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叶瑾忽然意识到自己被顾南枝带偏了，蹙眉，又重复了一遍，“顾南枝，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个毒妇最近太反常，甚至没虐打孩子，也没搜刮走他身上最后两枚铜板。
反而日日早出晚归，每次回来还带回一点吃食。
像是……在外辛苦赚钱的模样。
那些男人找上门，顾南枝也丝毫没有红杏出墙的意思，反倒和他们拉开距离。
种种反常，让叶瑾有种无法看穿顾南枝的感觉。
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眼神阴鸷一瞬，他开口，“你想和离吗？”
“什么？”
这回轮到顾南枝诧异，她疯狂在心里call周周。
【书里有这一段吗？】
周周一边头脑风暴，一边对着镜子剔牙。
【没有吧，毕竟这时候你前男友已经下线了，大房一家死的都差不多了。】
【你哪儿来的镜子，一会儿给我送过来。】
周周：……
周扒皮醒来，一夜掉到榜二。
“顾南枝？”
顾南枝今天不知道第几次走神，叶瑾蹙眉叫她的名字。
他整个人的气压有些低沉，语气带上一丝威慑力。
顾南枝在末日摸爬滚打，对杀意和恶意最敏锐，几乎是一瞬间便察觉。
目光和叶瑾对视上，叶瑾严肃一张脸，“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若你想和离，我便放手，错过了这次，以后就算死，你也只能死在我身边。”
他一字一顿。
顾南枝刚对周周画了个大饼，哪能离开叶家人，她就差没指天发誓。
“不和离，绝对不和离，死也不离，就算我顾南枝死在这，从这里跳下去，也绝对不和叶瑾和离。”
表决心的话从顾南枝口中说出，这一刻竟然有几分像情话。
配上她真挚的表情，诚恳的眼神，若叶瑾不知道她之前做的那些事，说不好还真有些感动。
叶瑾明显不是旁人，他戏谑看着顾南枝。
“那书生、猎户、货郎，你可舍得？”
叶瑾每说出一个人，顾南枝脸色就尴尬一分。
“他们都是过客，我只对你是真爱。”
“呵。”
在对女人严苛的古代，恐怕女子多看旁的男人一眼，都是罪过，顾南枝这种海后发言，若被旁人听见了，怕是要被浸猪笼的大罪。
“你不相信？”
顾南枝忽然凑近，对着叶瑾眨了眨眼。
忽闪忽闪的睫毛都快扫到叶瑾的脸上，痒痒的，他有些不太适应，微微后退了一段距离。
他甚至能嗅到顾南枝身上一点食物的香气，和皂角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异常的好闻。
同理，顾南枝也能嗅到叶瑾身上的气味。
“呕——”
叶瑾脸色发白，“你什么意思。”
“我没嫌弃呕——没嫌弃你身上味道大，呕——”
欲盖弥彰。
叶瑾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破旧的衣衫，袖口的衣领都隐隐发黑，自从摔断腿之后就没清洗过的身体，正散发着不好闻的味道。
他脸色一白。
顾南枝拍拍他的肩膀，“想沐浴了是吧。”
现在天气干旱，不止叶瑾，许多人都舍不得用水洗澡。
“能弄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