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住手!”
陶斯言赶来遏制了骆时宜的行为,但根本没舍得太用力,只是做做样子。
“我就问他们一句。”骆时宜反而平静了下来,冲田二招了招手,让他把黄米连同一碗冰水端了过来,扫了眼被死死摁在地上的这群人二流子问:“谁给钱你们埋伏刘书 记的?”
“剩下的那两人藏在哪里?”
岂料,为首的女人还是很倔强,怨恨得瞪着她:“ 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杀要剐随你便!”
她笃定了骆时宜不敢对她动粗,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
“是吗?”骆时宜勾唇,扬起一抹邪笑,掀开被棉布包裹的黄米,缓缓介绍:“听过H省对拐子用黄米刑的传统吗?”
老一辈对拐子痛恨无比,折磨人的手法自然也多种多样,S市几乎没人听说过黄米刑,但是混道上的二流子走南闯北,自然听说黄米刑。
用蒸熟的黄米过一凉水虽然外层黄米是冷的,可裹最里面黄米芯却滚烫无比,黄米又黏又糯,想要下肚只能不停下咽,多来几次……跟酷刑没什么区别。
“你……你这是私自用刑!当官的欺负人……”女人看着骆时宜用筷子挖起一坨黄米吓疯了,无能狂吼道。
她哪能想到眼前这疯子来真的啊!
偏偏公 安们想要阻拦骆时宜的事情,却被眼前的男人挥手拦住了,所有人得到指令权当没看见。
“谁说我用私刑的?在场那么多同志都没看见,就你看见了不就是污蔑?”骆时宜阴测测捏住她的下巴,把黄米沾了凉水就要喂进她嘴里。
“我说……唔……”
女人害怕望着她,挣扎下满嘴已经被当成了粉色,颤抖着说出:“他们俩没有藏起来,而是在纺织厂上班。”
“我没见到给钱的老 板长什么样,但是我听到了他们俩喊那人“山口木君”。”
话一出,所有人哗然,从首战告捷的喜悦转化成了愤怒,细想后,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因为只有岛国人才会取这种名字!
这已经不是报复事件了,而是上升华国安全的间谍事件了。
骆时宜当时想起了最初改的那批土洋炮用来运输的是“叶子”种子,转头问陶斯言:“组织审问秃子,有没有问出“叶子”种子的下落?”
她还真没有想过,阴差阳错“黑吃黑”的对象竟然岛国间谍。
陶斯言也很没想到竟然会跟“间谍”扯上关系,无奈的扶额头:“我只负责抓活人,国安才负责审活人。”
非常有趣的是,岛国的人竟然在他们华国国营厂上班,他挑眉:“这两人挺热爱生活的,上班抢劫两不耽误啊。”
“通知国安同志干活了。”
他就怕今天发生的事只是冰山一角,顺着藤不知道摸多久,才能摸到背后的隐藏的瓜。
这回他回京市的报告可有得写了,不过当务之急,是要给这小孩上上思想教育课。
众公 安:“…………”
“那两人抓住了,劳驾各位同志我一声。”骆时宜此时只穿了件长袖,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就怕那批“叶子”种子的下落,秃子也不清楚,也不知道阿大这几天见到秃子没有。
陶斯言见样,把外套脱下来给她罩上,不免阴阳起来:“通知你?你真把自己当公 安了,你还记得你来这里干嘛的吗?”
他找出手帕,随手摁住骆时宜多脑门,用劲揩了她鼻子一回:“一小屁孩子年纪没人鞋码大,还学会抢着当人质了,要不要 我汇报组织给你颁布个见义勇为?”
骆时宜此时脑袋有些胀,听到他这话下意识问了句:“有奖金的吗?”
别说,有奖励她还挺稀罕这么个奖的。
陶斯言怒目而笑,刚想抬手给她脑门来一掌,最终也只是瞪了她一眼,揪着人往车上塞:“给你来一花生米吃吗?好赖话听不懂了是吧!”
“你要敢下车,我立刻送你回H省。”
这下真是把事闹大了,恐怕回京必须立刻让组织召开紧急会议了。
骆时宜头一回见陶斯言发火,像是炸了毛的大猫挺有意思的,狠狠吸了吸鼻子,哑着嗓音道:“不行啊,我得下车去一趟火车站接人,刘老婶的先生和女儿过来了。”
“坟友,你见到那两人问问山口木君的长相,帮我记下来,我能把人画出来。”
本来听说是刘书 记女儿大学放假了,过来准备庆祝下周六的腊八,中午的火车到,谁能想到再见就是天人永隔。
她现在去接两人时间刚好。
“…………”
在场的公 安闻言心情复杂,陷入了一场悲哀的情绪中,反观骆时宜的心情,她现在却平静不已。
S市的冬季虽然没有下雪,但是比H省的冬天冷得多了,还是刺入骨头的冷。
“好。”陶斯言冲她看了许久,开车门往她脖子戴上条围巾,冲不远处的危予安喊了句:“老鬼,陪她走一趟火车站。”
“来了。”
危予安二话不说就跳上车,为兄弟刚萌芽的“感情”保驾护航。
他望着陶斯言跟公 安离开的背影,忍不住问:“骆老师,你觉得老狗这个人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嗯……”
陶斯言对骆时宜言听计从的模样都他让忍不住称奇了。
“好看。”骆时宜揉了揉太阳穴,脑袋有些沉,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忍不住想发抖,“你该不会想让我给他介绍姑娘相亲吧?”
就陶斯言长那样,在部队里应该很受女同志和小媳妇的欢迎,但是不排除脾气原因……导致没有女同志喜欢…
于是她苦口婆心道:“你回头让陶斯言改改脾气,保管有女同志瞧他瞧对眼。”
危予安:………
得,这暗示白搭了,咋就不开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