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颜知换了身绯色的长衫,外面罩了件白纱,拿着把待放桃花的折扇就出了门,出门就看到一身无趣黑衣的薛漠北。
“穿的和黑熊一样,真丑。”颜知用扇子半遮住脸,身体力行的嫌弃着薛漠北的审美,绝对不会承认这样的薛漠北其实很帅,剑眉星目的加上一身黑衣,冷酷又迷人。
薛漠北则是看着颜知挑眉,这颜公子是真好看啊。
两人就这么并肩离开,颜府内,颜臻站在颜太傅的书房里。
“他们走了?”颜太傅正在练字,头也不抬的问颜臻。
颜臻点头:“父亲,你为什么不然我拦住颜知?”
颜太傅停下动作,没一会儿又恢复动作:“薛漠北能护知儿平安。”
“父亲……”
“臻儿,风雨欲来……”
丞相府。
吴丞相坐在正厅里听着仆人汇报,眉头一皱:“薛漠北和颜知来了?”
仆人应道,坐在一旁的年轻道士轻笑一声:“应该的,他们去了南陀寺,他们是来找我的。”
“黄道长怎么想?”吴丞相道。
“无量寿佛。”黄粱没有回答而是起身离开了,仆人想拦住他去被吴丞相拦住:“随他去吧。”
最终颜知还是见到了黄粱,只不过是濒死的黄粱。
颜知和薛漠北赶到丞相府,吴丞相像是早就已经知道他们目的一样,在这里等着他们,没有太多的惊讶。
“二位,不用担心,老夫已经是是耳顺之年,四皇子找过我但老夫没有答应他,至于黄道长完全是因为他救了老夫孙儿一命。”吴丞相是个很有风度的人,虽然满头华发但那周身的气场不同寻常人可比的。
两人打了一肚子的草稿被吴丞相几句话给堵了回去,颜知笑嘻嘻的好像一个无知小辈一样道:“那丞相大人给陛下的黄粱枕又是意欲为何?”
“这位就是颜太傅的小儿颜公子吧,其实这是老夫后院丑事但既然二位问我也不藏着了。老夫有一庶女嫁给富商女婿,两人心思不正,那四皇子在老夫这里每讨到好正好被女婿遇上,两人一琢磨就用了老夫的名义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吴丞相似是气愤的把端在手里的杯子重重的扣在桌子上:“现在老夫已经处置那两人了,直接押送到颜大人那里去了。”
听到最后颜知愣了一下,重复道:“颜大人?”
吴丞相捏着胡子笑:“对,就是颜大人,颜公子的兄长。”
颜知和薛漠北面面相觑,这吴丞相果然是个老狐狸,竟然在他们来之前把所有事都解决了,这姜还是老的辣,古人诚不欺我。
气势汹汹的两人在吴丞相的三言两语下弄的没了脾气,整个案件戛然而止。
没办法的两人问了黄粱的住处就寻了过去,临出门的时候薛漠北清楚的听到吴丞相说:“将军,陪小孩玩游戏有意思吗?”
是的了,在吴丞相眼里,颜知就是一个孩子。
薛漠北没有搭话紧跟着薛漠北离开了,吴丞相说黄粱住在后院最里面的一个院子,当两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已经气若游丝的黄粱。
颜知也顾不上其他连忙把跪坐在地上的黄粱扶起来,揽在怀里对薛漠北说:“快去叫大夫!”
然而薛漠北没有动作,颜知刚想在说就被黄粱拉住了手:“不用了,已经来不及了。”
“你为什么要服毒,这件事你可以不用死的!”颜知和薛漠北不同,他没有看过太多生死,一个人的生命在他看来比什么都重要。
“仇已经报了,我也没理由活着了,这段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黄粱笑了笑,只是笑着嘴角就溢出了更多的鲜血。
颜知心里很难受,明明一切看似都已经查清,可他却感觉还有更加隐秘的真相,想到没能救下这个人的性命,他眼眶一红想不管不顾的把黄粱抱起来去找大夫,可黄粱到底是个成年人的体魄,对他而言差距太大了。
最终黄粱一点点的合上眼,在颜知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