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好意和你和离,你竟然不签!”
“你的好意我不接受!”
羽墨的眼神越发坚决了,哪怕是剑尖刺破自己的喉咙也在所不惜。
这软弱的家伙怎么看起来不像传言中的那么软弱啊,苏玲的手有些颤抖。
难道他真的为我的美貌所打动?
瞧了瞧苏玲为难的脸庞,羽墨顿时知道对方不会动手的。
此时此刻,他必须抓住机会,挽留对方的感情,绝不能让两个见色忘义的哥哥钻了缝。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好好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羽墨戏精上头,差点把自己弄哭了。
不过此时众人的反应却是相当炸裂。
“从来没有听过这么肉麻的话,简直恶心到吐。”羽林作出呕吐的样子。
“苏姑娘,不要相信这家伙,他就个没用的窝囊废,敢快一剑刺死他,别让他再纠缠你。”羽风怂恿道。
“你——”
不知怎么会事,苏玲心一软,长剑竟然滑落在地,心脏默默地跳动起来。
一向冷血的她无视任何爱情,此时竟然也心跳了起来。
望着一脸深情的羽墨,苏玲再也下不去手。
“我是不会杀你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在和离书上签字。”
“胡闹!”
就在这时,羽邵青刚好回到府上,不过今天的他却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见苏玲主动来到府上退亲,立马阻止了这场闹剧。
“这门亲事是当年你家父定下来的,岂能说退就退。”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不能由着性子胡来。”
“孩子,我知道你还在为你兄长的死感到悲痛,但你万可不要将悲愤转移到墨儿的身上,他是无辜的呀!”
转移话题,羽邵青立马压下此事。
然而老大却有些不甘心。
“父亲,就因为如此,苏玲更应该退掉此门亲事。”
羽林上前理论道:“苏武战死,为国捐躯,唯一的兄长也死在了战场 上。如今苏家满门忠烈,只剩下妇女孤寡,你还要让苏玲嫁给这么一个软弱的废物?苏家忠烈要是地下有知,他们会情何以堪?”
“就是啊!爹爹你可不要偏心啊。苏家现在全是女儿郞,她们需要一个身强力壮武艺高强的人作守护,而不是一个没用的窝囊废。我说对吧,三弟!”羽风也大步上前,拍着羽墨的肩膀,有意示意道。
推开羽风,羽墨挪了挪身子,有意避了开来。
他心里明白,大哥二哥是有意搅黄这门婚事,以便日后有机可趁。
“你指桑骂槐呢?不过对于别有用心之人,我是绝对不会屈服于你。”羽墨目光凶厉地说道。
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即便是自己的亲兄弟,他也要斗上一斗。
“三弟,你说谁呢?你再说清楚点?”二哥羽风不乐意了。
“怎么,你不敢承认是吧,那我就替你说清楚点。你巴不得我在和离书上签字,方便自己有机可趁对吧!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吧,不过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羽墨信誓旦旦地说道。
“嘿!说你拽你还踹上了,看我打不死你我!”
羽风怒了!大哥脸色也不好看!他们一致对羽墨起了敌意,三人打成一团。
翻了翻白眼,苏玲总算是看明白了,这三兄弟就没一个好东西,全都在打自己的注意。
摇了摇头,她收起和离书,悄悄地退出了羽府。
对于这场风波,她可不想卷入其中,和离之事,只能日后再作打算。
见苏玲要走,三人立马停止了打斗,个个鼻青脸肿。
“苏姑娘,你这就要走啊,喝杯茶再走也不迟。”羽林马上拦住苏玲的去路,生怕对方离开。
“茶就不必了!苏玲还有要事在身,这就告此。”推开羽林的胸膛,苏玲径直走了过去。
“既然如此,那我就送送苏姑娘!”见此,羽见也想趁此机会跟了上去。
熟不知,苏玲一点情面都没给他留,直接让他“滚!”
“荒唐!”
瞧见三个儿子打成一团,羽邵青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却没有加以阻拦。
而是等他们发泄完以后,内心怒其不争,恨铁不成钢。
“我羽邵青怎么有你们几个没出息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还大打出手。这事要是张扬出去,我们羽家的脸面被你们哥们几个丢尽了。”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三人这才平复了心情。
摸了摸鼻子,羽林这才发现已经流血了。
“爹!你看三弟下手这么重,鼻子都被他打歪了。”
还好意思说!
羽邵青心里气得直吐血。方才你们几个就没有个轻重,亲兄弟都打成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多大的深仇大恨。
揉了揉肿胀的双脸,羽风忽然反应过来,脸都肿了起来。
“三弟死了没有,赶快起来!”
望着地上一动不动地羽墨,羽风狠心地叫喊着。
羽墨那是真叫一个憋屈,要不是护服的作用,估计这会真凉了。
二哥下手可真狠啊,得亏是自己的亲哥。
羽墨本就一柔弱书生,那经得起这般折腾。
他没有支声,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来,只是身体的疼痛让他有些别扭。
“看看你们的样子,跟个娘们似的,真不知道我羽邵青怎么有这样的儿子,连个女人都比不了,做爹的真替你们害臊。”
羽邵青看都没看一眼,重重地说道。
虽然被两个哥哥殴打,但羽墨也没感到痛。
可是受了如此重的内伤,父亲却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羽墨顿时寒心一片,掩然比受了内伤还重。
“听到没有,像个娘们似的,别再装了!”羽风阴阳怪气地说道。
闻言,羽墨也是醉了!
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不过他强装镇定,将所有的痛楚都收敛了回去。
“朝廷来事。如今陛下唯一信赖的大将军战死,北方战事吃紧。女帝刚登基,求贤若渴。你们对此事怎么看?”
不去关注三人的伤事,缓缓吐出一口气,羽邵青终于将心事说了出来。
谁都知道,这是九死一生的局。
蛮夷身强力壮,十万铁骑压境。如今大凤国节节败退,能对付蛮夷的寥寥无几,去了就等于去送死。
“爹!你看我已经受了内伤,边关之事恐怕难以胜任。”听闻此事,云林脑瓜子一转,立马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哎哟喂,我也受伤不清。三弟你怎么下手那么狠毒呢?这就把我打成重伤。”
云风也装出一副受到重伤的样子,对着父亲说道:“爹!三弟把我打成重伤,此事我也胜任不了。”
见两个儿子立马推脱,羽邵青顿时叹了一口气。
他也不想将儿子亲自送去战场,可是眼下女帝用人之际,他也不好推脱。
皇恩浩荡,违抗圣旨,就等同冒犯陛下,那可是要杀头的。
可是眼下怎么糊弄过去呢?
羽邵青烦劳重重。
望了望羽墨所躺的方向,羽林、羽风相互望了一眼,顿时起了心思。
“父亲,这不是还有三弟吗?”
“你看他经受这么一番捶打还好好的,身体的防御能力已经到达无人可及的高度,如果在战场上一定能发挥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眼下他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墨儿!你们怕不是说笑的吧?”羽邵青顿时摇了摇头,“此去凶险异常,战场如杀场,一个不好就会送命,墨儿并不适合。”
听到此番言论,羽墨并不认同。
如今想要留住未婚妻就必须做出一番事业,让她刮目相看。
眼下女帝用人之际,是最好的机会。
再说他已经揭了求贤令,如果被女帝查出来,按个抗旨不尊的罪名,轻则锒铛入狱,重则诛连九族。
不过借此机会,他方可扬名立万,并且摆脱众人的嘲笑与凌辱,甚至将他的尊严还回来。
他已不再是懦夫!
所以···
“父亲,墨儿愿上朝授命。”羽墨没有多说什么,坚毅的脸上充满卓绝。
“你不怕死吗?”羽邵青震惊地怀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