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时宜或许是真的生了气,在陶斯言和危予安两人去制定计划时,她带着袁招娣回了酒店手搓c4炸药配比,让田二去买碗刚出锅的黄米。
“时宜姐,这是耗子药吧?”袁招娣也察觉出了骆时宜的情绪平平,像是平静下藏着波涛 汹涌的怒火。
“您可千万别冲动,毒死人是要偿命的。”
黄米是她们那特有粮食,吃多了难消化,在S市怕是很难买到。
而且黄米还有特殊的用途,蒸熟的黄米特别黏糯,趁热沾水咽下能烫伤喉咙。
她还小的时候,不大懂事,曾被后妈这么骗过一回,烫伤了喉咙起燎泡,要不是命大碰见村里人给她送去卫生所,她在那年真就没了。
袁招娣以为骆时宜是想把耗子药下进黄米里,等抓到捅死刘书 记的那帮人,直接喂黄米饭毒死。
“哪能让他们一死百了,那也太便宜他们了。”骆时宜冷冷道,把买来的数十包老鼠药全都给拆开,混合了硝酸和其他的成分组成,分别用棉布包裹,依次放入买来的可乐玻璃瓶里,留了一根引线用胶布粘着。
这引线还是最初她给骆大国提炼酒精灯油,用灯芯草给手搓出来剩下的。
她制作的是简易的C4的炸药,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个年代的老鼠药成分里占百分之90比例是黑索金,仅仅是能快速药死耗子。
但是她知道黑索金还有一种用途,就是后世c4炸药的主要成分,所以她一直没动这种歪心思去制作c4炸药。
可如今惹到她算是踢到铁板了!!
骆时宜将防身小型电击棒拿给袁招娣,教她使用方法,“防身,帮我守着东西尽量别出门,出了事我可能没办法护着你了。”
这玩意其实挺费材料的,而且是一次性的,她也就做了几个,因为没有充电玩意。
等田二端了碗刚出炉的黄米饭好不容易回来时已经快天亮了,陶斯言也已经整装待发,此时换了一身黑色作战服来找骆时宜,就看见了他怀里护着这玩意,心里顿时涌起不详的预告:“什么东西?”
“领导,是刚出锅的饭。”田二谦卑诚实道。
自从得知了陶斯言道身份后,他无比后悔对着陶斯言喊了保镖,恨不得立刻穿回去给当时的自己两个大耳巴子!
“保镖”二字是他能喊的嘛!!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骆时宜要饭的用途是干什么,总不能是饿了吧?
正巧骆时宜背了一包刚制作好的简易炸弹出来,分了两个给陶斯言,无比平静道:“坟友,好东西,一炸人就没了。”
刚想问骆时宜是不是饿了的陶斯言:………
这瓶子忽然很烫手……
他就知道这小孩心里憋着大招呢。
他深吸了口气,语气尽量温和哄:“小孩,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想给刘书 记一个交代。但是我们的宗旨是尽量减少伤亡,这才能抓住人问出他们背后的人是谁。”
所有的部署他们都计划好了,今晚出队的公 安达到上百人,不能出一点差错。
骆时宜浅浅看了他后收回了视线,淡淡道:“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走吧,陶大校。”
她要是听进去了,她就不是骆时宜了。
“没劝住?”危予安也得了两个爆炸瓶,瞧着骆时宜毫不犹豫穿上防弹服,这是动真格了。
他扬了扬手里的狙击枪问:“你上还是我上?”
讲真的,看着手里的小玩意,直觉告诉他威力巨大,默默得为那群飞车党默哀了起来。
自从S市下达建立特区起,飞车党就像蛆似的一 夜之间冒出了出来空手抢劫,整的不少民众人心惶惶,卫生院也因此多了不少病人。
他们踩了几个窝里,要趁这里的住民还没起来上工前解决一波飞车党。
这里的房子普遍都矮,而且没什么遮挡物,两人踩了不少点,才找到一个合适的点。
“你上。”陶斯言看了眼骆时宜,当即接过要望眼镜决定:“我给你指挥。”
劝不住就劝不住,以骆时宜的身手还真吃不了亏。
因为有不少盲区,还是得要指挥观察打手势告诉狙击手,减少人员伤忙。
所有公 安隐藏完毕后,在危予安刚趴下,调整好姿势时,三三两两结伴的飞车党就出来踩点了,直到警惕性减弱,慢慢变得多了起来,似乎还没意思到人生生涯即将被终结。
“老鬼,一点钟方向。”陶斯言眼看最后一辆车进入范围,毫不犹豫到:“开 枪。”
“砰”了一声,划破天空打破早上的宁静,一声巨响接着一声,一股惊慌尖叫和轰鸣声响起,蜂拥而至的公 安扑上去拦截抓人。
就当他们以为首战告捷时,一丧心病狂的飞车党为了躲避公 安直接骑车冲进民房,将被吓醒的女人挟持了起来要挟:“都给我松手,放他们走,不然我抡死她!”
男人眼里充斥着血腥,带着不可一世的癫狂,骑着的摩托蓄势待发,一松手就能狠狠撞向崩溃的女人。
所有人看见这一幕被愤怒填满,不甘心的想要谈判时,男人毫不犹豫狠狠撞向女人,一声尖叫充斥所有人的耳膜,女人痛苦的倒在血泊中。
“你放过她,我当你的人质。”骆时宜的声音忽然响起,眼神波澜不惊的脱下了身上所有的防备,甚至将身上的外套也脱下了,漫不经心的引导他:“你看你都做到这程度,他们也不会放人的,因为她不重要。”
她一步步走向男人,举起双手:“我就不一样了,我是组织上的研究员,我要是死了,在场的公 安都有责任。”
“我可比她有价值了。”
男人杀了红眼,面目狰狞道:“我不信你!”
当即调转车头,拧紧油门就要冲上去。
“骆时宜,回来!”
陶斯言饶是再淡定,再看到这一幕也激动了起来,满目的狠厉就要接过危予安手中的狙击枪就要毙了那个男人。
千钧一发之计,骆时宜掏出了藏在身后的玻璃瓶点燃了丢在男人身上,旋即闪身将女人抱住怀里往安全地带逃跑。
没几秒,火光在轰鸣声涌现,那男人连同车都被震飞了,好在火药比例控制的得当,只是小范围引爆了,所有人都被这威力震慑了。
直到骆时宜抱着受伤的女人重新出现在视线里,陶斯言悬起的心这才稍稍了放下了。
可骆时宜没闲着,冲上前挥手给抓住了飞车党一人来一拳,这才引起众 人恐慌的拉架。
“骆同志停手,别把他们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