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创新大赛现场，我看着霍云霄捧起奖杯，台下掌声雷动。
可笑，那个获奖的AI系统，分明就是我的心血。
我本想找他当面对质，却在会场外听到了一段对话。
"云霄，你说秦夜会不会发现？"是我的结发妻子沈清歌。
"发现又如何？一个靠你们沈家施舍的赘婿，连个正眼都不配。"霍云霄轻蔑的笑声传来。
"也是，这五年他在我面前装得人模狗样，还以为真能飞上枝头。"
我站在门外，手中的录音笔几乎要被捏碎。
五年来，所有人都说我是心机深沉的软饭男，是倒插门的赘婿。
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我不在乎，因为我相信你是爱我的。
可惜，沈清歌，你不知道的是。
我这个"软饭男"的身价，比你们沈家多了几个零。
既然你们要玩，那就陪你们玩到底。
1
科技创新大赛的掌声还在耳边回荡，我站在会场外的阴影处，手中的录音笔几乎要被捏碎。
"秦夜，你真的要和我们霍家作对？"霍云霄整了整西装，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笑容。
我冷冷地看着他："剽窃我的AI系统，就这么有趣？"
"剽窃？"他夸张地笑起来，"秦夜，你可要想清楚，这种话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再说了，就凭你一个倒插门的赘婿，也配开发出这种级别的AI系统？"
我正要说话，沈清歌的声音从VIP休息室传来："云霄，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的妻子，沈氏集团的大小姐，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她今天穿了件香槟色的礼服，耳边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那是我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为此我接了整整三个月的私活。
"清歌，这种软饭男，你还留着他干什么？"霍云霄走到她身边，姿态亲昵。
沈清歌轻笑："你不懂，秦夜这个人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他的自尊心。"
"看到钱就两眼发光，却偏偏要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
我站在门外，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五年了，原来在你眼里，我的坚持就这么可笑。
"秦先生！"一个陌生男人带着几个高利贷突然出现，"听说您在这里，可让我们好找。"
休息室里的谈笑声戛然而止。
"上个月借的五十万，该还了吧？"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我攥紧拳头："不是说好下个月......"
"计划有变，今天必须还！"男人打断我的话，"要么还钱，要么......"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视，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怎么？我们秦大设计师缺钱了？"霍云霄走出来，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
沈清歌也跟了出来，她看着我的眼神里带着嫌恶："秦夜，你又借高利贷了？"
"这钱是......"
"是给你养父治病的吧？"她冷笑，"我早就说过，让他去普通病房就行，非要住VIP，现在好了，连高利贷都借上了。"
我死死地盯着她："那是救我的恩人！"
"恩人？"她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不过是你在福利院随便认的一个养父，连血缘关系都没有！"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窃窃私语声传入耳中。
"原来是借高利贷的软饭男......"
"亏得沈家还收他做上门女婿......"
"真是给沈氏集团丢人......"
霍云霄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钞票："既然是清歌的丈夫，这五十万我替你还了。"
"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秦夜，你配不配得上这个位置，自己掂量掂量。"
我看着沈清歌，她别过头，像是不愿看到我这般窘迫的样子。
"沈清歌，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她终于转过头，眼神冰冷："秦夜，你配不上我们沈家。"
"你以为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在我们眼里值几个钱？"
"要么拿着这五十万滚，要么......"
我打断她的话："很好。"
从口袋里掏出结婚戒指，扔在她脚下："沈大小姐，你的赘婿，不当了！"
2
"秦夜，你别后悔！"沈清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会场，夜色中霓虹闪烁，映得地面一片斑驳。
五年的婚姻，在今晚轰然倒塌。
手机震动，是养父的主治医生。
"秦先生，老爷子的情况不太好，你最好马上过来一趟。"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刺鼻，我快步走向重症监护室，却在拐角处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云霄，你说秦夜会不会怀疑什么？"是沈清歌。
我下意识地停住脚步，躲在墙后。
"怀疑什么？怀疑他养父的病是我们动的手脚？"霍云霄轻笑，"就他那个脑子，能想到这一层？"
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可是......"沈清歌迟疑道，"老爷子的病来得太突然了。"
"清歌，你该不会是心软了吧？"霍云霄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别忘了我们的计划。"
"我知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霍云霄打断她，"秦夜这个人太难缠，如果不是他养父突然病重，他怎么会去借高利贷？"
"现在好了，他自己主动提出离婚，省得我们费事。"
我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悄悄按下录音键。
"你放心，等拿下沈氏集团的控制权，我们就结婚。"霍云霄的声音温柔下来，"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不像秦夜，连个像样的求婚仪式都没有......"
沈清歌轻笑："你还记得他第一次见我父亲的样子吗？"
"那身地摊货西装，简直不忍直视。"
两人说笑着走远，我站在原地，只觉得浑身发冷。
原来五年来的相敬如宾，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我打开手机相册，几张偷拍的照片映入眼帘。
照片里，沈清歌挽着霍云霄的手走进某家酒店，时间显示是三个月前。
那时我正在为AI系统加班，她说自己去国外出差。
还有更早的照片，一年前，半年前......他们的关系，远比我想象的要久。
"秦先生！"护士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老爷子醒了，在找您。"
病房里，养父虚弱地靠在床头。
"小夜......"他艰难地开口，"对不起......"
我握住他的手："您好好养病，其他的事不用管。"
"不......"他急切地说，"你要小心霍家......"
话没说完，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病人血压迅速下降！"
"准备抢救！"
"秦先生请先出去！"
我被推出病房，透过玻璃看着医生护士忙碌的身影，心如刀绞。
手机又响了，是一条彩信。
照片上，沈清歌正依偎在霍云霄怀里，两人举止亲密。
背景是半小时前的VIP休息室。
"秦夜，看到了吗？"霍云霄的短信紧随其后，"这才是门当户对。识相的话，就乖乖签了离婚协议。"
"否则......"
我冷笑着看完短信。
走廊尽头，沈清歌正和霍云霄说着什么，看到我后，她脸色微变。
我举起手机，将刚才录下的对话声音放给在场所有人听。
"秦夜，你......"她的声音发抖。
"沈大小姐，你不是最爱玩躲猫猫吗？"我勾起嘴角，"那我们，就好好玩玩。"
3
"秦夜！你给我站住！"沈清歌的高跟鞋声急促地追来。
我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身后传来霍云霄阴冷的声音："录音又如何？你以为这就能威胁到我们？"
电梯门缓缓关上，我看到沈清歌脸上难得的慌乱。
第二天，沈氏集团正式发布公告，要求我限期搬离沈家别墅，同时解除所有商业合作关系。
"秦先生，这是离婚协议书。"沈家的律师团队坐在我面前，"您主动提出离婚，我们也很痛快，分文不取，只要您签字就可以体面离开。"
我接过文件，笑着在最后一页写下名字。
"这么爽快？"霍云霄靠在门框上，一脸戏谑，"我还以为你会纠缠不休呢。"
"霍少爷，"我合上钢笔，"这场婚姻是我高攀了。"
他大笑："算你识相！对了，听说你养父的病情又恶化了？"
我抬头看他，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医药费很贵吧？要不要我......"
"不必了。"我起身整理西装，"穷人也要点尊严。"
走出律师事务所，手机震动不停。都是圈子里的消息，说霍云霄要在下个月举办盛大的订婚宴。
准新娘，自然是沈清歌。
"这么快就订婚？"
"可不是，听说酒店都订好了。"
"啧啧，这下秦夜的脸可真是丢尽了。"
"活该！一个穷酸软饭男，也配......"
我关掉手机，驱车前往一个僻静的写字楼。
"秦总。"前台恭敬地打招呼。
电梯直达顶层，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夜景。
"夜王集团最新季度报表。"助理递上文件，"我们已经完成对沈氏集团股份的收购计划。"
我翻开文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通知下去，订婚宴那天，我要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穷酸。"
一个月后。
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堂内，沈家和霍家的亲朋好友济济一堂。
"沈董事长，这次和霍家联姻，可真是门当户对啊。"
沈清歌的父亲端着酒杯，笑容满面："可不是，总算给我们家清歌找到个好归宿。"
"哈哈，可比那个姓秦的强多了！"
觥筹交错间，霍云霄牵着沈清歌的手走上主席台。
"感谢各位来宾......"
话音未落，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
我穿着定制西装，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大步走向主席台。
"秦夜，你来这里做什么？"沈清歌皱眉，"保安！"
"别急。"我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我是来送订婚礼物的。"
霍云霄冷笑："秦夜，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沈氏集团51%的股份，"我打断他的话，将文件摊开在众人面前，"这个礼物，还算配得上这场订婚宴吧？"
"不可能！"沈董事长抢过文件，"这些股份明明......"
"明明都在各位股东手里？"我环视四周，"可惜，他们更愿意相信夜王集团的实力。"
"夜王集团？"霍云霄脸色大变，"你就是......"
我整了整领带，看向台上脸色煞白的沈清歌："沈大小姐，让你久等了。从今天起，我就是沈氏集团的新任董事长。"
"至于这场订婚宴......"我举起香槟，"我觉得可以改成庆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