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陈景天的日子,夏云舒过的平静如水。
陈景天在最后一学期里,忙于毕业论文和实习,没有再担任任何职务。
可关于他与学校里漂亮女生们之间合合离离的传闻总是闹得沸沸扬扬。
有时在校园里遇到陈景天,夏云舒其实很想问问他关于向远帆的近况,可她始终没有这种勇气。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忍不住听听向远帆寄来的那张CD,想着时间终将会冲淡一切。
她发现时间虽能冲淡一切,然而向远帆却似乎并不想让夏云舒遗忘了他。
在暑期临近的时候,夏云舒收到了向远帆寄来得两张去北京的机票,附带的短信上他写道,邀你和景天来北京一聚,远帆。
两张机票,寥寥数语,让夏云舒本已平静的心又波澜四起。
夏云舒考虑到底该将这两张机票退给他,还是去北京见他,还有如何开口向他解释,其实她和景天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现在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
在夏云舒收到向远帆寄来的机票的前两天,陈景天来找过她一次。
陈景天是专程来告诉她,不,应该说是来通知她,他毕业后将去国外读研,所有手续都办得差不多了。
他还想给夏云舒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夏云舒愿意,他可以让她以陪读的身份和他一起出国。
夏云舒想都不用想就一口回绝了,她又好气又好笑。
陈景天你到底以为自己是什么人,难道只要你站那里什么也不做一个眼神所有女生都应该对你趋之若鹜吗?
最后陈景天依然傲气的对她说:“总有一天你会为你今天的选择而后悔的。”
夏云舒现在肯定不能拿着这两张机票去问陈景天要不要和她一起去北京见向远帆。
可是如果她退回这两张机票,也许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向远帆。
无论她如何压抑,都无法让自己对向远帆那份特殊的感情消失。
一座她向往的城市,一个让牵牵念念的人,正式放暑假后的第二天,她还是独自踏上了去北京的航班。
一路上她的心情都是激动而忐忑的,可当她到了北京后,她发现自己所有的担心和顾虑都是没有必要的。
因为她来北京都三天了,向远帆根本就没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走出北京机场时,有一个人高举着一张写有她名字的纸牌,问她是不是夏小姐?
那人自我介绍说向总的司机,姓沈,是专门来接她到酒店安顿。
这三天来,姓沈的司机每天早上八点都会开着车子准时在酒店门口等她,非常有礼貌又客气的问她想去哪个景点玩。
每天早上她总以为向远帆会出现,可每次她都失望的只看到司机一个人。
这三天里,她去了故宫、颐和园、天坛、北海公园,看着景点里旅行团的大队人马来来往往,她一个人显得形单影只的在古老的建筑中落寞的行走。
司机会耐心的将车子停在景点门口等候她。
第三天逛完北海公园回酒店的路上,夏云舒终于忍不住问司机:“沈师傅,你们向总什么时候有空见我?”
“这个我也不清楚。”
“那你们向总有没有跟你交代过什么?”
“他只让我每天负责接送你,让你在北京玩得尽兴。”
夏云舒真诚的感谢他,说:“沈师傅,谢谢你,这几天我玩得很尽兴。”
“夏小姐,明天你去长城吗?是想去八达岭,还是慕田峪?”沈师傅热心的问。
“八达岭的长城和慕田峪的长城有什么区别吗?”
沈师傅的话变得多了,他告诉夏云舒八达岭名气大比较壮丽,而慕田峪长城去得人要少些,是比较秀丽的一段长城,各具风姿。
她和沈师傅聊了起来,沈师傅是地道的北京人。
他知道夏云舒第一次来北京,遗憾的跟她说香山的红叶很美,可惜现在是夏天,北海公园以前是皇上的冬宫,冬天来北海公园才是最好看的时候。
夏云舒玩笑的说:“下次我会换个季节再来。”
沈师傅将她送到酒店门口,从车子后备箱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大纸盒交给她说:“这是向总叫我交给你的。”
夏云舒接过纸盒正要开口问他里面是什么东西。
他仔细的看了夏云舒一眼,说:“我只按老板指令做事。”
夏云舒明白他的意思,对他微微一笑,捧着纸盒回到酒店房间。
她也猜不透向远帆到底是什么意思,打开纸盒,首先映入眼帘的一双白色的高跟鞋,鞋头处是珍珠和水晶石镶嵌而成的蝴蝶结。
她将高跟鞋拿出纸盒,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盒子里还有一件浅蓝色的晚礼服,胸前和腰间点缀着闪亮的小碎钻。
她的手指在礼服丝柔的表面流连。
这些她儿时梦想里在童话世界的公主才会拥有的东西,此刻就在她眼前,让她爱不释手。
她欢喜的拿起礼服在房间的穿衣镜前比试,这颜色将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衬托的更加雪白而润泽。
房间的电话铃响了,夏云舒小心的放好礼服,接起电话。
“云舒,我是远帆,对不起,这几天我太忙了,一直没时间见你,景天怎么没有陪你一起过来?”
夏云舒终于听到想念已久的声音,沉吟了片刻,说:“谢谢你的安排,这几天我很开心。景天在忙出国的事没时间来。关于我和景天的事,我想和你当面解释下。”
向远帆没有继续景天的话题,说:“我有两张今晚的歌剧票《蝴蝶夫人》,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好的,那我们见面再说。”在让她孤伶伶的呆了三天后,向远帆终于要见她了,她心中有些委屈又有些期盼。
向远帆在挂电话前,提醒她说:“记得换上我送你的礼物,晚上六点酒店门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