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枝拍了拍叶瑾的肩膀。
出去转了一圈，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个大澡桶，还有一个一脸羞涩的男人帮忙送到门口。
三个小孩蹲在门口，和三颗可怜的小蘑菇是的，看见顾南枝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也只能用力握紧拳头，旁的什么都不敢说。
当顾南枝经过她们的时候，三人动作整齐地低头，像是排练过几百次一样。
“别愣着，过来帮忙。”
顾南枝是会心疼自己的，有现成的劳动力在，就不会自己动手。
她一出声，三个小孩吓得浑身一哆嗦，立刻站起身，托举着实木做成的澡桶，吭哧吭哧帮忙送到屋中。
刚想要溜，顾南枝拽住叶黎的衣领，“站住。”
叶黎一哆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要打就打黎黎，别打妹妹们。”
叶明明和叶娇娇也害怕地靠在一起，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
“咳咳咳咳……”
瞧着大女儿害怕的模样，叶瑾撑着胳膊坐起身，看着顾南枝的眼睛快要冒火。
“莫要欺负孩子们，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手向身下探去，摸到的是硬木头做成的床板，不是潮湿发霉的干草，他攒下的那些毒草也不翼而飞。
叶瑾脸色一白。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顾南枝没注意到叶瑾的异常，直接否认三连，“我就是想给她们洗澡。”
三个小孩身上和被雨淋湿的小狗一样，凑近能闻到一股闷闷的小狗味儿。
听见顾南枝要给她们洗澡，三个小孩眼神恐惧地仿佛看见鬼了。
她们转头看向叶瑾，见叶瑾微微点头，又拖着病弱的身体背对她们，才磨磨蹭蹭脱下衣服。
衣服下的身体瘦骨嶙峋，还有不少陈年的伤疤，有被利器划伤的，有被火撩过的。
即便自诩毒妇的顾南枝看了，也微微蹙起眉头。
几个小孩不过五六岁的年纪，原身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她语气柔和了一些，“进去，我给你们洗澡。”
叶黎视死如归第一个进入澡桶中，和自己预料的冰冷刺骨的水不同，水温正好，泡进去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顾南枝拿着皂角，用洗抹布的手法搓洗叶黎。
动作虽然粗暴，叶黎却震惊得瞪大眼睛。
这是她有记忆以来，顾南枝第一次这么温柔地对待她。
娘亲的手是柔软温暖的，抚摸过她的头发和后背，莫名给了她一种自己被爱着的错觉。
小孩脏的第一遍皂角都没起沫，搓洗了两遍，才稍微有点干净的意思。
洗干净，顾南枝才看清叶黎的模样。
眼睛像她，轮廓像叶瑾。
仿佛看见她和前男友的孩子。
把叶黎领出去，又把叶娇娇拎进来。
如法炮制，三个小孩洗过之后，水已经变得漆黑，浑浊得看不见底。
她将水倒在衣柜里，下一刻传来周周的尖叫声。
【顾！南！枝！你把我这当下水道啊！】
顾南枝丝毫没有歉意的模样。
【荒年倒出这么多水引人怀疑。】
【你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