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和心悠回到家里后,父亲见云舒情绪低落,心悠一副玩的并不开心的样子,便问道:“怎么了?大巴扎不好玩吗?”
心悠马上又露出了笑容,拿下她的小花帽,说:“阿公,大巴扎很好玩啊,那里有好多好吃的东西。”
“爸,我们在那里遇到了陆仲平,估计他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的,我们该怎么办?”云舒把实情告诉父亲说。
父亲沉吟了一会,说:“其实你这样总躲着他也不是个办法,既然他找来了,不如和他当面做个了断,该离婚就离婚,我想他就算再有钱有势,也不可能真的强迫你过一辈子,那样的日子不可能持久。”
云舒听了父亲的这番分析,心里平静多了,经历了这么多事,自己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夏云舒了,自己的内心已越来越强大,虽然还不足以与陆仲平抗衡,但她绝不会再像以前那么软弱。
过了几天后,陆仲平果然找到了这里。他来时,云舒和父亲、心悠正准备吃晚饭。
听到屋外有人敲门,云舒打开门,看到陆仲平一个人站在门口,他并没有带什么保镖之类的人。
云舒有些愕然的看着他,没有请他进门,她不知道他找这里来后到底想干什么。
“是谁啊?是胡成彬吗?”父亲也走到了门口问。
云舒转头对父亲说:“不是,是陆仲平。”
陆仲平不再像前几天在大巴扎找到云舒时那样咄咄逼人,而是变得很礼貌的说:“爸,我能进去坐坐吗?”
“进来吧,吃饭没?没吃饭,就让云舒再加一双筷子。”云舒的父亲没把他当外人的说。
陆仲平进屋后,和他们一起吃着晚饭,吃饭时云舒一直没说话,心悠悄悄的看了他几眼也没敢跟他说话。
云舒的父亲只问他菜合不合胃口,他笑着回答说还不错。云舒的父亲也没再说什么。
这顿饭吃得静悄悄的,气氛有些尴尬。
吃过饭后,云舒的父亲主动帮心悠复习今天在幼儿园里学的功课。
云舒带着陆仲平走出屋外,围着工厂旁边的一个篮球场溜圈。
她看陆仲平今天这个样子和以往完全不一样,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先开口问他:“你是怎么查到我住在这里的?你想怎么对付我?你想把这个厂子整垮吗?这个厂子不是我一个人的,它主要是我一个大学同学的。这个厂子对他很重要,他投入了他所有的积蓄,也是他对未来所有希望所在。我们的事你不要牵涉任何无辜的人行吗?”
“原来你还是怕我的,我还以为你已经不怕任何威胁了呢?”陆仲平犀利的说。
云舒压抑着得愤怒终于爆发了,说:“你可以利用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来威胁我,把我绑回去。你可以再用你的强势来控制我的身体,但我总有一天还是会逃离的。如果你害怕我会逃走,你也可以把我当成动物园的猩猩一样,关到一个笼子里,再不放心就把我的手脚都锁起来。但是在你身边的我永远只是一个宠物,而不会是你的妻子,这就是你要的生活,这就是你要的我!”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没有找人查过你的住处。”陆仲平拽住她的手,将自己的手指与她的手指相扣,说,“你住的地方,是那天拦着我的那个胖子告诉我的。”
“老常?”
陆仲平笑了笑说:“他叫老常吗?很有意思的一个人,那天你们走后,我请他去喝了几杯,他就把你的情况都告诉我了。”
陆仲平装起好人来的那种亲和力,云舒是见识过得,他很会收买人心。
云舒想挣脱他的手指,却被他扣得更紧,“那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
陆仲平低头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说:“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没说一声就这样玩消失,你到底想怎么样,是已下定决心要和我离婚呢?还是在考验我的耐性?”
“如果我要和你离婚,你会同意吗?”
陆仲平松开她的手,望着远处的篮球架,说:“现在我还是不会同意。我想过了你不愿和我在一起,主要是因为不能接受我的做事方法,还有我对你的专横霸道。你再给我一年时间,我想重新追求你,我会给你要的自由。”
这样的话竟出自他的口里,云舒怀疑现在跟她走在一起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陆仲平,说:“你说的是真的?可我觉得一年的时间太长了。”
他们已走到了篮球架边,陆仲平跳起来,伸手够了够上方的篮筐,感觉好像暖和些,说:“那就半年吧,你喜欢呆在这里搞你的事业,你就继续做下去吧,我会经常来看你和心悠的。但我每次来时你要让我陪在你和心悠身边,我们还是像夫妻一样。你放心,这半年里我绝对不会跟你耍任何阴谋手段。如果这样你都不愿意的话,那我只有强行把你绑回去,当成宠物养着也没关系。”
夜里室外的气温越来越低,云舒呼出来的气化作一团团白雾,她有些不确定的看着陆仲平说:“如果我答应了你,半年后我要和你离婚,你就会同意对吗?还有一点我也请你放心,我和你离婚时我不会带走你任何财产,你的那些财富都是你自己辛苦打拼出来的,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
陆仲平用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深情的望着她,抚摸了一下她冷得有些发红的脸颊,说:“是的,只要你到时还提出离婚,我就会同意,该分你的钱一分也不会少。”
云舒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样,陆仲平竟然愿意向她妥协。
陆仲平环住她的腰,将她搂得紧紧的说:“外面太冷了,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