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人看他停下了脚步,问他说:“这是清真寺的格拉纳鼓声,古尔邦节的祈祷就要开始了,您要过去观看下清真寺的祈祷吗?”
在他出神犹豫时,那熟悉的背影已淹没在了如洪水般的人流中。
他心中寂然的说:“算了,还去看文化节的表演。”夏云舒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原来这世界有那么多女人的背影都和你相似,原来你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独一无二的,可为什么我就无法忘记你,对你的想念无时无刻不再折磨我。
云舒和景天站在清真寺外,第一次看到数以万计的人虔诚的匍匐在地上祈祷的场景,简直是叹为观止。
祈祷的仪式随着鼓声一步一步有序的进行,直到响起一声长腔的唢呐声祷告仪式才完成。
就连坐在景天肩上的心悠都不吵也不闹的好奇的看呆了。
倒是胡成彬和老常他们已不是第一次在新疆过古尔邦节了,对这已经没有那么强烈的震感感了。
胡成彬催促云舒说:“快走把,这里大着呢,还有好多地方没逛,像我们这种速度逛下去,天黑了都逛不完。”
老常领着他们一行人又来到一处广场,这里到处分布着具有伊斯兰浓郁风格的建筑,广场的人围在一起载歌载舞。
维吾尔人天生就是舞蹈家,也都是歌唱家,那浑厚嘹亮的歌声盘旋在广场上空,引得广场上的白鸽一群一群的在空中飞舞。
广场上所有人都在自发的狂欢舞蹈,上到百岁老人,下到三岁小孩。
云舒他们也被这种欢快的气氛所感染,不管会不会跳,也跟着随便瞎跳起来。
当一个人唱完后,另一个人会自觉的接着唱,就这样歌声舞蹈似乎能永不停歇。
老常一边跳一边对云舒说:“每次过节,这里的人能这样跳上三天。”
云舒伸出三个手指头,惊讶的说:“三天?!”她看到心悠跟几个维吾尔小朋友在一起也是跳的不亦乐乎。
这时又有人接着开始唱新的歌曲,云舒觉得这歌声不像是维尔尔人唱的,再仔细一看是景天在唱。
老常,成彬和云舒都惊叹的停止手舞足蹈,没想到景天还有这么好的歌喉。
其他人还是自顾自的在跳舞,反正只要有歌就有舞蹈。
老常有些嫉妒的嘀咕说:“难怪当年能迷倒我们学校那么多女生的,还真是有一手。”
只有云舒知道他在唱什么,他在唱她曾经叫他去学的歌剧选段《爱情的烦恼》,他真得学会了,而且已经达到专业水平,这些年来他应该一直都在练这首歌剧的咏叹调吧。
他在为她而唱,他在向她表达爱意,当年她只不过是开了一个刁钻的玩笑,“只要能为我唱一首歌剧《费加罗的婚礼》里的咏叹调《爱情的烦恼》,我就做你的女朋友。”
直到今天他还记得她说得这个诺言,他的用心让云舒真得很感动,感动的热泪盈眶。
老常暗暗推了推胡成彬,小声懊恼的说:“我怎么早没想到这一招,看来他把云舒搞定了。”
景天的歌终于唱完了,迎来一片欢呼声,他深情款款的走向云舒说:“当年你的要求我做到了,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云舒看着他,她实在不忍心对他说不,她几乎就要对他说好。
谁也没注意有个人已来到了云舒身边,他从云舒身后拽住云舒的手,用力将她搂到自己胸前,将那冰冷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短发,说:“夏云舒,真的是你!”
是陆仲平!陆仲平和云舒在美食广场上擦肩而过后,越想越觉得后悔,哪怕是弄错了,也应该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错放一个。
他再也无法安心的坐在文化广场里看演出,他开始在大巴扎里四处寻找那个背影像云舒的短发女人,他终于在关键时候找了她。
如果再晚一步,他想这个该死的女人一定会答应景天的求爱。
云舒只感到世界末日已经来临,天旋地转,无法呼吸,膝盖发软,陆仲平怎么会在这里找到她!
他狠狠的吻着措不及防的云舒,他的吻里夹带着强烈的想念和愤怒,他恨不得就在此刻将她生吞活刮。
云舒觉得自己快窒息了,拼命想挣脱他。可他根本都容不得她有半分挣扎。
他要让她感受到这段时间没有了她后,他是怎么痛苦煎熬的,他怎么思念成灾的,他怎么像个疯子似,在街上追上陌生的女人叫着她的名字。
他要把自己所有的情绪和感情全部都倾注到她的身体里,让她无处可逃。
老常他们看到这戏剧化的一幕,都傻傻的呆住了。
胡成彬最先醒过神,推了推老常说:“看见没,用什么手段都没用,人家心里早就藏着一个人了。”
胡成彬和云舒一起创业大半年,几乎是朝夕相处,虽然都是全情投入到工作中,很少聊感情的事,但他能感觉到云舒心里是有人的,而这个人应该不是陈景天。
景天也缓过神来,冲上去照着陆仲平打了一拳,说:“你放开她!你把她都弄哭了,她很难受,你快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