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被国安同志入驻,出不去咋办?
骆时宜偏偏不信这个邪,反骨不是一般的重,转头就回了房间。
宋主任有张良计拦着,那她就有过墙梯。
陶斯言一回头就瞧见骆时宜跨上包就往窗户那走,连忙伸手拦住她的腰:“要去哪里?跟危爷爷谈妥了?”
显然,这小孩没想走正常的路子出去。
“去找你爷爷, 我想去拆他送的礼物。”骆时宜含糊其次的邀请:“坟友,跟我一起去不?”
其实她找白敬是另有其事,这话纯属胡说八道的。
白敬前两天就搬出去办事去了,但是很放心的把女儿和孙子留在了骆家养病。
陶斯言静默两秒,开门看了眼楼下的门背把守住了,薄唇轻启:“等我。”
几分钟后,把上回骆时宜撂二楼隔间的梯子搬了进来,熟练的架在了窗户上连接陆家的窗户,轻而易举捅开了那扇防盗网,抬了抬下巴“上”。
这显然不是他第一回这么干了,陆政委这扇的窗户是二楼隔间的。
很多年前,陆政委也特好奇陶斯言是怎么悄无声息的翻进屋里的,防上防下,愣是没怀疑这扇防盗网有啥问题。
骆时宜顺着梯子爬了过去,转头陶斯言就把梯子抽了回去,反锁了房门。
他站在窗户上,长腿一跨,拽住骆时宜伸过来的手,两人从陆家后门溜了出去,就这么悄无声息离开了骆家。
这回带路的人变成了陶斯言,骆时宜念着这厮病刚好,又怕两人出来的事被发现,于是去租车行花了一块钱租辆自行车,悠悠得载着陶斯言去找白敬了。
此时白敬正在清点自己的房本,准备出门去验房时,一开门,骆时宜那张巧夺天工的脸就出现在他的面前,脆生生喊了句:“白爷爷,午好啊,我来找您聊点事。”
她其实是想问问白敬手头上有没有合适当实验房的地。
这事早点确定下来于她百利无一害。
偏偏陶斯言挑眉,大长腿稳稳落在地上拆台:“小孩,不是来拆礼物的吗?怎么……”
话还说完,他的嘴巴就被骆时宜捏住了。
含蓄!
什么叫含蓄懂不懂!
这话能直白说出口吗?
白敬看着这一幕,笑得意味深长,乐呵的冲两人招手:“进来吧,你都跟着阿言喊我一声爷爷了,有啥不好意思说的。”
别说一点小事了,就算是让陶斯言给骆家做上门女婿,他都同意。
他指了指诺大的院子里停放在不远处的好几辆老式本田汽车:“那几辆车是组织上归还的,不知道怎么就坏了。你爷说你爱修东西,能修好几辆就给你几辆。”
之前他派人检查过车辆里程数,挺高的,至少说明归还前还在开,偏偏送过来就坏了,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骆时宜望着那几辆本田轿车双眼发亮,这才回想起白敬口中的“玩具车”,竟然是四轮的:“白爷爷,这些车我不需要,但是给您修好,能不能帮我个忙?”
“我想问您有没有适合当实验室的房子,我想租。”
华国国内在70年代可没有这种四轮小轿车,这显然是通过人际关系在国外买的,通过港市货船运回来的。
光是税运费就得可以买半辆车了,可见白家当年有多么壕了。
她这事之所以不告诉骆大国,是为了不让担心。不找万姝和阿大的原因,是到时候白敬翻脸无情,陶斯言还能在中间帮她游走。
“有,我这儿还有能当婚房的房子呢。”白敬意有所指道,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只是不免疑惑道:“陆大的实验室难道达不到你的标准吗?”
显然,昨晚发生的事被封锁了,他并不知道昨晚墓园发生的事情。
而陶斯言也是向来报优不报喜的存在,自然不会主动说那些事。
“我想组建自己的实验室,所以退学了。”骆时宜很坦荡道,仿佛做出得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决定。
这话让白敬瞬间敛了笑意,眯起了眼睛打量骆时宜,半晌才问:“你认真的?你爷爷同意了你退学?”
旋即又扫了眼陶斯言,发现自家孙子表情平和,显然是早就知道了这事。
但是他想起骆大国提起骆时宜是研究员时,满眼的骄傲。
“不需要 我爷同意,我价值取决我的能力,而不是我所在的地方突出我的价值。”
骆时宜笑的眯起眼,懒洋洋的趴在椅子上逗白敬脚下的小黑猫,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那你跟我来吧。”白敬还挺欣赏她的自信,带在往院子里面走,宅子的视野逐渐明朗,跨进大门竟然别有洞天,几乎依山傍水这个词的具象化。
整座宅子很壮观,几乎是一比一仿照又缩小了苏州园林,却在这个基础上建了亭子,长廊……骆时宜默默观察了下,光是休息吃饭的地就好几个,每个地布置的景不一样,令她咋舌。
走了十几分钟,最终白敬带她在一处诺大的二层阁楼停了下来:“这屋的地下室和一楼是实验区,有电梯,三楼是休息的地方,以前也是阿言奶奶的生物实验室,当年请的是华国的最出色 女建筑家设计的,便宜你了。”
“你救了我女儿,这地方你想用多久就多久。”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你得答应我的一个小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