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见面时的情景我都用相机拍下来了,已发到你邮箱。至于说什么,我没听到,上午金滩上人很少,我不方便靠得太近,很容易被发现。蒋总,还需要继续跟踪你老婆……”
佑然没等私家侦探说完,吼道:“跟!给我继续跟!”
他整个人像被彻底掏空,靠在办公室椅上木讷的打开邮箱,大哥不仅搂了未来,还吻了她,吻得那样情深悱恻。
如果刚开始知道未来和大哥以前曾是情侣是他的自尊心和嫉妒心在作怪,那今天看到的这一切就是铁证如山,他们还在暗中纠缠把他当成傻瓜一样耍,他到底算什么?
佑然的双肩开始抖动,他笑了,笑得一定比哭还难看,把自己的脸深埋于掌心,泪水决堤而出。
未来回家后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心痛的无法呼吸,眼泪是从心里涌出来的,她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都无力去接。
莫啸宇那句“我爱你”如同毒药,将她以为很好埋藏在心底的那份感情又唤醒了,这种失去了依然爱着的痛,让她陷入了无尽的绝望。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终于哭累了,手机再次响起。
“未来,你见过莫啸宇了吗?到家没?为什么一直没接我电话?”手机里传来彩琴的声音。
未来痴痴的说:“他说他爱我,他还爱着我对不对?”
彩琴听她的声音好像哭过,说:“你在说什么?谁爱你?是莫啸宇吗?这你也能相信?”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的,不像是说谎。”
彩琴替她无比的担心,说:“你是不是在开玩笑?不管他现在还爱不爱你,你打算怎么办?他和他老婆离婚,你和佑然离婚,然后你们不顾一切的在一起吗?拜托你清醒点吧,不说你和佑然,他和他老婆离婚就难如登天。”
未来很累的说:“我没这样想过,只是心里难受。佑然已经知道我和莫啸宇曾经是恋人。”
“莫啸宇跟他说的?他自己的婚姻牢不可破,却要破坏你们的婚姻,太卑鄙了!”彩琴气愤的说。
未来已经想到了丹妮,记起自己曾经在网上和丹妮聊过莫啸宇,还发过一张他们的合照给丹妮,不知道丹妮什么时候和佑然提过,她觉得丹妮一定是无心的,回去办婚礼时,就连她妈都差点误会佑然就是她在法国的那个男友。
“不是他说的,他这次见我,只为了提醒我这事,佑然也许早就知道了,却一直藏在心里。”
彩琴为她捏把汗,说:“佑然的城府好深,那到底是谁告诉他的?”
未来的情绪已经平复了很多,看了看时间说:“佑然也快下班回来了,我要和他好好谈谈,明天我再和你联络。”
“嗯,有事随时联系我。”彩琴先挂了电话,希望佑然不要介意未来隐瞒了过去的恋情,他们还能继续幸福的生活下去。
佑然向公司请了一天的假,独自来到金滩,坐在海边直到太阳落山。
他的手机又在口袋里震动,掏出一看是母亲发来的短信,“你工作太忙,明天不用送我们去机场,记得常跟家里联系,照顾好自己。”
手机紧紧的攥在手心,他恨不得捏个粉碎,自己违背了母亲的意思坚决要娶得妻子竟然如此背叛他,他恨未来,他恨莫啸宇,这样的羞辱,这样的痛苦,他却不能对亲人朋友倾诉,只能自己承受。
人越清醒越想这些时就越痛苦,如果能醉死就好了,或者一醉醒来这些只不过是一场噩梦,他走在被海水漫过的沙滩上,鞋子都湿了,决定还是去酒吧买醉。
手机在他的手掌里强烈的震动,佑然以为是他没回短信,母亲又打过来了,心烦的看了一眼,手机上的联系人显示“不会醉的女孩”,他却想不起什么时候存过这个号码。
他想到那个叫娟子的小姐,一定手机在娟子那里时,她把自己的号码存到了他的手机里。
现在他整个身体里填满了愤怒和恨,正无处宣泄,需要有一个不是太熟的人陪着他放纵,也许心中的伤痛会减轻点。
他接通电话不耐烦的说:“是你啊,有什么事?”
“你一直没发现我存在你手机里的号码吗?好几天没联系,就是问候你一声。”娟子听得出他情绪不好。
佑然不想再考虑这个娟子到底是怀着什么目的接近他,说:“想喝酒吗?”
“好啊,今天谁醉了谁买单?”
他们在酒吧碰面后,还没开始喝,佑然已经觉得头发晕了,才喝了一口酒就咳个不停。
娟子见他面色潮红,用手在他额头上探了一下,“你在发烧。”
佑然强撑着想继续喝,说:“没事,吹了一天的海风可能有点感冒。”
娟子干脆整只手贴在他的胸前,隔着棉衬衣都感到烫手,夺下他的酒杯说:“你肯定快烧到四十度了,不要命了,赶快去看医生。”
佑然站起来想抢回酒杯,却站都站不稳,连退几步,扶住吧台才勉强站稳。
娟子将酒钱丢在吧台上,对服务员说:“没喝得酒先帮我们存着。”
然后赶忙过去扶着他,“改天喝吧,我送你回家。”
“我不要回家。”佑然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胸口放说,“我这里痛,好痛。”
娟子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搀出酒吧,弄上车,本来打算送他去医院,可一想这是难得亲近他的机会,绝对不能放过。
是佑然自己说不想去医院也不愿回家,她就将车开到一家药店门口,买了一堆退烧药和感冒药,再直接去酒店开房。
到了酒店佑然虽然感觉人很不舒服,但神志还算清醒,对于娟子的安排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佑然吃过药,难受的直接躺在酒店房间的床上,感觉时寒时热。
娟子脱掉他湿漉漉的鞋,为他盖上被子,又摸了摸他的头,还是很烫,她先想到用毛巾浸在冷水里为他降温。
但转念一想不如用自己的身体帮他降温,她去洗了个冷水澡,一/丝/不/挂,浑身冰凉的躺到床上,紧紧抱住佑然。
佑然立即试图推开她,说:“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