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还认得我。”陆仲平记得以前折腾了她好几回,才逼着她在床上叫他仲平,现在她又想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对待他,叫他陆先生。
云舒从自己的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他说:“这里面是三十万,是我还给你的。”
陆仲平意外的楞了愣,他没收下这张卡,觉得很好笑的说:“你难道想告诉我,跟我的三年你是因为爱我,而不是因为钱。”
云舒觉得并没有什么好笑的,将卡硬塞他手里说:“我不想因为这三十万,永远都无法抬起头来做人。你利用我帮你妹妹出口气也好,帮她稳固她的婚姻也好,我也不会再怪你。我们在一起的三年你只当是我们相互都有生理需要好了,我们从今往后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欠的扯平了……”
陆仲平边听她说着边玩转手中的卡,问:“这钱你是从哪里来的?”
从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里,云舒知道他是怎么想这钱的来历的,云舒傲然的对他说:“是靠我自己的能力而不是身体赚来的。”
陆仲平用两根手指夹着银行卡,就像掷扑克牌一样的,将卡掷到她脚下说:“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吝啬的嫖客,既然付出去的嫖资,我是不会再收回的。一个妓女还想在嫖客面前找回尊严,你不觉得这是世上最好笑得事吗?”
他的话像尖尖的锥刺,将她戳的体无完肤。
发生过的事情是既成事实,是永远无法改变也无法抹掉的,还好那只是过去而不是现在,既然如此她只有勇敢面对自己的过去。
云舒平静的拾起地上的银行卡,经受了太多的痛苦后,她早已学会坚强的面对一切,不怒反笑的说:“是挺好笑的。只是我们的交易早已结束了,你叫我来还有什么事吗?”
陆仲平却被她激怒了,青筋暴跳的将她推抵到墙边,贴着她的身体说:“美女工程师,几个月不见你好像比以前更漂亮了。我找你到这里来,难道还会谈公事吗?当然是私事。”
云舒感觉他紧贴着自己的下身已紧绷,慌乱的想推开他,大叫:“你想做什么!”
陆仲平见到她害怕而柔弱的样子,他又燃起了想占有她的欲望,“我会付钱的,多少钱一次,开个价吧。”
云舒挣脱出一只手想抽陆仲平的耳光,却被陆仲平死死的擒住了。
云舒眼中含泪的喊道:“多少钱我也不会再出卖自己!”
夏云舒伶牙俐齿,一身傲气的模样是他过去三年里从来没见过的,为什么总能从这个女人身上发现一些新鲜的东西。
他现在开始后悔几个月前放她离开,当时自己为什么没想过将她永远留在身边呢?
陆仲平用理智控制住情欲,松开她,想到请她过来真正想问她的事,说:“离开我后,你和远帆又再见过了?见过几次?”
云舒惊魂未定的靠墙而立,说:“没有,一次也没有。”
陆仲平知道她在说谎,每次她说谎时眼神总会有些飘忽不定。
云舒不敢再惹怒他,小心的说:“陆先生,我不知道这家公司也是你的,明天我就会辞职。我不会和远帆有任何联系,我也不会影响你妹妹的婚姻,你完全可以放心。”
“这也算不上我的公司,我只是有一点股份而已,在这个城市里我有一个重要的项目在运作,经常会来这里,总部的那些老头们才会委托我来做这次礼仪性活动。你真的不必应为害怕我而辞职,如果我再要得到你,一定是在你自愿的前提下。”陆仲平微笑自信的像欣赏自家壁柜上的一件古董似得看着云舒,他心中有了一个决定,让她再次回到自己身边,而这次他不会再放开她了。
云舒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她永远达不到陆仲平处事的手腕和算计,如果陆仲平是道行高深的老妖,她最多是他手下如同小倩一般的女鬼,要想斗过他,就算不脱层皮,也要去重新投一次胎。
她不想再向他展示自己的口才有多好,问:“我可以走了吗?”
“自便,不过记住不要对远帆还抱有幻想。”
她总算还能毫发无伤的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连站在门口的陆仲平的那些跟班都在为云舒庆幸。
他们都是跟了陆仲平好多年的人,有哪个人敢和他这样说话,当然除了他妹妹芊芊以外,云舒也算是第一个了。
自从元旦晚餐过后,已一个月过去了,陆仲平没有再来找过她,公司里也没人会知道她和陆仲平曾经有过一段见不得人的关系。
她还是照旧做着自己的工作,只是心中始终隐隐的在担心,担心陆仲平那天会突然心血来潮的对他们公司的总经理皱下眉说句话,就能将她现在的工作和生活全部毁掉。
她想着等过完年,还是应该离开这家公司,或者干脆离开W市,到一个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去。
可是父母和心悠怎么办呢?把他们一起带走吗?父母他们会愿意离开住了快一辈子的小镇,放弃现在的一切和她走吗?
逃到哪里去才能永远不被陆仲平找到呢?他有钱有势只要想找的人还会有找不到的吗?
原来自己的生活始终掌握在别人手中,可是她再也不会屈从于任何人,从今往后她要按自己的意愿去生活。
即将临近春节,云舒提前请了探亲假,回家前她买了好多东西,有给父母,也有给心悠的,肩挑手提得总算把一大堆过年的东西运回了小镇。
云舒走到家里的小餐馆门口,大声喊着:“爸妈,心悠,我回来了。”
父母忙跑出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母亲开心的埋怨说:“买这多东西做什么啊,拿着不累吗?家里又不缺什么。”
“妈,这是给你的,那是给爸的,这些是给心悠的,还有那包过年时亲戚们来了总是用得着的。您就别唠叨我了。”
回到家里云舒轻松了一截,正想进屋喝口水,见到一个男人坐在餐馆中间的大桌上陪着心悠晚儿童点读机。
心悠看到她也不理她,云舒愣愣的端详了那个男人半天,是陈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