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没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远帆吧?”陆仲平坐在他的大班椅上,用手指玩转一只白金的签字笔,他基本已经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陈景天愤愤不平的说:“芊芊用云舒当年的裸照威胁我,说我如敢跟远帆说,她就把云舒的裸照发到最热门的互联网站上。”
陆仲平将手中的签字笔重重的扣在办公桌上,“胡闹,你们是在玩过家家酒的游戏吗?”
陈景天激动的走到他面前,质问他说:“既然你说你对当年的事毫不知情,你就应该从你妹妹手里拿回那些照片,让远帆知道事实的全部真相,还云舒一个清白。”
陆仲平直视他说:“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会拿回那些照片彻底销毁掉的,不过这件事最好不要让远帆知道。否则我会让你们陈家再次垮掉,永远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还有我很喜欢你们陈家的那座老宅,我会买下它,然后再把它全部重新改成我想要的样子,不知道你爷爷在九泉之下还能不能安息?”
陈景天握紧拳头挥向陆仲平,却被陆仲平轻松的躲过了。
陆仲平理了理自己的西服,就手又快又狠得给了陈景天一拳,直接打在他的右脸上,冷冷的说:“当初你愚蠢的答应我妹的要求时,怎么没想过这样会毁掉夏云舒的清白呢?现在才知道后悔已经晚了。夏云舒现在是我的女人,我不容许任何人跟我抢,你最好不要跟我制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陈景天捂住自己的脸,还想伺机反扑,说:“你们陆家的人都是一个德行,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夏云舒是你的?她怎么可能是你的,她有多爱远帆你知道吗?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为了三十万卖身给你?”
陆仲平他当然知道夏云舒心里有多爱向远帆,和她睡在一起的那三年里,她有多少次呼唤过向远帆的名字,他是最清楚的。
可是他相信他能将向远帆从她心中抹去,让她爱上自己。
“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我对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没有兴趣?”
陈景天趁他注意力分散的那一瞬间,又向他挥起拳头,说:“为了远帆的孩子,难道你不知道她的小孩是远帆的吗?那个孩子一生下来就有先天性心脏病。你就是个畜生,就会趁人之危。”
陆仲平向后退了几步,又快速灵巧的躲过去了,但他的心却莫名的痛了起来。
当初他找到云舒时,是因为芊芊的缘故,他早已断定云舒是个靠美色迷惑男人的坏女人。
刚开始他只想玩弄一下她的感情,教训一下她,天底下不是所有男人都能任她玩弄的。他知道她有个孩子,可他对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还有她的家里的事情并不关心,他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够了。
他对女人从来不会花太多心思,何况是一个用钱就能搞定的女人。
他对一个女人的兴趣一般最多维持在三个月内,当时他还以为自己最多和云舒在一起半年就会厌弃她。
没想到他还真得和她在一起维持了三年的情人关系,这一点出乎了他自己的预料。
他之所以会安排云舒和远帆的那次尴尬的见面,只是想让云舒不要再对远帆心存幻想。
芊芊和远帆结婚后,虽然总是在他面前表现的很幸福的样子,但他能感觉到芊芊总是患得患失的害怕会失去远帆,而她一直最担心的事是云舒会再次抢走远帆。
他觉得自己这样完全是一举两得,可当他看到云舒见到远帆时那一往情深的样子,他莫名的愤怒了,就在那场饭局上他决定好好羞辱她一翻后,和她彻底的了结他们之间的关系。
一个永远都不会把他放在心上的女人,他也不想再留在身边了,他陆仲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非要在她身上花些徒劳的心思。
那天夜里他在床上对云舒说的话都是气话,他怎么可能和她呆在一起三年只为了一个小小的报复,而且这种孩童般得把戏,用得着他这么聪明的人花三年的时间去计划吗!
夏云舒离开他后,当他独自呆在他们一起住过的公寓里时,似乎到处都是她的影子和气息,那种感觉让他无处可逃。
可他不愿承认自己已经离不开夏云舒了,他不断的告诉自己这只一个时间问题,养一只狗三年也会有感情,何况是一个人。
等时间长了自然会淡忘掉她,直到在奖励员工的晚宴上意外见到她时,那种压抑已久的感觉再也压抑不住了,就如火山爆发般全部喷涌而出。
只有当你失去后才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陆仲平现在想娶她的决定无比坚定,不管她心里有没有他,不管她爱不爱他,他都要让她永远只做他陆仲平的女人。
陆仲平表面上无所谓的说:“真是一个让钦佩的原因,不过不管怎么样,我已经得到了她那就够了。还有你不用再枉费一些无谓的心思,我向她求婚了,她答应了,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正式举行婚礼。”
陆仲平向陈景天撒了一个谎,只想暂时稳住他,如果他向远帆说出了真相,芊芊和远帆肯定会闹得惨不忍睹,而云舒就更不愿意嫁给他了。
说实话除了用强迫的手段他暂时还没想到更好的解决方法,现在云舒肯定是不愿嫁给他的,他应该派人把她绑到教堂里去结婚吗?
陈景天不相信的说:“不可能,云舒是不会答应嫁给你的,她心里爱的人是远帆。”
“有时结婚不一定是因为爱。”陆仲平拍了拍陈景天的肩说,“芊芊在这件事上是有些过份,我代她向你说声抱歉。你还是尽快回加拿大看好你们家的金矿,万一那边再出什么事,我可再也帮不了你们了。”
景天耸耸肩,避开他,潇洒的不顾脸上的痛,微微一笑的说:“有件事我忘记告诉你,虽然芊芊故技重施的威胁了我,可我昨天还是远帆他发了一封关于事情真相的邮件。我不会再像五年前一样受制于你们陆家,这次我会帮远帆和云舒,而且会一帮到底。”
“哦!希望你今后能承受你做的这件事带来的一切后果。”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的话,陆仲平那利剑出鞘般的目光估计已经杀了他一千次。
景天毫不犹豫的走出他办公室时,还不忘回头讽刺他说:“我会留在香港看你何时跟云舒举行婚礼。”
景天离开后,公司整栋楼的灯都熄灭了,在黑暗中他安静的坐着,如一只在黑夜中静静守候猎物的猎豹。
他的眼中倏得闪过一丝银光,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听着明天一早就整理一份陈家五年前在加拿大杰拉尔顿金矿矿难的举报材料,寄到加拿大国家矿业协会。”
陆仲平的助理李冠军在电话里莫名其妙的问:“陆总,可我们在陈家金矿也投了不少资金,如果举报了他们金矿至少要被勒令停业三个月接受调查。现在国际金价一路暴涨,这对我们来说也会造成损失。”
“其他的你不用管,你只用按我的话去做就行了。陈家的金矿一旦被封矿调查,我们就撤出所有的资金,你再把这个消息告诉所有和他们有贷款关系的银行。等他们陷入资金的困境时,我们再低价收购他们的金矿。”陆仲平不容置疑的命令李冠军按照他的计划去做。
“好的,我一定会办好的。”
陆仲平又拨通了芊芊的电话,“芊芊,你现在在哪里?你还好吧。”
芊芊接到陆仲平的接话时,正和向老太太、远方在客厅里玩纸牌。
“哥,我在家啊。怎么呢?”
“远帆和你在一起吗?”陆仲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