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道:“她就是风风火火的性格,你没必要介怀。”
“这丫头做事没计划,总是乱糟糟的。”他嘟囔。
“大智若愚吧,不过福气确实很高。”总能误打误撞将利益最大化。
“是啊,人也很善良。”这一点张老板很认同。
“阿爽,我们本就与普通人不同,有时想问题异于常人,所以你多包含。”
“这说的哪里话来,我又没有怪她,只不过时机不对,义父还在等。”
“就去问几句,很快。”
郑老板点头,将他的衣物整理好,推着木轮椅往外走。
宁小小多次表示可以弄到现代轮椅,但阿福认为太扎眼,一直没接受她的好意。
反而不断叮嘱她财不可露白,话到嘴边留半分。
“好了?”
宁小小几步上前,想伸手接轮椅,却被郑老板拒绝了。
“我来就好,你们问的速度快点,免得耽误晚宴。”
将两人送到看守的地方,郑老停下脚步。
“一起进去啊!”宁小小诧异地看向他。
“你们去吧。”郑老板摇摇头。
“小小,我们去。”阿福没有邀请郑老板,他不想阿爽牵扯太深。
宁小小耸耸肩,好吧。
她接过轮椅,推着向前走,不远处执勤的兵士小跑着来接。
之前跟罗伯特关在一起的几人,早就在考察之后带去了北地军营。
现在里面除了那个洋人,再无他人。
得知他们是来看洋奴的,兵士急忙推开跨院大门。
关这么长时间,他们还以为上峰的意思就是任由洋奴自生自灭呢?
还好他们没虐待过,不然现在可不好看了。
罗伯特住得房间门上挂着锁,虽说没有苛待他,但也没有自由。
每天只有固定的时间可以出来防风,剩下的日子只能呆在屋子里发呆。
他虽然会说大夏语,但一直不肯多说,久而久之,人们也不与他交流。
“他闹吗?”宁小小侧头问推着轮椅的兵士。
兵士腼腆地摇头,“奴才来之后没有听见过,每天没什么声响。”
他抬眼偷偷打量,这位就是未来的王妃啊,好平易近人的样子。
他是新来的看守,之前那些看守的兵士,或多或少都得到了提拔,目前在兵营内职务。
“不过,他偶尔会在地上画东西。”小兵士回忆了一下,说道。
“能看出来他画的的什么吗?”
“奴才才疏学浅,没看出来。”
站在房门前,宁小小吩咐一声,“开锁。”
准王妃来推着洋奴来见洋奴,守卫小组不敢怠慢,全跑来戒备。
虽说没人定洋奴的罪,但不让他出去,再好的吃喝也是下狱吧。
“师兄,你会说他们现在的洋话吗?”宁小小弯腰在阿福耳边询问。
“会。”阿福也轻声回复,“我有保留一部分记忆。”
“那就好。”
罗伯特被带出来的时候,宁小小愣是从他白皙的面庞中看出一抹苍白。
“你还好吗?”宁小小下意识询问。
罗伯特抬手遮了下并不刺眼的夕阳,勾起唇角,颓废一笑,声音嘶哑的开口,“你这是要放我走了吗?”
周围小兵士瞪大眼睛,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见洋人开口说话,还是流利的大夏话。
“那要看你说不说实话了。”阿福坐在轮椅上突然开口。
听到熟悉的音调,洋人吓了一跳,他视线下移,定睛看向阿福,疑惑地问:“你是什么谁?”
“罗伯特公爵家族?”阿福不怒自威,一派上位者的气势。
“你到底是什么人?”罗伯特颤声问。
能准确说出他的家族,这绝不是普通人。
“希尔果。”阿福淡淡说道。
“您是希尔果家族的成员。”他大惊失色。
“第六十四代,只可惜徽章丢了,如果我没记错,你们的徽章是蔷薇。”阿福继续说。
“希尔果亲王,您怎么会来这里,莫非也是……”他下意识闭嘴。
后阿里反应过来,这些人听不懂,才躬身上前,单膝跪地,将右手放在心口,给阿福行礼。
希尔果家族,是仅次于皇室的尊贵家族。制衡国家经济命脉几百年的历史,低调且神秘。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亲眼见到,并且对话的殊荣。
罗伯特苦笑,在国内,他们就是云泥之别,现在异国他乡他们也是身份悬殊。
站在轮一边的女子之前出手帮助他,他还大为感动,没成想她翻脸无情,突然囚禁他,然后置之不理。
若不是每天以后餐饭,他还以为自己要困死在这里呢。
“起来说话,你为何到大夏?”阿福继续问。
“我们家族的制作出一种类似大夏产得琉璃那样的东西,国王赐名玻璃,想让我来销售,我自然想到了大夏。”
“还有呢?”阿福不动声色。
“我先是去了京城,见到了他们的太子,据说是下一任国王,我还将一盒子宝贝逍遥丸给了他做礼物。”
宁小小嘴角一抽,这货居然带有逍遥丸。
“后来,我莫名其妙被囚禁,然后制作逍遥丸,还好我带着原料和种子,不然根本完不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他耸耸肩,“谁承想,他们学会了,就把我打晕,送到跟菲力顿将军这边制做红衣大炮。”
说来说去也是个倒霉蛋。
“我怎么不记得国内有菲力顿将军?”阿福蹙眉想了一下,不解地问。
记忆库里,确实没有。
“就是菲力,后来被王子提升的!”罗伯特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阿福点点头,他基本捋顺了。
这个倒霉蛋只是普通商人,偶尔能涉猎跨洋的大生意,因为太子看重逍遥丸的功效,所以让他教人制作。
学会后,就把他发配到北地城做大炮。
“那菲力的炮供给了谁?”
罗伯特耸肩,一脸无奈,“内衬防热不行,所以,一直在改良,就卖给北蛮几次。”
那还是他炮轰北蛮,抢夺人家城池,才发了点国难财。
“他们现在何处?”阿福又问。
“死了,不知道他们中了什么毒,突然之间都死了。”
回忆起他们临死前的惨状,罗伯特心有余悸。
“死了?死在那里?”
“一个山村的四合院,在山壁夹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