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站长带人立刻冲出来安抚乘客的情绪,暗暗瞪了一眼中年女乘务员,扬声道:“没有炸弹,这就是她跟大家开的玩笑,别听她胡说,要是真有炸弹,我们也不会让大家上车的。”
“再说了,我们也在车上啊。”男站长放轻声音试图说服所有人的情绪安稳下来。
眼看就要成功了,中年女乘务员不知道脑袋里的根筋搭错,怒声哭着反驳:“我哪里胡说了,分明有人带炸弹上车是真的,那人想要就是想要 我们整列车的人陪死,刚刚还有几个公 安上来呢!”
“你想去死我不管着,我还有老公儿子呢,反正我不想去死。”
说着,就独自捂脸哀嚎了起来,一副大义赴死的模样,全然不顾放出消息多么炸裂。
好不容易安抚的车厢乘客瞬间又炸了,闹得更凶了,站长气得快要窒息了,恨不得现在立刻用针线把她的嘴巴缝起来,这次突发事件,公 安悄悄的上来本就是为了不惊动任何人把携带炸弹的人带下去。
结果倒好,这倒霉的老娘们跟疯了似的全吐出来了!
偏偏这会不远处的眼睛男听到了“公 安”二字瞬间怂了,害怕站了起来,本能抓住离自己的人当挡箭牌,威胁:“停车,立刻把车给我停下来!不然老子让所有人陪葬!”
他就算去死,也不想蹲篱笆子。
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的措手不及,连车厢内的公 安都被惊动了,第一时间手持武器对准他。
“请你立刻放下人质和手机的武器,我们保证不伤害你!”
连那个女乘务员没有说谎,瞬间,整个车厢充斥着各种哀嚎声和斥责谩骂。
“停车,我让你们停车!”眼睛男情绪瞬间被点燃了,怒喊:“都是你们逼我变成这样的………”
他本来只想拉几个人一起死的,谁能想到被人举报了!
两方之间一时僵持不定,谁也不肯让步。
“谁逼你了?”骆时宜看不下去,挤上前冷冷清清的插嘴问了句。
她可不想交代在这里。
打头阵的几个公 安还想训斥她胡闹呢,阿大看见这一幕也想冲上去拉回骆时宜,但骆时宜的下一句话就出来了:“你是想说你的生活过得一塌糊涂,但有我惨吗?”
眼睛男情绪高涨,但好歹稳住了,大声反驳:“你有什么慘的?俺复员又被主任辞退了,但那明明不是我犯的错,可俺轧的女朋友也跟别人跑了,说我养不起她!”
“俺爹娘也不让俺回家了,俺没钱了,也无处可去了,没人要俺了………”
瘦削的汉子哭的很委屈,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偏偏手上的打火机靠近炸弹的引线,让人的心不由得高悬起来。
“你这算啥,我爹死了,我娘卷了钱跑了,就剩下我爷养我,录取通知书被抢走,我还疯了三年哩,在村里吃的上顿没下顿。”
骆时宜风轻云淡的说了起来了,从包里掏出了个馒头,淡定的吃了起来道:“有个地方肯定要你,包吃包住,表现好了还有额外奖励,我现在就介绍你去。”
说着,她熟络的拿着馒头走上前,距离两人一步递给眼镜男:“我俩也算是同病相怜了,我绝对帮你。”
“你不骗俺?”
眼睛男不停咽口水,他是真的饿了,饿了两天了,剩下的钱全买火车票了,迟疑片刻还是相信了骆时宜,松开了威胁的人,伸手想要接过馒头,下一秒,骆时宜提起了他的衣领,直接给他来了个过肩摔,趁他脑袋迟钝的一瞬,猛的撕下他绑在腰间的“炸弹。”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连公 安都没反应过来。
眼睛男反应被骗后满脸的阴鸷,不顾身体疼痛就要冲上撕了她:“你骗俺,女人都是贱 人,贱 人!”
“我没骗你啊。”
骆时宜无辜的歪歪了头,贱嗖嗖道:“篱笆子不就是包吃包住,表现好了有奖励。”
众人:“…………”
听起来很有道理。
化险为夷,为首的青年公 安立刻摁住了眼镜男,将人制止起来了,转头厉声喝斥骆时宜:“双手抱头,赶紧把你手上的“炸药”包放在地上!”
“行。”骆时宜不想生事,随手拆了引线,去了安全隐患,听话把土“炸弹”放在地上。
偏偏这一幕落在青年男公 安眼里就是搞破坏,刚刚要不是骆时宜问东问西,他们哪里会提前暴露身份,厉声冲上前要摁住她:“让你放下没听见吗?万一被你点燃了怎么办!!”
点燃?
骆时宜没犯过这么低级的错误,灵活躲过他的死扑,伸出手指轻轻勾住位于他的屁股上方的裤鼻,用力往上一提,瞬间勒得男公 安哇乱叫,面红耳赤。
“看清楚了,这是土炸药包,引线被我拆了,这是黑火药,这配比大概率是拿来炸煤矿山的。”
她手上的土炸药包装很简陋,她在前世恰巧见过这种包装手法,大多数出自西市,但是威力也不容小觑。
要真点燃了,就火车上的小空间,死个几十个人不成问题。
“这位小同志,你很眼熟啊。”领头的中年公 安脸上多了一道刀疤,笑起来有几分唬人的意思:“你爹是不是部队的?”
就骆时宜那提裤鼻的手法是公 安常用的方法之一,要不是经常抓犯人的,还真不知道这么阴损的招。
他猜八成是家里人教的。
这姑娘长得倒是跟那个人一模一样,脾气嘛,也像了几分,都是爱唬人的。
骆时宜很反感被人查户口,这方法是她前世从老民 警身上学来的,嘴角一弯,说的话却气人:“你猜啊?”
“猜什么猜!你这叫袭警!”
男公 安不悦的嚷嚷了,说什么也要把这么大的屎盆子扣她脑袋上,非得要扣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