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报公 安!”
“霍娇对我耍了流 氓。”
陶君饶一副欲绝的姿态跑了出去,甚至在下楼梯的时候踩空了,狼狈的摔在地上。
在余家唠话的彭春菊按耐不住激动跑了出去,嘴角是忍不住的上扬,在看见儿子衣衫不整的那一刻,嚷得满大院的人都能听见,指示警卫员:“霍娇对我儿子耍流 氓了,快去请公 安!”
成了,这事成了!
这下他们不用搬出大院了!
旋即,她故作一副伤心的模样搂着儿子哭了起来:“阿饶,你被欺负了,以后哪家女同志愿意嫁给你啊………”
“你才刚升小组长……没天理了…霍娇,你对我儿子有意思也不能对他耍流 氓了!”
彭春菊哭得伤心欲绝,一下要上吊一下要撞墙,动静闹得太大,引得满大院的家属嫂子都知道了霍娇对陶君饶耍了流 氓,出来看热闹。
余枝花急忙到霍家一探究竟,总觉得这事太过于巧合了,不免出声质疑:“彭同志,我记得霍娇瞧上的是斯言小子,怎么可能对你儿子耍 流 氓呢?”
“斯言小子的条件可比你家君饶好太多了, 娇娇难不成瞧上你家君饶流离失所,一个月50块的工资?”
彭春菊母子前脚被陶斯言赶出家门,后脚就出了这种事,未免也太过于巧合了。
她说难听点,一个月50块换不来6袋奶粉,霍娇上赶着吃苦啊?
陶君饶算计霍娇她还相信。
这么多年,这娘俩造的事还少吗?
陶君饶一听见陶斯言的名字就应激了,尤其还是处处说他不如陶斯言的话,当即发了狠,眼眶通红怒怼了回去:“是吗?那就请公 安来裁定!霍娇该改造的就去改造,我陶君饶堂堂正正,反正不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别忘了,我也是组织上的机 关干部,也是有人 权的。可不像某人,明知道霍娇对他有意思还藕断丝连………”
刚刚霍娇对他的主动出乎预料,在他看来,陶斯言如果没有一直给霍娇希望,霍娇又怎么可能这么坚持要等着陶斯言呢?
陶斯言才是最卑鄙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余枝花竟无从辩驳,她相信霍娇是清白的,当即立断道:“你说霍娇非礼了你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这事还是得听听霍娇的话。”
霍娇是傲慢了点,可处处守规矩,又怎么可能犯下这样的错?
岂料,下一秒,霍家传来清晰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屋子,霍老先生的怒吼震耳欲聋:“你要嫁,我就让你如愿!”
“下个月你就跟陶君饶结婚!”
“我不愿意!”
“谁要嫁给他了!”
两道抗拒的声音同时响起。
霍娇头痛欲裂,呆呆的望着他,满脸的抗拒哀求:“爷爷,我不要嫁给陶君饶,我根本看不上这个穷小子。”
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想不起来。
余枝花见她上半身袒露,连忙脱下衣服给她披上,关键时刻她还是很清醒的:“霍老教授,这事是不是有误会?”
“前几天娇娇还跟我打探了斯言小子的行踪。”
“霍老教授,娇娇平日什么样,您最清楚。”
年轻的女同志打听男人的行踪还能为了什么事?不就是那点感情的事。
陶君饶这么说是为了达到目的,眉眼布满冷峻对着赶来的公 安道:“就是那位霍女同志对我耍了流 氓,在场的老同志都是见证者。”
他像个受害者:“我恳请你们还我一个清白。”
他丝毫不怕霍娇说出真相,因为霍娇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要堵死这群人窜供的路。
那可是他花半年的工资买的外国迷魂Yao,卖家说了,用过的人醒来后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他就是要让霍娇背上永远洗不掉的骂名,要让整个霍家感到愧疚,把霍娇下嫁给他。
霍娇还在哭闹着不是她干的,公 安一上来就要把她带走,并警告道:“这位同志,请你配合!上回在陆大对技术员耍流 氓的女同志也是你们大院的,已经在H省蹲号子改造了。”
“我们绝对不会诬陷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坏人。”
霍娇傻眼了,她哪里碰到过这样的情况,连忙爬过去抱住霍老先生的大腿:“外公,救救我…我没有对他耍流 氓,你一直知道的…我只对言哥有感觉…”
霍老先生满脸的痛心,但是这么多老友都是见证人,一咬牙闭了闭眼:“你跟斯言小子有缘无份。”
颇为无奈的转头他对那两位公 安道:“是我外孙女嫌弃外孙女婿下班晚了,闹别扭了,根本没有耍流 氓这件事。对不对,君饶。”
话外之意,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霍家丢了脸,陶君饶的工作也别想要。
霍家这一代没有出色的后辈,他本来是打算找陶斯言谈谈霍娇的事,想促成两人婚事,因为他一死,霍家的顶梁柱就没了。
陶君饶一咬牙,脸上一副满是屈辱的模样:“是……”
说完后,愤慨不平的甩了门离开了。
霍娇一听,宛如天塌了的模样,哽咽的哭嚎:“外公,什么你的外孙女婿?你是不是说错了?”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就多了一个男人?
霍老先生已经看见了霍娇刚刚对陶君饶做的那些事,已经是满心的失望,不欲多说又给了她一巴掌:“不想嫁给他,你就去改造蹲号子,省得臭了霍家的名声!”
“你不洁身自好,对男同志干出了这样的事,别说斯言小子,还有哪个男同志愿意娶你!”
“我不信!”霍娇也是硬气,堵着气爬起来跑出去了。
她也不想去改造,所以跑着去部队找陶斯言了。
余枝花听完全程后浑身上下写满了震惊,惊得话都问不出口:“霍老教授,你是说娇娇真的对陶君饶耍流 氓了?”
她的娘啊!
这世道咋怎么回事,男人也要保护自己了?
霍老教授眼下听不得这样的话,愤怒的情绪充斥了满腔,抄起手边的花瓶就砸了出去:“滚,你给出去!”
“今天的事谁要是敢传出去半个字,别怪我家翻脸无情,做不成朋友。”
他本来想着,陶斯言不愿娶霍娇,那就在老友中的孙子挑一个出色的,结果霍娇自甘堕落干了这件事。
余枝花被吓得一大跳,哪里还敢说出自己的疑惑,左脚绊右脚匆匆回家了,权当今天没有听过这件事。
霍家人的人也陆陆续续散了,霍老教授这才撑不住身体,猛得倒在了沙发上,苍老的声音有气无力喊:“李婶,发电报让娇娇爹娘回来办婚事,把小女儿带回来。”
大棋子废了,那就换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