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仲平放开云舒,犹如愤怒的雄狮楸住景天的衣领,用自己的头重重的撞了景天一下。
景天被逼得连连后退了几步,陆仲平对他大吼:“你一直都存心想从我身边夺走她,什么还她清白,帮她和远帆和好那都是借口!其实你真实的目的就是夏云舒!你以为唱一首歌就能让她爱上你,你休想,她是我的,她现在还是我的合法妻子!”
陆仲平只觉得自己怎么会忽略了陈景天,云舒刚失踪那会,他只想着很有可能是向远帆帮云舒逃走了,然后把她藏到某个地方。
可他派人时刻监视过远帆,却毫无可疑之处。难怪在云舒失踪不久后,陈景天会从向氏集团辞职,看似十分潇洒的放弃了陈家所有的利益,原来是跟云舒一起躲到了这里。
景天还有些晕乎的来不及反抗,陆仲平又朝着景天脸上又是一拳。
这时在场的认识他们的人都跑上来劝架,广场上执勤的警卫也发现这边有骚动,也朝这边走了过来。
陆仲平还是不依不饶的对景天吼道:“是你帮她从我身边逃走的,是你策划的这一切!”
云舒从刚才的惊恐中镇定下来,她知道陆仲平迟早有一天会找到她的,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快,她不想景天又被无辜的牵涉进来,这是她和陆仲平之间的较量,她再也不会屈服于他。
云舒也愤怒的冲过去,用尽全力把陆仲平从景天身边推开,说:“这件是跟景天无关!我想离开你的计划,从和你结婚那一刻开始就有了!我和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如何从你的身边逃走!和你在一起我每天都会做噩梦,和你在一起我没有过过一天安静的日子!”
云舒的话如一把尖刀刺进他的心里,他以为云舒对他还是有感觉的,偶尔会对他会心一笑,偶尔也会对他表示关心,偶尔也会温柔体贴,偶尔……
可这一切原来都是她为了逃离他身边的掩饰,从结婚时开始,在梦幻般的婚礼中她心里应该只想着怎么逃走;在他身下缠绵悱恻时她心里应该只想在着怎么躲开他;在医院的走廊上和他彻夜聊天时她心里应该只想着该在何时实施她的逃跑计划。
陆仲平呆站在原地,胸口疼痛的盯着云舒,就像一只刚从猎人枪口下侥幸逃生的狼,那眼色又伤痛又冰冷。
云舒和他眼神交汇的那一刻,她的心也莫名痛了,她避开他的眼神,掏出随身带着的餐巾纸,为景天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心悠在看到陆仲平的那一刻本来很高兴,可看到他和妈妈、陈叔叔吵得很凶,一直害怕的不敢靠近。
这时心悠跑了过来,抱住陆仲平的腿说:“陆叔叔,不要打架!老师说好孩子是不打架的。”
陆仲平摸了摸她头上的小花帽,本想抱起她。
云舒对她叫道:“悠悠快到妈妈这边来,我们回家去!”
心悠听话的走云舒身边,对陆仲平还是有点不舍。
执勤的警卫过来简答询问了几句,看没什么事了,又走到别处去了。
云舒对胡成彬说:“我想回去了,你们还玩吗?”
胡成彬抱起心悠,说:“走吧,一起回去吧。”
陆仲平冷冷的拦在云舒前面,他抓住云舒的手腕说:“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准去!跟我回去!”
云舒挣开他的钳制,好笑的说:“你以为自己是谁?真得以为自己是古代的皇帝吗?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既然你已经找到了我,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在这里有自己的事业和朋友,每天都过的很开心很充实,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如果你能想明白就让律师把离婚协议书寄给我,如果不能,我也爱莫能助!”
陆仲平还是想强行带走她,老常仗义的想保护云舒,拍了拍他的肩说:“兄弟,你没听见云舒说不愿意吗?就算是你的老婆也不能限制她人生自由吧!你到底懂不懂女人的心思啊?你要是想让她对你好点,你就要懂得尊重她!”
壮实魁梧的老常横在陆仲平面前,挡住他,云舒和景天趁机跟着胡成彬快速向停车场走去。
如果陆仲平想追上云舒将她强行带走,老常根本是挡不住他的,可他没有追过去,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好不容易找到云舒后,竟然就这样把她放走了。
云舒坐在车里不断的向后望去,直到确定陆仲平没有跟来,才松了一口气。
景天在她身边,揉了揉已经红肿的脸颊,问她:“你打算怎么办?陆仲平既然今天在这里看到了你,他一定能够查到你在这里的一切事情。他就算不强行带你走,就怕他又耍什么阴谋手段来威胁你,到时你只会防不胜防的。”
云舒想着陆仲平今天就这样轻易的放她走了,说不定真得是心里已有别的什么计划,他最擅长用自己的权势来欺压别人。
云舒看了看正在专心开车的胡成彬,又想到了父亲,还有刚走上正轨的工厂,心烦意乱的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我是不会放弃在这里刚刚建立起的一切,也不想其他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景天说:“要不我不回去了,就留在这里保护你,要是他敢再怎么样,我就和他拼了。”
“谢谢你,你还是以工作为重先回去吧。你留在这里光靠跟他打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放心,他的事情我自己能应付的!”云舒实在不想看到景天再被陆仲平揍得鼻青脸肿,而且他留在这里只会让事情越来越复杂。
心悠突然问道:“妈妈,你以后是不是都不理陆叔叔了,我也不能跟他说话了?”
云舒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悠,她原本跟心悠说她是为了工作所以要离开陆仲平。
胡成彬对这件事的内情虽然不太了解,但他还是忍不住插嘴说:“云舒,既然你和刚才那人是夫妻关系,夫妻之间吵架其实很平常,你不要太较真,适当的时候还是要多沟通,把误会解释清楚也就没事了。”
在胡成彬看来,感觉整件事就是当初云舒和老公吵架后,负气跑到他这里来创业,可是心里总是有个疙瘩才会不开心。现在既然老公都找来了,就该趁这个机把误会解释清楚,不就皆大欢喜了。
景天虽然心中仍然对陆仲平愤愤不平,可他发现自己现在最多只能算是云舒的朋友,根本都不适合对她的婚姻表示不满,或是评头论足。
人们的惯性思维就是对于夫妻间的矛盾都是劝和不劝离,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他无奈的看向车窗外,就差那么一点点,他的希望又一次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