除了云舒这边的亲戚,大多数都陆仲平在美国的同学朋友以及生意上的合伙人。
她和陆仲平的婚礼进行的顺利圆满,这是不是代表远帆已经接受了他们再也无法在一起的这个事实,以后各自过好各自的生活,若是再见面时已是永远的咫尺天涯。
婚礼举行完后的第二天,云舒的父母坚持和亲戚们一起返回国内,也不愿意留在拉斯维加斯多玩几天。
陆仲平又派专人送七妹和她的老公回亚特兰大。云舒和七妹临别时,七妹挽着她的手说:“云舒,这一次你一定会幸福的。”
云舒言不由衷的说:“谢谢你的祝福,希望如此吧。”
“你一定要相信自己这次的选择!陆仲平他爱你,很爱你,从那天他推开女宾房的门时看你的眼神,我就能看出来。”七妹鼓励云舒说。
云舒突然恍然大悟,那有两次让她心慌的错觉被七妹一语道破。
他真得爱上她了吗?这就更糟糕了,他若像芊芊那样死都不愿放手,那她只怕永远也无法逃脱他的魔掌了。
陆仲平将心悠留在了他们身边,和他们一起在拉斯维加斯过了一个月无忧无虑的闲散日子。
陆仲平安排了许多丰富多彩的活动,带着她们去品尝世界各地的美食小吃,看那些精彩绝伦的剧院表演,到郊外的马场骑马,去心悠最爱的儿童乐园。
心悠每天都开心的不得了,现在更喜欢缠着陆仲平问这问那,对这个陆叔叔比对云舒还要好,云舒都忍不住有点吃味了。
“心悠睡了吗?”陆仲平正靠着床上用笔记本电脑处理公文,看到云舒走进主卧抬头问她。
云舒坐到床边说:“嗯,睡了。不要再带她去骑马了,我怕对她的心脏不好。”
陆仲平合上电脑说:“你不要总是过余的担心,她的病不是已经好了吗?有时候适当运动一下是有益无害的。”
云舒无语的躺在床上,难道自己是过度担心了吗?心悠的病虽然是好了,可她总担心会再出什么状况,总是尽量不让她太过兴奋,或是受到惊吓,不要剧烈运动。
陆仲平朝她靠过来,用一只手撑着自己半边身体侧躺着,痴痴的望着云舒说:“明天我们就回香港,我要去香港参加一个重要的拍卖会。”
云舒十分意外的坐起来,说:“不如我先带心悠回小镇,你自己去香港。”
“你别忘了,这一年的时间我到哪里你就要跟到哪里,你是不能离开我身边的。”陆仲平看到她的反应提醒她说。
云舒心神不宁的坚持说:“我不喜欢香港,我也不想去那里,要去你自己去!”
陆仲平也坐了起来,捏住她的下巴说:“你不是不喜欢那里,你是害怕会遇见某个人,或者是怕会触景伤情。可有些事你不敢去面对,也许就永远无法放下,所以你必须得去。如果你不愿意自己走,我自然会派人把你绑上飞机。”
这段时间云舒几乎忘了他是个魔鬼,他就喜欢用残酷的方式让人痛苦不堪,云舒冷冷的别过头,仍然坚持说:“我不去!”
她真的很害怕和远帆再见面,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她对他藏在心底的爱就像沾满了油的灯芯遇火就会燃烧。
陆仲平毫不留情的掰过她的脸,让她不得不看着自己,说:“他是我的妹夫,我唯一妹妹的老公,日后你们难免总是会碰到。我希望你能早点适应这种新的关系,不要每次见到他都是一副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样子,只会默默的流泪。”
陆仲平一想到她的心总是被另一个男人占据着,就恨不得狠狠的撕碎她。
他的手稍一用力就撕开了她的真丝睡衣,云舒已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他有时温柔有时粗暴,她实在无法揣摩到他下一秒的情绪。
她只有用沉默和冷淡的态度来表示反抗,可她越这样,陆仲平就越是不想放过她。
他用修长的手指触摸着云舒光滑如玉的肌肤,骤然间紧紧勒住她脖子,隐含着怒气问:“向远帆就这么好吗?好到让你五年来都不曾忘怀过!”
云舒现在连呼吸都困难,哪还说得出话来,求生的本能让她牢牢抓住陆仲平的手腕,想让他尽快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