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部队大院。
彭春菊刚从卫生院回来,笑意盎然的送走房管局同志,又拿了两瓶水果罐头给余枝花家送去,一脸的愧疚:“余同志,我跟我儿子就要搬走了,以前的事就当我对不住你。”
“这两瓶水果罐头全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她一副真心实意的态度,像极了是真的来和解的。
要不是那死老太婆和陶斯言逼得,她那里用得找来讨好这个多嘴婆娘。
余枝花刚下班回来就听到这番话,免不了阴阳怪气一番:“别,你的东西我可不敢收,万一你拿的是陶斯言的东西充大脸送我,那小混蛋可不得连夜翻墙要回去。”
她说这话是有理有据的,曾经她儿子去陶家写作业,随口说了句钢笔好看,彭春菊就送给她儿子了。
她那会一眼就认出钢笔是好东西,还恭维说彭春菊贤惠呢,转头陶斯言就闯进她家把她儿子揍了一顿,还把钢笔要走了。
她后来才知道,那是陶斯言外公送的钢笔,彭春菊见以管教的陶斯言的名义就把钢笔送走了。
从那之后,余枝花就知道彭春菊是个伪善的妒妇,再不准儿子跟陶家小孩玩一起。
现在搬走也好,省得大院被这母子三人卷了一团糟。
彭春菊被这话佛了面子,心里瞬间不满了起来,却还是赔了一副笑脸推搡余枝花道:“余同志,这是我刚刚特地百货大楼买的,发票还在我兜里呢。”
“我还带了瓜子,趁男人们不在,咱们唠两句,以后可没这机会了。”她硬是推着余枝花挤进了余家,儿子那边还等着她找证人呢。
“我清楚可多八卦呢。”
余枝花本来就很不情愿的,可一听彭春菊要给她讲八卦,满脸的不怀好意,问出炸裂的问题:“我问你,陶正国同志当年真的对白久言同志心怀不轨吗?真干了那事?”
哼,她倒要看看彭春菊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彭春菊闻言错愕了,不明白这件事怎么她也会知道,嘴巴张张合合好多回不知道怎么回答,要是回答了,她儿子不就有了个不光彩的爹?
“嘴巴张张合合,你以为你是鱼呢。”余枝花见她这样,不耐烦啧了一声:“这事大院的人都知道了。”
她忽然嗅到了一丝不平常的气息,今天的彭春菊太不对劲:“彭同志,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我这儿不招待你,请你立刻出去。”
指不定挖了什么坑带着她往下跳呢。
“没有。”彭春菊立刻焦急了,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我知道,我同你讲。”
谁也不能破坏她儿子的计划!!!
…………
这边的陶君饶同时带了两瓶水果罐头去找了在小菜园忙活的霍娇,见她一副认真的模样,还是不免说上两句:“霍同志,就算你再认真,陶斯言也不会看你一眼的。”
“哦,关你屁事。”霍娇都得给他一个正眼,继续摆弄她的菜园。
她就不相信陶斯言会永远不回大院。
陶君饶冷峻的眉眼挑起,淡淡道:“他不会回大院了,大院的房子”
“不过,我知道他新地址住哪里。”他提了提手里的罐头,失意道:“不请我进去坐坐?”
霍娇一听瞬间不淡定了,她的确听说了陶斯言和陈奶奶要搬走,也听出了陶君饶的意思,虽然她很防备陶君饶。
但是一想到自从上次见了那个村姑后,陶斯言处处避着她就有些不甘心,一咬牙就甩下剪刀:“你跟我进来。”
反正她外公和老友在书房呢,也不怕陶君饶对她不轨。
霍家比陶家分得房子大了一倍不止,入眼就是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客厅,跟陶家不同的是,霍家摆放的是沙发,还摆放了一台昂贵的钢琴,甚至安装了电话……这让陶君饶不禁想象自己住进来之后的场景了,更坚定的从兜里掏出手帕。
这可是他花大价钱从黑市买来带了迷魂Yao的手帕。
霍娇不耐烦的坐在沙发上,连茶水都懒得给他倒一杯,抬眼道:“你进来了,现在可以说斯言要搬去哪里住了吧?”
她知道陈奶奶其实有好几处房子,但是总不能让她挨处去蹲守吧?
而陶君饶似笑非笑勾起嘴角,回应霍娇的是布满迷Yao的手帕,她瞬间意识到了大祸临头,用尽全力的挣扎想要推开眼前的人,却越吸越多,意识逐渐模糊了起来,连眼前是谁都分辨不出来。
“娇娇,你想不想跟我结婚。”陶君饶语气放轻,一步步诱哄道。
再一抬头,霍娇眼神朦胧,将眼前的陶君饶错认成了“陶斯言”跟她求婚,脑子紧绷的弦忽然断裂,低头吻了上去:“我愿意,我真嫁给你!”
她甚至伸手去撕扯陶君饶的衣服,想把这一事实坐定。
两人动作太大,“砰”了一声,将桌子上的电话甩在了地上,引得书房里出来的霍老先生一阵探究:“娇娇,你又生气了?”
霍娇一生气就爱砸东西的坏毛病是被惯出来的,他正准备好好出来训斥一番,就看到霍娇衣服半褪,骑在陶君饶身上跟着了魔一样,嚷着要嫁给陶君饶。
“混账!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孽障,还不从男人身上滚下来!”
霍娇仿佛跟没听到似的,依旧我行我素去吻陶君饶。
“下来!都给我下来!”
霍老先生见不得她这副模样,气得抓住霍娇的头发一把扯了下来,拐杖狠狠抽了上去。
陶君饶趁着这间隙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衣冠不整的就要跑出去,崩溃道:“我要报公 安!”
“她对我耍流 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