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仲平伸出强健的手臂将她强行搂在怀中,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柔声说:“睡吧,我已订好了明天一早回香港的航班。”
云舒已被他折腾的奄奄一息,无力再挣开他,她早已被伤害的麻木了,只是为什么还会有眼泪落在他的臂弯中。
云舒穿着米白色的连身长裙,脖子上系着一条浅粉色的丝巾,戴着墨镜,牵着心悠,跟在陆仲平身后,走出机场通道。
“咔嚓!”突然间云舒感觉有刺眼的闪光灯对着她不停的闪,她连忙抱起受惊的心悠。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群记者蜂拥而至已将他们围住,陆仲平挡在云舒前面,数不清的话筒撑到陆仲平的眼前。
“陆先生,请问这位就是您的新太太吗?”
“陆先生,据说你们已在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婚礼极尽奢华,花费过亿。这次回港还会再摆酒宴吗?”
“你太太早就跟你好多年吗,你们已经有了一个女儿吗,现在只是补办个仪式吗?”
“听说你太太以前还做过向氏集团二公子的情人,这个属实吗?”
一群身材魁梧的保镖终于挤了过来,将他们和记者隔开,陆仲平向记者们扬扬手说:“对不起各位,这是我个人的私事,无可奉告!”
他护住云舒和心悠在保镖的掩护下,好不容易坐进了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里。
他隔着半开的车窗严厉责怪领头的保镖说:“怎么这么晚才到?”
“对不起,陆先生。”
记者就像赶不走的苍蝇,又快要涌到了车前,陆仲平迅速的关上车窗对司机说:“开车!”
心悠一直害怕的将头埋着云舒的怀里,直到从车里看到一座屹立在海边岩石上白红蓝三色的房子组成的别墅,才好奇的趴在窗边,问:“那是什么房子,好像童话里的城堡。”
“心悠喜欢吗?以后这里就是心悠的家好吗?”陆仲平问她
心悠鬼灵精的说:“这是陆叔叔的家吧。我的家在余溪镇,妈妈,我想阿公阿婆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云舒觉得自己总算没白养她这些年,抱着她亲了亲她的脸颊,说:“阿公阿婆肯定也在想悠悠。”
“等陆叔叔在这里办完一点事,我们就回小镇。”他又对云舒说,“我还答应过你妈要在镇上办三天酒宴的。”
云舒根本就不理他,当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还是看着心悠,用手梳理着心悠的头发。
她们来到陆仲平位于浅水湾的豪宅里,当心悠看到陆仲平特意为她准备的儿童房,不断的发出惊叹,这是每个小女孩梦想中的房间。
整个房间以粉红色为基调,墙面贴满了迪斯尼主题的墙纸,粉红色的公主床上堆满了可爱的卡通玩偶,心悠抱起一个叮当猫爱不释手。
陆仲平得意的跟云舒说:“这个房间是我派人特意为心悠布置的,还不错吧。”
云舒仍然面无表情的不理会他,他握住云舒的手,拉着她走向别的房间说:“这间是芊芊以前住的房间,前面是我们的卧房。”
当云舒走进卧房时,感觉这间卧房极尽奢华又不失温馨。
她将自己的手抽离陆仲平的掌心,拉开卧房阳台的门,一眼望去是看不到尽头的大海,海浪拍打着不远处的岩石。
在这里看日落时的景色一定很美,就像她和远帆曾经在海边看过的日落,那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陆仲平从背后搂住她的腰,柔情万千的说:“喜欢吗?我们可以在这里坐看日出日落,直到有一天一起老去。”
云舒只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厌烦的挣脱他,走回房间,整理起佣人早已送到房间的行李箱。
陆仲平跟在她身边,无奈叹息的说:“还在生气,你道是说句话啊,怎么才能让你不再生气了?”
“昨晚你不是还想整死我,今天又变得柔情无限,你不觉自己的反差太大了吗?”云舒气愤的扯下脖子上的丝巾,被他掐的又青又紫的痕迹还是那么触目惊心。
云舒用力的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求他说:“你干脆一下掐死我,不要再无休无止的折磨我。”
陆仲平轻轻抚摸她脖子上的痕迹,也有几分后悔。他很少会对女人这样失控,可云舒总能惹得他情绪失控。
他也想用温柔的方式对待她,可每次都被她一刺激就什么都忘了,她总是看不见他的真心,她总是忽视他的付出。
他知道自己不该那样做,可他却唯有那样做才能让她对自己有所回应,才能让她感知到自己的存在,才能让她永远无法忘记自己,哪怕是因为恨。
“对不起,给我些时间,我想我会慢慢的有所改变。”
云舒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会对她说对不起,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向她道歉。
“妈妈,陆叔叔,你们吵架了吗?”心悠抱着一个玩偶跑到他们的房间。
云舒忙又围上丝巾,陆仲平牵住心悠的手说:“没有啊,我们只是在说话。妈妈要清理下房间里的东西,叔叔带你去花园里看看。”
他们走后,云舒一个人呆了一会,心情依然抑郁的走出卧房,这栋奢华舒适的豪宅让她感觉冰冷而陌生。
以前在向家大宅里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感觉有些冷飕飕的,不由将双手抱在胸前。
走到芊芊的房间门口时,她停下了脚步,好奇的很想看看芊芊的房间会是什么样的。
她扭开了门把手,房门没有上锁,推开后第一眼就看到芊芊和远帆从小到大的合影都放在一个个精致的小相框里,在墙壁上组成了一个心型的图案。
云舒忍不住走近那面墙,扫过那一张张洋溢着甜蜜笑容的照片,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她的目光停留在一张芊芊和远帆小时候的相片上,这张相片上两个人看上去都不会超过十岁。
远帆小时候的模样清秀的像个女孩,冲着镜头笑得很腼腆,云舒轻抚过他的笑脸,和心悠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