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语气憋屈,犹如拨琴弦发出的声音,悦耳动听。
陆瓷不急不躁的把银针放回簪子里,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略微红肿的唇。
每一次都这样做,怎么可能不厌烦呢。
“你只要看见本座,身上都带着杀气。”
太傅慢慢走进陆瓷,伸出手准备拉住陆瓷的手,但是陆瓷无情的打了他手一下,太傅这下心里更憋屈了。
看见自己的手慢慢的红了起来,叹了叹气,在世界上他无所不能,但是却管不了一个陆瓷。
“你别碰我,我就和你好好的讲话。”
陆瓷看见他这样最终还是不忍心,他以面具遮面,定是有什么秘密。
太敷眼底含着情,犹如有花盛开,他从来不遮掩自己对陆瓷的感情。
丝毫没有犹豫的摇了摇头。
“本座和你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一男一女单独在屋里,摩擦出来一点火花,难道不美吗?陆瓷,你分明不抗拒本座。”
他其实是能感受到她对他是有感觉的。
陆瓷脸上突然红了起来,带着一些羞涩,转过头去再也不看太傅。
“我毕竟是个有感觉的人,身体有自然的反应,那也是正常的,就算换成了别人,我依旧会有感觉。”
太傅心里的那一次开心和满意忽然被陆瓷这一句话给捏碎了,紧紧的握着拳头,点了点头。
“可以,别这样,那本座下次就给你换个其他人,本座倒很好奇,你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陆瓷背脊一凉,愤怒的瞪着太傅。
太傅害怕自己气死在这里,因此便换了一个话题聊。
“你好像和梁王府在策划着什么,是不是?”
他自然是最清楚这件事情的,只不过是试探一下陆瓷,想知道陆瓷是否会把真实情况告诉他。
但是没想到陆瓷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下,并不回答,太傅气到了,在他的心里,还真是更相信宴长卿一点。
忽然一个翻身就把陆瓷压在了自己身子下面,恶狠狠的捉弄了她一下,一直到陆瓷轻轻喘着气说道。
“跟你说还不行吗?”
最后陆瓷就把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太傅,太傅这才放过她。
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红唇,开口说道。
“嗯,本座近日看见梁王找了一位平民不断的去赌场,并且忽然间变得慷慨解囊,玩耍得十分快乐。”
陆瓷点了点头。
找到了那个平民,本来是穷的叮当响,吃饭都是有一顿没一顿的,不过突然间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忽然就暴富了,手里居然有大把大把的黄金,还是真金。
赌场里的人都是敏感的,那个人每天都没有赢过,不过脸上天天带着微笑,根本不在意。
他不仅做了几件衣服,还经常去妓楼睡姑娘,无论做什么都是用最好的。
陆瓷这次费了很大的劲,就是想要彻底杀了六爷,因为她心里清楚,这位六爷,不容小觑。
他帮宴子贤的可不少。
六爷已经找人暗地里观察那位平民了。
……
这件事,
陆瓷需要慢慢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必须要等到孙柔身子好一点还可以,太傅既然已经清楚了这件事情,陆瓷就害怕他会从中阻拦。
“这件事情我虽然告诉你了,但是我并不想让你参与,因此你就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千万不要从中阻拦。”
她如今正在打算,把宴长卿推到人们的视线之中。
太傅听见陆瓷所说的话之后,心中有些郁闷,伸出手把陆瓷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低下头来冷冷的问道。
“是不是只能等到本座真正的拥有你之后,你才会专心的对本座好呢?”
陆瓷冷哼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精致的面具,这面具精致无比,不仅没有遮挡住太傅的容颜,居然还让他增加了神秘感。
“你把面具拿下来之后,再对我说这种话吧。”
太傅心头一震,若有所思的看着陆瓷,陆瓷依旧还是很好奇他的样貌,要不然找个时间让她瞧一瞧?
“……”
伸出手对着铜漏,国师低沉着声音说道。
“瑞王就在这个时候被斩首了。”
陆瓷忙得坐了起来,看着铜漏,这个时间?但是并没有公布这件事情,瑞王就这么被悄悄的杀了,皇上这是故意的。
那宴子贤这会儿又是怎么样的感受?
陆瓷站起来,慢慢的走到了铜镜面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太傅也站了起来,风度翩翩的在她的后面站着。
“你准备见他?”
陆瓷道了一声恩,又随便换了一支簪子,之后在唇上珉了一张红脂,显得她肌肤细腻,漂亮无比。
“你过来亲本座一下,本座就放任你去。”
若她说几句好话,他立刻就转身离开,他知道陆瓷心里是有谱的,但是陆瓷并不搭理他,直直的转过身去走出了厢房。
听见厢房里凳子忽然倒下的声响,陆瓷抿了抿红唇,心里居然生出了一抹生机。
就犹如早已枯败的树,准备逢春。
……
宴子贤此时果然阴沉无比,他安静的在湖中央的亭子里坐着,喝着一杯杯的酒。
听见身后轻盈的脚步声,宴子贤转过头来,看见是陆瓷,眼底多了一分暖意。
陆瓷皱了皱眉,说道。
“贤王爷。”
她有些想不通,今生的宴子贤怎么怪怪的?
他和上辈子不太一样,并且对孙柔也不怎么热情了。
不不不,
前世,
他和孙柔也是这样私下翻滚,但是在表面,她可是被骗的糊里糊涂的。
今生,
他和孙柔依旧这样做,只不过是自己知道而已。
因此,这两世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
“你已经瞧过柔儿了?”
宴子贤喊她柔儿,陆瓷面无表情,走到他的对面坐了下来,为他倒酒。
“已经去过了,她现在正在休息,今天的事,确实是委屈她了。”
宴子贤点了点头,找不到那名婢女,这件事情就没有线索了,根本无法查明。
“凌清只是耍小脾气,不过并不坏。”
陆瓷拿着杯子的手紧了一下,把人打半死不生,这还不坏。
就算把她打死了,他们应该也不在乎吧。
“凌清公主只是讨厌我们江家的女子,她并不想看到江家的女儿嫁到贤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