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颜府的,他把整件事情写成信给百里柯送去后就睡了过去,昏昏沉沉间他仿佛成为黄粱重新走了一遍人生,一觉醒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那也不去,这么过了半个月。
温暖的房间里,颜知靠在床上看着手里的话本,然后门被打开,他头也不抬的翻了一页道:“把饭菜放桌子上就出去吧。”
“颜知,你这是在养胎吗?”开门的人没有走进来而是靠着门淡淡道。
颜知闻言愣了一下,抬手就把手里的书扔向门口的人,那人一把接住:“见到你真不容易,怎么半月不见不认识我了?”
“薛将军没有军务要处理吗,来我这里做什么?”颜知从床上起来,走到桌边坐下。
“带你出去晒晒太阳,防止你整天待在屋子里发霉了。”薛漠北把书放下给自己倒了杯水:“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整个京都现在都在说,颜公子智破奇案,连话本写的都在说你似妖非人可以为亡灵申冤诉情,京都第一神探颜公子。”
颜知挑眉,他当然知道外面在传什么,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愿意出去,也不知道那个百里柯要做什么,把自己传成这样有意思吗?
“说了半天,你过来到底是做什么?”颜知抬眼看薛漠北。
“带你出去看看。”薛漠北回以一个笑容,吓得颜知哆嗦了下。
京都的百姓都沸腾了,原因无他,消失半月的颜公子出现了,一如既然的好看!
天香楼,颜知坐在雅间看着天香楼外越来越多的人眼皮一跳:“你到底要做什么?!”
“前几天春试你知道?”薛漠北道。
“嗯。”颜知点头,他父兄作为主要监考官他当然知道。
“昨晚密报,春试舞弊,主犯颜氏父子。”薛漠北一字一句的说完这句话。
“不可能!”玩笑淡漠的表情凝固在颜知脸上,他猛的站起来死死抓住薛漠北的衣领,声嘶力竭:“你再说一遍!你骗我的对不对!我父兄怎么可能会舞弊!”
颜知晓得这里面一定是有阴谋,他的大脑在疯狂运动着做着假设,有很多种可能,可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脏水泼在颜家上。颜家在朝堂上一直都是洁身自好,哪怕自己是太子伴读,颜家秉承的也是绝对的中立。
“不应该啊……”坐在薛漠北的身上,神经质的啃着手指,嘴里不停的嘀咕着。
薛漠北看到这幅样子的颜知有些心疼,昨夜他收到颜臻的信说让他接走颜知,紧接着就传来颜氏舞弊的消息,他也就明白这是让他保护颜知。
颜臻和颜太傅都知道颜知的性格,也都知道颜知还只是个孩子,家族庇护下肆意娇纵的颜公子。
“颜知你先冷静一下,你父兄既然让我接走你说明他们应该有办法,你先和我出京吧。”薛漠北摁住颜知的手,已经被他啃的见血了,而被叫停的颜知冷冷的抬起头,黝黑的瞳孔没有丝毫情感:“我不会跟你走的,父兄不在但颜家还在。”
说着就站起来离开雅间,暗卫从角落里走出来看着薛漠北,薛漠北挥挥手示意跟着他,暗卫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