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将曲谱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曲谱之后,他开始屏息凝神,将曲谱上的每个音符在自己的脑袋了过了一遍,很快,他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玉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她发现现在要抚琴的白公子好像变了个人,。
只见白公子正襟危坐,他伸出自己粉嫩白皙的双手,在琴面上摸了一遍,看样子好像在跟这个琴在交流一样,神情专注,目光如炬。
白公子拨动了一根琴弦,将玉卿脑中的一丝清明唤了出来,紧接着,一阵悠扬的琴声夹杂着玉卿脑中的清明,轻轻地送入里她的耳朵。
琴声好似在跟玉卿低声细语,诉说这自己的故事,可是现在的玉卿好像被人捂住了耳朵,完全听不到琴声想告诉她什么,玉卿好像也意识了自己的这个问题,她想向正在抚琴的白公子求救,她惊讶的发现自己全身已经不能动弹了。
渐渐地温柔悦耳的琴声,被沙哑刺耳的声音代替了,而之前把仿佛被人捂住的耳朵,在此刻突然可以听得见声音了,那琴声就像尖刀一样,从自己的耳朵进去,一点点地切割自己的内脏,强烈的痛感让玉卿很想就这样晕倒,但是脑中的那丝清明,却偏偏不让她如愿。
等玉卿习惯了这种疼痛之后,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眼睛好像可以动了,带着希望的她赶紧将视线看向白公子的方向,她很想白公子能发现自己身上的异常。
可是玉卿却惊讶的发现,刚刚在正襟危坐弹琴的白公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长相巨丑的独眼老人。很快这个恐怖的发现,冲散了玉卿脑中的那丝清明。
玉卿开始觉得自己身上的疼痛在一点点的消失,而自己的眼皮也越来越重。
“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白公子的声音,挤开了那些刺耳的琴声,送进了玉卿的耳朵,稳住了玉卿脑中正在消失的那丝清明,玉卿最后挣扎了一下,用力挣开了眼睛,她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脑中又有一个声音在蛊惑着她,睡吧,你已经很累了,睡吧,睡吧。
“玉卿,你不要睡,你要是现在睡下去的话,那你再也听不到美妙的琴声了!”
玉卿眼睛一闭,全身心屈服了那个蛊惑的声音,马上陷入了沉睡。
白公子仔细检查了玉卿的身体,发现她除了保持那微弱的呼吸之外,身体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从表面看玉卿就好像熟睡了一样,没有任何的问题。
看到这个样子,白公子只好将玉卿姑娘抱起放在床上,紧接着将玉卿姑娘小心翼翼保护的残旧曲谱仔细端详了起来。
从小精通音律的他,怎么看都看不出来这个曲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刚刚他弹奏的时候,也没出现差错,弹的琴在之前已经检查过了也没问题呀。
白公子在闷头苦想,想办法怎么救回玉卿,而玉卿姑娘则在床上熟睡,渐渐地流失自己的生命。
“叩!叩!叩!”
“谁呀?”
“叩!叩!叩!”
“……”
敲门的人还想并不想回答白公子的问题,也不想自己推门进来,只是一直在敲门,而且每次固定只敲三下。
在门外的人敲响第四次门的时候,白公子已经无法忍耐这种骚扰了,他带着怒火,将门猛的打开。
“是谁老是敲门!”
结果,他惊讶的发现,门外一个人都没有,外面静悄悄的,好像整个楼是这个空楼。
眼前的景象,他疯了似的从楼上跑到楼下,再从楼下跑到楼上,几乎怡春院里的每个房间,他都踹开房门查验过了,里面是一盘狼藉就是空无一物,这偌大的怡春院好像就真的剩下他一个人了。
就我一个人?
白公子这次想起,自己刚刚因为太惊讶,将还在床上沉睡的玉卿姑娘留在了二楼。
白公子直冲上二楼,他怕自己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计,他怕敌人已经趁着自己出去查探的机会就将已经陷入沉睡的玉卿杀了。
房门一直保持了白公子冲出去打开时的状态,他赶紧跑进房间,原来躺在床上沉睡不醒的玉卿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还是保持之前自己刚进这房间的姿势,准备要给自己罚酒。
玉卿姑娘表现的好像第一次见到自己一样,说话的声音轻轻的。
“奴家让公子久等了,奴家先自罚一杯。”
一切重新开始了?
白公子还是照旧将玉卿姑娘的酒杯夺下,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将酒杯的酒一饮而尽。
“瞧公子您喝的这般性急,奴家还没给您布菜呢,这酒呀,后劲猛这呢!”
白公子觉得眼前的玉卿让自己看的有些不真切了,莫不是酒劲说到就到?
他努力的摇摇自己的昏昏欲坠的脑袋,紧接着他发现眼前的玉卿姑娘好像分作了两个人,她们长的一模一样,连笑起来露出的牙齿都是一样的。
“你们哪个是玉卿?”
“公子,您是不是喝多了,这间房间,一直就只有奴家一人呀!”
两个玉卿同时说话,同时扶住了他,脸上都是一样担心的神色。
白公子死死地抓住其中一个玉卿姑娘的衣袖,”你到底是谁?“
“公子,奴家是玉卿呀!公子,需要喝点醒酒汤吗?”
白公子发现,自己不管是很其中的哪个玉卿说话,她们都会异口同声,同声同调的回答自己,而且连动作都是一样的。
“叩!叩!叩!”
正当白公子快要一脑子浆糊的时候,房门再次被人敲响了,还是一样,敲门的人不说话,每次也只敲三次。
这个敲门声已经重复敲了了四五下,而在房间内的两个玉卿好像对此丝毫没听见。
“玉卿,你没有听见……”
“恩?听见什么?”
白公子将视线放在房门上,他准备说出他听见有人在敲门的事情。
门外传来立刻陌生女子的声音,“不想死的话,你就只管告诉他们,你听见了敲门声!”
女子的话,将白公子想要说的话生生咽进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