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开心的跑到远方跟前,扶着她的轮椅说:“我门就是坐着欧洲之星穿越英吉利海峡的海底隧道到法国的。透明的穹顶如同置身在海底世界里,车上的香槟吧也棒极了。”
远方认同的说:“我和高俊去欧洲旅游时坐过,确实不错。”
老太太像个小孩似的嘟噜着嘴,说:“远帆,早知道你这趟是去旅行,我非跟着去不可。”
远帆轻轻搂着老太太的肩,说:“奶奶,别听芊芊那丫头胡说,我真是去公干。是她非要提议坐那个什么欧洲之星,我是没办法才跟着她一块疯的。我跟你们每个人都带了礼物,走,进屋里看看。”
他又捏了捏云舒的手心,小声说:“你也有礼物。”
云舒微微的对他笑了笑,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远帆每拿出一件礼物,芊芊都会从旁解释这件礼物的来历,每一件礼物应该都是他们共同挑选的
远帆拿出一个粉色的盒子交到云舒手里,芊芊笑颜如花的说:“这可是这季刚上市的法国香水粉色甜心,一瓶要一千多欧元呢。我和远帆在香榭里大街上逛时,他一眼就看上了这瓶香水,说特别适合你。”
云舒用灿烂的笑容掩饰心中的失落害怕,对他们说:“谢谢,我很喜欢。”
此情此景让她感觉远帆和芊芊像一对蜜月旅行回来的情侣,而自己显得有些多余,到底又算是什么。
吃过晚饭后,芊芊终于离开了向家。
远帆在浴室里洗澡,云舒坐在书桌的电脑前心烦意乱的随手点开电脑里的一些图片,无意中打开了远帆的工作盘。
她看到一个标着绿洲花园的文件夹,想到高俊上次跟她说得就是这个项目,完全出于好奇的点开了里面的文件。
密密麻麻的工程建筑预算图表,云舒一点都看不懂。
云舒正准备关上文件时,远帆披着浴袍出来,走到她身后,说:“你什么时候对我们公司的建筑项目也有兴趣了。”
云舒关上文件,心情低落的说:“没有,只是刚才无意中打开的。”
“怎么了,不高兴吗?”远帆双手放在她肩上,为她按摩肩膀,说,“我在欧洲确实是有公事要办,只是凑巧碰到芊芊。她非要和我一起回来,我也不好拒绝驳她的面子。毕竟她一个女孩子都能坦荡的把我当成朋友,我一个男的不可能别别扭扭的,只好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的陪她到处走走。我们俩之间真没什么事。”
云舒转过身,看着他,说:“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和景天也像你和芊芊这样结伴到欧洲去一趟,你会介意吗?你会相信我们吗?”
远帆的眼神变得异常冰冷的说:“我会介意,但我不确定我会不会相信你们。”
云舒愕然了一瞬间,生气的站起来推开他,说:“那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和芊芊在欧洲呆了一个星期还是清白的。”
远帆马上大笑起来,搂住云舒,说:“你不要不讲道理行不行?我和芊芊,你和景天是完全不同的,怎么能放在一起比较。”
云舒依然生气的用力捶打他,说:“谁不讲道理了,这又有什么不同?”
“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只要我把持的住,没有女人可以强迫我。可你是女的,就算你再守身如玉也抵不过男人的强迫。”
云舒完全不听他说的道理,拼命的想挣脱他说:“这是什么歪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远帆用力搂住她,她胡乱的使劲推开他,他求饶的说:“老婆,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我再也不会和芊芊单独呆在一起,我发誓!”
云舒搂着他的脖子,无限委屈的哭了起来,把心中压抑已久的某些东西都释放了出来。
远帆温柔的抚摸这她因哭泣而颤动的背,过了一会说:“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要不明天我就去求景天带你去欧洲玩一趟,这样你心里的气总该顺了吧。”
云舒破涕为笑的捶了捶远帆的背,“我才不要去,景天好些女朋友都应付不过来,哪有时间带我去。”
两人看着对方都大笑了起来,云舒刚刚哭过,明媚的双眸似梨花带雨,笑起来样子勾人心魄。
远帆情不自禁的吻了她一下,说:“看你还像个小孩子似得,说哭就哭,说笑就笑。”
云舒双颊绯红的将脸埋在他胸前蹭了蹭,远帆忽然一边饶她的痒痒一边抱怨说:“夏云舒,你又趁机把你的眼泪鼻涕都蹭到我身上,真是过分。”
他们笑闹着抱成一团滚到床上,远帆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问:“有想我吗?”
云舒羞答答的点点头
云舒坐在电脑前一只手托着下巴,默默的发呆。
她想起昨夜和远帆在一起时半真半假的试探。
“我会介意,但我不确定会不会相信你们。”
云舒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是全天下男人的底线,没有谁会容忍自己的妻子对自己不忠。
哪怕暂时原谅了对方,这样的裂痕也是无法修补的。
除了远帆家人的刁难外,她和他的感情一直都是那么的美好。
她不想让高俊手中的那张模糊的照片破坏了他们美好的感情,就如同一张完美的风景画上的一滩污渍。
她考虑再三用手机拨通了高俊的电话,“高先生,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电话那头的高俊倒有些意外,“夏小姐?”
云舒不想跟他有太多虚情假意的寒暄,直接进入主题,说:“我可以帮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但是你必须保证你手中的那张照片永远不会让远帆看到。”
高俊想到那天她在茶餐厅里那么坚决的态度,心存疑虑的说:“你不是要鱼死网破吗?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