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子清便又恢复了主动说早安道晚安,以及算准秦菲在电台里的空闲时间,打一个电话问候她的良好老习惯。
看着秦菲接完电话后那不自觉微微上翘的唇角,宁佳立刻走了过去,带着坏笑打趣道:“哟,菲菲姐,是不是苏大帅哥的电话啊?笑得那么开心。”
秦菲忍不住白了她一眼,然后略带惊讶的蹙眉道:“我笑了吗?没有啊。”
宁佳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方便随时补妆的小镜子,对准秦菲的脸,不怀好意道:“你自己看看,看清楚了,是不是笑得春意盎然?”
笑得春意盎然是个什么鬼?又在乱用形容词了。秦菲再度白了她一眼,然后视线不自觉的移向了镜面,还真的发现自己确实是笑了,虽然笑容很浅,但的的确确是笑着的,而且那表情看起来似乎还真有那么一丢丢的春……
春个鬼!
她立刻推开宁佳拿着镜子的手,故意转移话题道:“一会儿要开会,你要汇报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别到时候拿不出东西来挨骂!”
今天交通频道要开每月一次的例会,每个人都要跟楚喆汇报上个月的工作情况,所以大都提前准备好了汇报稿,方便一会儿看着稿子汇报。
虽然脱稿是很加分啦,无奈楚喆性格太过较真,有时候会揪着一个你已经说过的点让你详细说明,所以,大家已经习惯了提前备好稿件,免得中途被问时答不出来挨骂。
一听到秦菲的话,宁佳便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小声的埋怨道:“每个月的这一天是最让我心烦意乱加头疼的,菲菲姐你能不能不要故意提醒我,弄得我现在心情极度不适。”
秦菲才管不了这么多,只要能成功转移话题就好,即便她也发现自己笑得有些那啥,但不代表她愿意被宁佳拿来打趣和看笑话。
楚喆因为较真,所以难免有些啰嗦,别的频道开例会也就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但交通频道的例会从来没有低于两小时过,甚至有次还被拖到了三个小时,真真是弄得大家焦头烂额人仰马翻的。
今天的楚喆依旧还是那副严肃的模样,依旧保持着他吹毛求疵的性格,依旧在每个人汇报以后会很详细的进行分析和批评,所以,例会也依旧是两个小时后才堪堪结束。
一手抱着稿件,一手挽着秦菲的胳膊,浑身无力的挂在她的身上当挂件,宁佳觉得自己现在基本上已经是个废人了。
“天啦,总监大人是疯了吗?一个小问题都能连续说上二十分钟不带停的,关键很多话还都是重复的,我听得都快要睡着了,但又怕他发现,只好悄悄掐了自己大腿两下让自己清醒,呜呜呜呜,我可怜的大腿肯定已经青了,好痛,好惨。”
秦菲听得啼笑皆非,看了一眼她那双被牛仔裤包裹着的笔直大长腿,用跟哄小孩一样的语气哄道:“我们佳佳真可怜,要不要姐姐帮你上点药啊?”
“要,还是菲菲姐你最疼我了。”
“那我们就找个地方给你脱、裤子吧?”
“呃,你想要对人家做什么?”宁佳装出一副被调戏后的小女人楚楚可怜的样子,单手抚上胸口。
秦菲配合的学了两声略猥琐的笑声,故意将视线放在她的大腿上,把声音刻意的压低装粗,听起来还真的挺像个猥琐男人的,“还能做什么?给你上药呗。”
“嘤嘤嘤,流、氓。”
“别怕别怕,我很怜香惜玉的哟。”
演着演着,宁佳首先受不了了,哈哈大笑了起来,外加揶揄道:“菲菲姐,你这语气模仿得真的好像啊,笑死我了!”
秦菲不置可否的挑眉笑了笑,她对于配音其实也是很感兴趣的,没事的时候就会学着模仿各种不同的声音,只不过跟专业的配音员比起来还是略带青涩,但拿来忽悠宁佳已经足够了。
胡静匆匆地赶上了两人,左右看了看后,压低声音道:“跟你们提前透个风,过几天省里广电的领导要来突击检查,据说会抽一档节目全程监听,但具体时间未定,不知道谁会撞枪口上。”
宁佳惊讶的长大嘴巴,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不是吧?玩得这么大?全程监听?那主持和导播不得一直绷紧神经啊?”
说着,她连忙抬头望着天,双手合十做祈祷状,口中念念有词:“天上的各路神仙啊,拜托一定要保佑我跟菲菲姐不要被抽到啊!”
秦菲好笑的看着她,调侃道:“临时抱佛脚没用的,平时也没见你拜神仙,有事才求他们,他们会理你才怪。”
“求一求总比不求的好吧?起码有个心理安慰啊,再说了,万一哪路神仙特别善良的听到了我呼唤,就让我如愿了呢?”
“行行行,你开心就好。”
“菲菲姐,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啊?你没听静静说是要全程监听吗?很恐怖的好吧?”
秦菲不在意的笑笑,“有什么好紧张的,做好自己的事不就行了?我告诉你,这人越是紧张就越容易犯错,大大方方的随他们检查好了,就当他们不存在。”
胡静很是赞同的点点头,道:“菲菲姐说的很有道理,当年我在学校里参加演讲比赛时就是这样的,当下面坐着的那些领导都是大白菜,完全无视他们,讲我自己该讲的东西就好。太过在意他们的话,反倒会影响自己临场发挥的。”
宁佳听完直接抓狂,双手猛地抓了一把披散着的长发,然后跺脚道:“我一个最怕考试的学渣,就不该跟你们这两个胆子大的学霸讨论这个问题,简直就是在找虐嘛!”
秦菲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道:“乖,学渣不可怕,学渣的官配一般都是学霸。”
胡静极其捧场的拍拍手,夸奖道:“出口成章,还押韵了,厉害厉害。”
“惭愧惭愧,只是随口胡诌罢了。”秦菲装作谦虚的挥挥手。
宁佳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拽文演戏,白了她们一眼,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你们真无聊,懒得理你们了。”
“姑娘别急着走啊,我还没给你上药呢。”
“姑娘可是受伤了?在下亦可帮忙一二。”
“……你们俩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