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什么样子？”沈南知握紧了手机，总算有一线希望。
“沈小姐，不好意思，这边具体打探不到。”
“好吧，谢谢你。”
那边道：“这是哪的话，之前您姑姑还在的时候，对我们帮助颇多。”
谈及沈嘉仪，沈南知的心理又是一阵难过，她靠在窗边，想着种种。
第二天，司梵叫来医生给童童治疗，器械还没组装好就被砸的稀烂。
连医生都震惊这么小的孩子的破坏力，“梵，这小孩恐怕的接受深入治疗。”
“你的意思，他是精神病吗？”司梵眉头挑得很高，已经在发怒的边缘。
“没，没有。”医生擦擦汗，“我觉得他早点接受治疗，对他更好。”
“你可以出去了。”
“梵。”
“滚。”医生赶紧收拾东西走了。
司梵恨恨地盯着沈南知，他上前掐住她的脖子，“我说过了，你别耍花招。”
童童看到这幕，挣脱手上捆绑的东西，朝着司梵的腰部就是一口。
司梵松开沈南知，一巴掌扇到童童身上，没用多大力气，人踉跄几步，没摔。
他掐住童童的下巴，“敢咬老子，你很有骨气啊。”
“放开她，疯子。”童童说着又要去咬他的手。
司梵大笑一声：“我们两个到底，谁是疯子？”
沈南知闭了闭眼，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抱住童童，对着司梵说：“他还是一个小孩子，你至少头脑清醒吧？”
“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沈南知只当司梵是个疯子，她兀自帮童童包扎好，又陪他看电影，安抚情绪。
一旁，司梵看着童童那么听沈南知的话，先是愤怒，然后逐渐冷静下来，孩子到底是他的血脉，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放弃的。
“你让他接受治疗，我带你去楼家。”
沈南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半天才抬起头，“你说真的？”
“你先听清楚我说的话。”
“我又不聋。”
治疗的事情，沈南知跟童童商量了好几遍都不行。
“这是为了你好。”
“你们大人都喜欢这么说。”童童反驳，“连你也认为我是个神经病，疯子吗？”
“额，不是。”沈南知轻轻把他依偎到怀里，“其实就像感冒，我小时候也很讨厌打针吃药来着，生病的时候，小朋友也不能靠近我，然后我就老是跟家里的人说，我没有事。”
“你知道结果怎么样吗？”
童童抬头，问她，“怎么样？”
“当然是病情越来越重咯，最后就是吃更多的药，而且我爸爸妈妈也要操2更多的心。”
童童沉默了。
沈南知听到司梵说了一声幼稚，她抬头看了看他，真希望这个人滚远点。
“那你陪我一起治疗。”童童瞪着一双天蓝色的眼睛，甚是无邪地说。
“可是我没生病呀。”
童童不说话了。
沈南知无法，再看司梵，越看越讨厌，“那我们陪你一起。”
……
童童的第一次正轨治疗算是比较顺利，沈南知全程陪同，包括催眠那些也是，她醒过来的时候心情不是很好。
同样的，司梵一如是。
孩子的事情简单，困扰童童是他曾经被欺负的经历，医生建议大人多陪同。
两个大人呢，彼此各有心事。
在童童睡下后，沈南知跟司梵要了一瓶红酒，端到阳台上，一连喝了好几杯。
在催眠之前，她觉得她近来对孟随洲的思念，大部分来自于愧疚感。
可是，催眠后，她的意识里全部都是他。
时至今日，她才发现自己到底是戒不掉。
阳台门打开，司梵拿着一个空杯子出来，他递到沈南知手边要酒。
“你倒是挺会挑，一挑挑个那么贵的。”
沈南知给他倒了半杯，“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楼家？”
“明天。”
“你还挺有礼貌？”司梵一口酒灌下去，抬头看夜空，目光所及空荡辽阔，一如他的心。
早知道就不做那个该死的催眠了。
“你说话挺有意思。”沈南知道。
“谢谢。”
“……”
第二天，广城，楼家。
楼老爷子的生日，楼家去了无数名流，门口豪车成排摆放。
沈南知没想到司梵带着她这么就过来了，那些名流当中，司家的名望很大。
众人的目光投过来，她感觉很不自在，还是扬着头，没有露砌分毫。
“孟家把你的教养教的很好。”司梵凑近她说。
沈南知：“司家把你教的可不怎么样？”
“我在这些人当中，不需要有教养。”司梵耸耸肩，“我有实力就够了。”
沈南知翻了一个大白眼，“狂妄可不是一件好事。”
一路进去，沈南知四下看，哪怕希望渺茫还是忍不住去探寻孟随洲的踪迹，可惜没有。
这时，一个穿着白色蕾丝长裙的女生过来，直接挤在沈南知和司梵中间，搂住他的胳膊，“梵哥哥。”
“明月。”司梵脸上浮现些许笑意，“几日不见，你长胖不少哦。”
“靠，我健身了好不好？”楼明月自然注意到了司梵身边的沈南知，啧了一声，“你怎么喜欢的都是一个类型，一张脸。”
“说什么呢？”司梵收回手，“我小姨子，沈南知。”
楼明月脸上多了几分探寻，她主动伸出手道，“南知你好，我叫楼明月。”
“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
“对。”
沈南知伸出手，跟她相握，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楼明月对她的探寻，多了一层别的成分。
楼明月跟他们寒暄一会，凑近司梵说，“一会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你绝对会很惊讶。”
司梵酒杯跟她相碰，“期待。”
沈南知在酒会上转了好几圈，在人最多的时候，她借着上厕所的间隙，直接往楼家后花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