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歌,我觉得你是真心对我的,虽然你是宸王身边的人,但是我看的出来,很多时候你也会真心为我着想。”
怜儿双眸湿润的看着妙歌,她顾左右而言他的想要回避自己的本意,可是却始终逃不过自己的心。
“怜儿,你想说什么啊,我自然是真心为你好,救你回来就应该对你负责。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尽管告诉我,我决饶不了他。”
“那如果欺负我的人是宸王,你该如何选择,是选择服从他,还是帮助我?”
说出这句话,怜儿有种要窒息的感觉,她不想伤害妙歌,毕竟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是自己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心中早已将她当成至亲。
可是她竟然是宸王的人,是那个让自己心生怨恨,而且几次三番破坏自己感情的人。
到底该如何抉择,不只是对于妙歌,就连自己都十分的纠结。
“怜儿,王爷怎么会欺负你呢,你是不是弄错了,王爷他宠爱你都来不及呢,不会欺负你的”
“你说他不会欺负我,那为什么他还要用计拆散我和羽铭,并让我的亲生妹妹假扮我去欺骗羽铭,硬生生的将我们分开?”
怜儿并不知道羽铭说的是真是假,为了探明真假,只有试一试才能确定。
妙歌听到怜儿提及她与羽铭一事,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是想起什么了,还是谁有告诉她什么了,所以她不知该如何应对的张了张嘴,却怔愣了片刻。
怜儿看着她无言以对的表情,伤心的紧闭双眼,两行清泪滑落眼角,她需要控制一下自己隐隐作痛的心,一字一句极为艰难的从唇齿间吐出。
“我本来还有些怀疑,没想到田羽铭说的都是真的,宸王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好了,妙歌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事情都是我找人做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过为你做的事我绝不后悔。”
宸王方才就已候在门外,他看到了田羽铭离开的身影,虽然没听到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可是从怜儿此刻的反映便可一清二楚。
他毫不退避的走到怜儿面前,面不改色的看着她,仿佛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义不容辞的。
“为我做的?那好你告诉我,你拆散我与羽铭,这是为我做的还是为你做的。”
怜儿看着他死不悔改的样子,双眸像是燃起了熊熊火焰一般,眼神炽热的怒视着他,声音也长高了。
“我承认拆散你俩,并将你留在我身边,是我自私的行为,可那是因为我爱你,因为我太爱你了,可是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强迫你,我只是略施小计就让你们分开了,说实话只能说明你们两人之间缘分太浅,如果你要怪也可以,怪只怪我太在乎你,太爱你。”
“啪。”
怜儿看着宸王咄咄逼人的气势,实在不能容忍,紧闭双眼用力的甩了他一个耳光,然后侧过身子浑身颤抖的站着。
“你不要口口声声的说爱我,在乎我,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如果只是你自己单方面的,那只能说是霸道、是强迫,你对我的那些心意,我根本就不屑。”
“王爷。”妙歌见到宸王被怜儿狠狠的甩了个耳光,立即上前,心痛的想要去拉住怜儿。
宸王用手摸了摸吃痛的侧脸,另一只手一挥止住妙歌的动作,示意她不要掺和进来。
“怜儿,你现在仅凭着自己的主观印象,就妄下论断,对于田羽铭的话就全盘接受,而将我一棍子打死,你觉得这样做公平吗?”
宸王不死心的向怜儿靠近了一点,想要让她对刚刚形成的判断产生怀疑,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击败她心中对羽铭的好感。
怜儿被他的话击中了软肋,说实话这正是她犹豫的地方,因为仅凭自己的感觉确实不能说明什么。
毕竟这个世界上多得是误会,即便是神智健全都有可能被误会误导,更何况自己现在没有记忆,全屏感觉呢。
怜儿猛然抬头,却对上了宸王失落而又伤感的双眼,心中滑过一丝悲伤,转而又变成了混乱。
这两个人究竟哪一个说的是真的?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心对待自己的?
自己究竟该相信谁?该相信谁?
宸王与田羽铭的话语在怜儿的脑海里不停的变换,让她的头脑越来越涨,最后疼得她大吼一声,猛然晕了过去。
“怜儿?怜儿,你怎么了?妙歌,快,快来看看。”
宸王扶住即将歪倒的怜儿,将她抱到卧榻上放好,然后让出地方来给妙歌。
妙歌搭上了怜儿皓腕,仔细一试顿觉不好,她立即起身神色严肃的看着宸王。
“王爷,怜儿体内血气翻涌,我为她输入的那股真气因抵不住她烦躁的血气,在体内乱窜,急需帮她稳住那股真气,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我来替她疗伤,你且帮忙守在门边,以防有人闯进了。”
宸王立即将怜儿扶好,自己也盘腿坐在她的身后,为其输入内力。
妙歌呆着一旁,看着不一会儿怜儿的额头便冷汗直冒,焦急的来回打转。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才见宸王慢慢的吐了一口浊气,收回了双手,然后扶住了顺势倒下的怜儿。
“怎么样了?”妙歌边问边上前去搭上了怜儿的皓腕,仔细一试之后,眼露欣喜之色。
“王爷,你不但帮她稳住了气息,而且还将她脑内的血瘀冲淡了一些,看来怜儿恢复记忆指日可待了。”
“这块血瘀不是我帮她冲淡的,而是她方才用力的回想,气血乱窜无意中冲淡的,这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是她心底想要唤回记忆的表现,我的烦心根本算不得什么,怜儿定要比我揪心的多。”
宸王让怜儿躺好,眼中的怜悯之意跃然纸上,他不希望今夜怜儿再为此烦忧,只想让她安然睡去。
“帮她熬一碗安神汤吧,最好能让她一觉睡到明日,等会儿给她让她喝下,免得她今晚胡思乱想。”
“好的,我这就去准备,王爷,你的脸,我去给你拿个毛巾敷一敷吧。”
妙歌一直不忘关注宸王有些肿起的侧脸,怜儿这一巴掌还这是用力,这么久过去了,他的脸依然能够清晰的看见五个手指印,这五个指印不仅印在了宸王的脸上,更是印在了妙歌的心上。
“没事,一个巴掌而已,不算什么,你不用管我了,好好照顾怜儿吧,我先回去了。”
宸王再次用手摸了摸侧脸,若不是妙歌提起,他都忘记自己被打的事情了,只是他更在乎的是怜儿打他时候那痛苦纠结的表情。
怜儿此时的痛苦他都懂,所以他不会怪她,毕竟失去记忆不是她的本意,怨恨宸王也不会是她的本意,这一切都是上天的戏弄而已,一切都会过去的。
田羽铭一进府中便看到了倚在房门边,翘首欺骗的凌儿,以及她见到自己那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期盼。
可是田羽铭却头也不回的径直走向书房,并将门随手从里面反锁,他的心中自始至终只有熙儿一人,凌儿,只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个小插曲。
她想要住在田府,自己绝没有意见,她想要做田夫人,自己也随她,只不过她永远都得不到自己的真心对待,只因她差点拆散了自己和熙儿。
认真地为云蕾配制着药物,田羽铭心情愉悦的竟吹起了口哨,这是他回京以来最开心的一个夜晚,比他得到皇上钦定还要开心。 田羽铭认真地为云蕾配制着药物,心情愉悦的竟吹起了口哨,这是他回京以来最开心的一个夜晚,比他得到皇上钦定还要开心。
一想到自己可以一步一步的走进熙儿的心中,而且因为她失去记忆,还不需要考虑凌儿的因素,他就万分激动。
为了配制药物,田羽铭一夜未眠。
当乌黑的天边终于出现鱼肚白,书房的蜡烛已经渐渐的燃尽,田羽铭伸了一个懒腰,对着桌上配制好的几包药微微一笑。
他喊了清平帮自己打来了洗脸水,又给自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然后顾不得吃饭,就抓起了药包往外跑。
“哎,将军,你一回府就连夜配制药物,都没有休息,现在又急匆匆的想要离去,至少也要吃过早饭吧!”
清平知道最近将军心情不好,可是他也不能不吃不睡啊,这样下去哪能撑得住啊。
“我没事,我既不困也不饿,精神还特别好,你看我现在多好啊,我先走了,你不用管我。”
羽铭对着清平打了几下拳,以展示自己身体无恙,然后抓起了药包心情愉悦的离开了。
怜儿喝了妙歌准备的汤药以后,便一觉睡到日晒三竿,她捂着额头坐了起来,感觉头昏昏沉沉的。
“你醒了?睡得还好吗?快洗漱一下吃饭吧。”妙歌见怜儿捂着额头,眼神迷离的看向自己,走到她的身边。
“妙歌?我怎么了?怎么感觉头昏昏沉沉的?”
怜儿用手捂着额头,只觉脑子里像是过电一样滋滋的疼,一些记忆的碎片也不时地冒出来。
“你昨晚上急火攻心,导致体内的真气乱窜,差点就有生命危险,好在宸王及时帮你稳住,才没有出事。”
妙歌想起昨晚怜儿打在宸王脸上的巴掌,虽然极力的克制住对怜儿的不满,可是语气也还是酸酸的。
“是吗?御寒哥哥来过了?我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对了我跟羽铭约好了要见面的。”
怜儿突然想起与羽铭的约定,立即翻身下床,可是刚站稳就觉得头重脚轻,差点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