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京市部队学习处。
“叶利同志,你在干嘛呢?!”
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忽然响起,男技术员忽然猛地推了一把蹲在地上观察的叶利。
“砰”了一声,力气太大了!
叶利一时间没站稳,身体猛地往前倾,额头猛地撞上挖掘机挖斗尖锐部分,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他却顾不上和男技术员争吵,只是用手捂住伤口,连忙道指着机械动臂道:“陈技术员我没干嘛,就是发现你修着修着……动臂好像提不起来……”
他眼前摆着的是所里最新研发的矿用挖掘机WD1200,也是华国内第一台大兴采掘设备,听说是这两天要送去华国的鉴定会进行技术交流,如果顺利且成功的话,将为下一年提高研究预算打下奠定。
鉴定会是通常由来自相关领域的专家、学者、工程师以及使用部门的代表组成。
而专家会从不同的专业角度对技术或产品进行综合评价这台挖掘机是否满足目前华国市场的需求。
而叶利进了H省部队,因为表现良好,又是技术兵,所以被队里奖励到京市展开为期一个月的学习,是这批到学习处的技术兵之一。
“你少胡说八道,我们的研究成果没有半点问题!”男技术员凶狠瞪了眼他,怒斥道:“如果有问题,那肯定也是你你见不得我们好,动了手脚!”
他本来就不待见这种学习兵,野路子半路出家的技术兵,肚子里没几个墨水,恐怕连什么叫“机械运动”都不知道,以为会修理几样东西就叫技术员了。
他气得立刻爬上挖掘机,按照操作手册的要求一步步进行操作,当操作杆往前推时,机械臂久久没有抬起来。
他不死心又尝试推动了好几下,机械臂依旧纹丝不动,这一瞬间,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台矿用挖掘机WD1200过几天就要送去鉴定会了,明明他早上换油检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现问题呢?
男技术员没觉得反应他早上的操作有什么问题,反而死死盯着叶利,一股脑将问题全推了过去,质问道:“是不是你对机械臂动了什么手脚!”
“处里不是让你们这些来学习的技术兵不准进重要研究房吗?你为什么还进来?”
他像是恍然大悟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再度恶狠狠推了一把叶利:“你就是故意的!你到底对机械臂干了什么?谁让你干的?”
“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前因后果,我就向国安局举报你出卖机密。”
说着,他立刻要去喊上同伴去举报,将这事嚷的人尽皆知。
“陈技术员,我没有对机械臂做过任何修改!我过来只是发现你的换油,拆器械的手法过于暴力了,我只是想提醒你。”叶利此刻脸色惨白,强忍疼痛辩解了一番:“这是我老师教给我的。”
骆时宜曾经告诉他,机械这东西看起来是非常粗糙的应当,可拧螺丝,控制力道都是一门学问,过重过轻都会影响机械本身的性能,虽然不影响使用,但是有一些机械大厂会专门养一批师傅只拧螺丝。
他无意再争执,撂下这话就去卫生所处理额头的伤口。
陈技术员却不乐意了,抬脚拦住了他的去路,不依不饶的诋毁:“你老师谁啊,说来听听呗?难不成比得上我这个正经大学出身的老技术员?”
“你不说,是不是没有这个人,还是你是你老师派来破坏挖掘机的?”
他看叶利口中的师傅八成也是某个乡下厂里的退出来的工人,干了一辈子顶天了是车间的组长,哪里能跟他比。
他面目狰狞威胁:“你不说,就别想走了!我要送你进篱笆子!”
两人争吵的动静太大了,引起了在不远处整理资料的小组长,见叶利上半身染血,额头破了,这一幕吓坏了赶来劝阻的技术员小组长,连忙让陈技术员松手:“你疯了,没见着人伤着了,天大的事情也比不上性命重要啊。”
他连忙招呼几个男同志,赶紧搀扶去卫生所报扎额头的伤口。
陈技术员拦着不让他走,大嘴巴子指着他的鼻子扬声骂:“他把咱们的挖掘机整坏了,死了也是他活该!”
“也不知道那个没阴德老师傅养出的畜生,上梁不正下梁歪,连师傅是谁都不敢说。”
叶利一听他诋毁骆时宜,当即火上来了,冲上就掐着他的脖子:“放你他娘的屁,老子的老师进了青年人才计划,厂里的总工亲自邀请的,就凭你还不配知道她名字!”
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倒吸了口气,通过几个显眼的字眼,符合条件的无非就几大研究所的那几个出类拔萃的天骄之子。
眼见两人已经掐起来了,小组长立刻指挥同伴分开两人,赶紧把叶利送去卫生所,他则是抱着陈技术员呵斥:“你够了!”
“要真的是叶利同志干的,你让他喊自个老师过来检查一番就是了。”
他心里瞬间打起了一个利用叶利的主意。
“组长,你听他放屁,就他那个人,老师要真那么厉害,怎么没把他带走!”陈技术员怒不可遏道:“他就是为了逃避责任在撒谎,那挖掘机过几天就要送去鉴定会了,咋办啊?”
他坚决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对自己早上那些事只字不提。
小组长神色晦暗,先入为主也认为是叶利干的,只道:“你去报公 安,带公 安去找叶利,让他给出解决方案。”
“要是解决不了,就以故意破坏的名义送进篱笆子。”
一恐吓,不就是什么事都乖乖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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