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歌对于怜儿的问题仔细思索了一下,便耐心的开导她,妙歌不能直接让怜儿将心放到宸王的身上,欲速则不达,只能让她自己去渐渐的发现宸王对她的好。
“你说的确实很对,哎,如果上天能够给我指引该有多好啊。”
怜儿一手托腮仰脸看着外面的天空,天空湛蓝湛蓝的没有一丝杂质,如果她的心中也如平静的天空一般该有多好啊。
田羽铭气愤的回到府上,在宸王那里受到的窝囊气,导致他的心中郁结难解,酒精都无法麻醉他悲愤的心,唯一能够想到的出气方式就只有凌儿。
对,就是凌儿,田羽铭双眼通红,满身酒气,犹如失控的野兽一般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凌儿的房间。
凌儿坐在门边等了一整天都没有等到羽铭,本打算准备睡觉了,却被突然闯进来的羽铭吓到了。
“羽铭?你,怎么喝的这么醉?”
“你,都怪你,我要杀了你。”羽铭双眸嗜血的看到凌儿朝自己走过来,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推到了墙壁上,死死的掐着她。
“羽,铭,你怎么了?救,救命啊,啊。”
凌儿毫无防备的被羽铭抵到了墙上,顿时不能呼吸,她拼命的挣扎着,想要挣脱羽铭的手,却丝毫不起作用。
在酒精的作用下,羽铭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只记得自己在怜儿面前被宸王羞辱了,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怜儿,自己不能容忍就这样失败。
“你们都去死!都去死!”
羽铭疯了一般死死的捏住凌儿的脖子,愤恨的怒火早已蒙蔽了他的双眼,完全没有注意到凌儿已经渐渐不再挣扎。
正在屋内练功调息的云中天,忽然听到羽铭房里传来了吵闹声,收住内力竖耳听了一阵,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急忙穿好鞋子飞奔到凌儿的房间。
当云中天赶到的时候,发现凌儿的脸已经憋得紫青,而羽铭却像只发疯的野兽般怒吼不止,他急忙上前点住了羽铭的穴道,然后从他的手中救下了奄奄一息的凌儿,并将她扶好,为其运功调息。
羽铭被点穴后,胳膊还向前伸着不动,思想却渐渐冷静,眼珠微转看向调息运功的云中天和凌儿,才发现凌儿泛紫的脸,顿时浑身冷汗直冒,这才发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悔恨不已。
云中天帮凌儿输入真气,看她渐渐呼吸均匀后,便收回内力,扶着她躺下。
云中天脸色阴沉的走到羽铭身边,替他解了穴道,然后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羽铭,我要是晚来一步可就出人命了,你究竟是发什么疯啊?难道你忘记凌儿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吗?”
“啊。”羽铭手捂后脑勺吃痛的蹲在地上,他自己也懊悔不已,侧脸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凌儿,不敢直视她。
“你给我起来说清楚。”看他蹲在地上一言不发,云中天没好气的又打了他一下,凌儿可是个好孩子,他可不希望羽铭变成一个不负责任的负心汉。
“叔叔,你就不要再打我了,我也是气昏了头了,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再说你也不能全怪我啊,你也不想想,若不是凌儿她用计嫁给我,我也不会对她心生怨恨啊。”
羽铭站起身离着云中天走远了一点,没好气的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下,然后就坐在凳子上低头不语。
“最近看你不太正常,每天早出晚归的,原来是又为这事不自在了,你说你结婚之前不是知道凌儿她骗了你吗?唉,我说你不会是在外面受了气,回来对着自己的媳妇发疯吧,你还是个男人吗?”
被云中天戳中了伤心事,借着酒劲他猛的站起身,可是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叔叔他又不好发作,便懊恼的又坐了回去。
“我不是,我那还不都是因为凌儿吗,我之所以娶了凌儿,那都是她跟宸王合伙算计我的结果,现在熙儿她也跟了宸王,我能不生气吗?”
“我不管她是算计你也好,是真的爱你也好,你既然娶了她就该对她负责,难不成你现在还能休了她?”
羽铭听到云中天的话抬了抬头,眸光一闪,转念又想到木已成舟,便又黯然的垂下了头。
“羽铭啊,凌儿既然嫁给了你,你就得一辈子对她负责,至于那个熙儿,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找你,还住在宸王身边,那就只能说明她的心里没有你,你就不要执迷不悟了。”
云中天提及熙儿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充满煞气,羽铭成亲之前她不出现,非要等到现在再来破坏人家的家庭,看她就是没安好心。
“叔叔,你不懂,我就不信他宸王就比我好,熙儿待在他的身边一定有苦衷,她不可能忘了跟我的约定。”
羽铭此刻在乎的已经不是他与熙儿两人的感情,而是在羽铭与宸王之间,熙儿究竟会选择谁的问题,这已经上升为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
“你,我说的话你就不听了是吧?那我就不管了,不过你可得给我照顾好凌儿,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收拾你。”
云中天见羽铭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狠狠的指了指他,无奈只得甩袖回房,毕竟他已经成了亲,太多的也管不了,哎。
羽铭看了眼躺在那里的凌儿,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只得自己做的有些过火了,可又碍不住心里对凌儿的恨意。
犹豫半天,最终也没有走到她的身边,坐在榻上窝了一晚。
怜儿晚上喝了妙歌准备的安神汤,便一觉睡到天亮,早上起床,怜儿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看到妙歌准备好的丰盛的早餐,掀开被子走到了桌边。
“嗯~~好香的味道。”
怜儿站在桌子吧,闭上双眼享受着早餐飘出来的美味。
“你啊,活脱脱一只小馋猫,今天看着心情不错啊,快点洗漱好了过来吃吧。”
妙歌这些年自己一个人孤单惯了,这段时间与怜儿朝夕相处,倒也产生了感情,若不是牵扯到宸王,心底就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来看待了。
怜儿洗漱好了之后,走到桌边安静的坐了下来。
“怜儿,我看你昨日带回来了一包药,我仔细的看了看,难道你这是给那个云蕾配制的?”
妙歌眉眼带笑的看了眼怜儿,然后眼角余光瞅了眼放在一旁的袋子,心中暗暗担忧,配制之人这药一看就是医术高超,对于云蕾现在的症状可谓是对症下药,但若是云蕾被她给医好了,那可怎么办!
“是啊,这是羽铭配制的,昨儿因为宸王他放下药就走了,也没有说些什么,不过我已经给云蕾服下了一剂,待会儿我再去看看她有没有好转。”
怜儿自顾自的吃着饭,不经意的提起了昨儿的事情,却没发现妙歌脸上惊现的错愕。
“王爷他昨儿来找你了?”
“是啊,他还和我一起去看云蕾了呢。”
怜儿虽然没有仔细的去看妙歌的表情变化,但是从她的语气里却听出了事情的端倪,足矣落实了云蕾与那宸王的关系,也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妙歌听闻王爷跟怜儿一起去见云蕾了,心中生疑,按理说他昨夜该吩咐自己去除掉云蕾才是,怎的竟没听到一点动静?
难道王爷已有十足的把握,此事不会揭穿?还是说他已经自己动手了。
“我已经吃好了,我先去看云蕾了,妙歌你也快吃吧,不然饭菜都凉了。”
就在妙歌低头思索的空当,怜儿已经将一碗燕窝喝了下去,她嘴角噙笑的瞥了眼妙歌,然后就抓起了药包跑出了房间,只留妙歌一人暗自沉思。
怜儿自己一人悄悄溜到了后院,打开柴房后像上次一样走到云蕾面前,却不想云蕾的神态变得全然不同。
云蕾听见门锁打开的声音,轻抬眼眸,深思哀伤的看向从门外进来的人,定睛一看,却是有些陌生,rou了rou眼睛才愕然的站起来走向她。
“你是,怜儿?”云蕾印象中,怜儿只是一个面容丑陋的小丫鬟,还经常被自己教训,没想到一年不见,两人的处境完全变了。
如今的怜儿如出水芙蓉般,虽不施粉黛,却更显得清秀脱俗,而再看看自己,一身破衣烂衫不说,单就这皮肤、这身形,就与那街上的叫花子并无两样。
怜儿看到云蕾眼神中时而哀伤,时而惊愕,全然不像之前那般空洞痴傻,倒是一副神智正常的模样,立即上前去仔细端详。
“对啊,我是怜儿,你已经恢复清醒了吗?看来羽铭还真是妙手回春,一剂药就能将你救治过来。”
“谢谢你,怜儿,谢谢你能够不计前嫌的帮助我。只是,我还有一事相求。”
云蕾确定了她就是怜儿没错后,想去昨晚的梦境,便泣不成声的跪倒在怜儿的面前,想要求她救自己出去。
怜儿急忙拉住云蕾的双手,却还是无法阻止她跪倒在自己面前。
“云蕾,你有什么困难单说无妨,说实话我现在也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因缘际会的遇到你,感觉你挺可怜的,所以才会冒着被阁主责罚的罪过偷偷给你治疗,你先起来,有什么话慢慢说。”
云蕾听到怜儿说她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顿时停住的哭泣,抬起头来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