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如风卷残云般的巫山云雨过后,陆先生将头枕在她的肚子上沉沉的睡去。
云舒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闭着双眼,很多如同前世的美好片段在她脑海里一幕一幕的闪过。
她终是在生活的重压下沦落了,坚守是如此的艰难,而沦落也就是一念之间。
无孔不入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了房间。
“天亮了吗?”陆先生醒了过来,抬起头离开云舒的肚子,靠在一边的枕头上。
云舒只觉得她的肚子被压得酸麻,艰难的试图坐起来。
陆先生摸到床头柜上的一包烟,点了一根,抽了一口问:“要现金还是支票?”
云舒起身拾起地上的浴袍,“现金,今天就要。”
“你等会。”陆先生拿起手机准备拨打电话。
云舒穿好浴袍走进洗手间,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苍白的脸,在心中痛骂自己:“夏云舒,你就是个下贱无耻的女人。”
当她冲洗过自己的身体,穿好衣服走出洗手间时,已有一个鼓鼓的大包放在沙发上。
陆先生用浴巾围住自己的下身,将那个大包提起递给她说:“三十万全在里面,你要不要当面点清。”
云舒接过沉甸甸的大包,打开看了一眼,这就是出卖自己的身体和尊严换来的金钱。
“陆先生,我可以拿着钱离开了吗?”
陆先生用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像一个坐拥天下的君王,对她说:“我叫陆仲平,以后你可以叫我仲平,这样叫我可以让我们在亲热时拉近距离。记住别以为可以拿了钱就一逃了之,我们的约定是三年。如果你敢违反约定,不论你信不信,我可以将你挫骨扬灰,对了,不光是你,还包括你的家人。”
云舒到现在还不清楚陆仲平是什么来头,但依据她看人的经验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善类。
“陆先生,你还不了解我,我是一个诚实守信的人,既然拿了你的钱,我一定会遵守约定。”
陆仲平好笑的将手按在她的肚子上,说:“诚实?你生过小孩对吗?那不是胎记,是一条妊娠纹。”
云舒羞愧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原来什么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还好,你身材总算保持的很好。”
云舒转过身,背对着他,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留下你的联系方式,下次我来时再找你。还有一条你必须遵守的规则,三年里除了我以外不能有其他男人。如果被我发现你朝秦暮楚,我是不会放过你和你的男人的。”
她到底遇到一个什么样的买家,三言两语就能让人无所遁形,把一个人的思想和内心都揣摩的通通透透的。
云舒拉开房门不敢再回头,“陆先生,你说的买卖规则我都清楚了。”
她抱着一大包钱,低着头,不顾酒店里认识她的员工对她指指点点,小跑着奔出酒店,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一直跑到病房门口,云舒才调整好呼吸,走进病房,将一大包钱交给母亲,强颜欢笑的说:“妈,钱已经筹到了。”
云舒的母亲打开大包,拿出其中的两叠钱,欣喜的说:“那个富家子还算有点人性,他知道了心悠的事,会来认她吗?会来看她吗?”
云舒转开话题,说:“爸呢?”
“心悠一直吵着要妈妈,刚睡着,你爸就出去转去了。”
“妈,我这就去和主治医生商量手术时间,等爸回来了要他去收费处把该交的钱都交了。”云舒走到病床边吻了吻心悠的小脸颊,又离开了病房。
三年的情人生涯不堪回首,总算结束了,过去了。
陆仲平精心的设计安排,让远帆见识到了她无耻去做别人情人的一面。
远帆现在应该更恨她了,他们之间已到了这种地步几乎连一丝复合的可能都不会再有。
她回到小镇上,还没走到家,就看到父亲带着心悠在小镇的广场上骑着童车,她大声的喊着:“悠悠,悠悠!”
父亲一眼就看到了她,心悠还在迷糊的四处张望,“悠悠,快去,妈妈回来了。”
心悠终于看到了她,扔下童车,急切的张开双臂向她跑来,云舒蹲下身,抱住她亲了亲说:“有没有想妈妈?”
心悠赖在她怀里,憋着嘴说:“想!”
云舒抱起她,感觉她又重了好些,所有的思念都化成了看到女儿时的喜悦,“我们回家去,你看妈妈给你带了好多礼物,有玩具,有新衣服……”
心悠将对妈妈总在她身边的怨气抛到了脑后,腼腆的亲了一下云舒,小声说:“妈妈,不要再去上班了,永远陪着我好吗?”
云舒含糊的嗯了一声,心酸的把她抱得更紧。
晚上家里小餐馆的生意还不错,坐着三四桌人,云舒带着心悠在一边的小桌上吃饭,还不时的帮父母记单传菜。
餐馆里的小电视一直开着,随便调到一个频道上,客人们都在喝酒聊天,谁也没太注意播放的节目
有个男客人突然大声说:“老板娘把电视的声音调大点,这可是一条大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