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心可诛?这话有意思,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可诛法?”薛漠北眼前一亮,这颜知总是不会让他失望。
颜知伸出三根手指:“可诛有三,其一结不谋其职,其二结党营私,其三谋权夺位!”
最后四个字说出来的时候薛漠北愣了一下随即大笑的拍手,他看着颜知是越看越喜欢:“颜知你心里和明镜一样,还好你无心那脏乱之地,不然我可舍不得。”
“切,本公子喜欢什么没人能管得了。”颜知面上不显,但心里还是有些悸动,这人真是豁达,能把那人人羡慕的朝堂说成脏乱之地,怕是除了他也没人敢说了。
“好了今天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带你去吴丞相那里去。”薛漠北道。
颜知是被薛漠北亲自送回去的,刚进房间他直接就去睡了,是等夜深了才被颜臻叫醒的。
颜臻拿着一个锦盒走进颜知的房间,看到床上连衣服都只是随便脱下扔在一边颜知,眉头皱紧。
颜知昨天和薛漠北出去的事他都知道,不然他要是想拦着的话谁也带不走颜知,可重点就在这里。
他看着手里的锦盒,这里面装着一瓶丹药是江湖上一药难求的百草谷送过来的,说是薛漠北给颜知求来的,专门治颜知的心疾。
颜家小公子自幼身体孱弱这是整个京都都知道的事,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因为颜母身体的问题,颜知一出生就差点以为是个死婴,是颜太傅求尽明医才求来的生门,得以长大。
如今颜臻看着已经初长成的颜知心里说不清的滋味,大概就是自己养的白菜快要被猪拱了的感觉。
颜臻的年纪已经老大不小了,他现今二十有七很快就是而立之年,在像颜知这般大的时候听从安排娶了个妻子,两人琴瑟和鸣多年直到妻子因为生子去世,他也孤身至今。
现在薛漠北对颜知这般的好,他可不认为是单纯的兄弟之情,他看得出薛漠北对自己的小弟图谋不轨。
“呵,管你吹的什么风,有我在谁敢动我小弟。”颜臻不声不响的把锦盒放在桌子上,自言自语的说了句。
颜知在颜臻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他听到颜臻这句话以为他说的是百里柯,就随口搭了句:“有兄长在自然谁都动不了我,我就想做一个纨绔子弟,混吃等死。”
“你啊,刚刚百草谷送来的丹药……是薛将军为你求来的。”颜臻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明了药的来历。
“薛漠北为我求的?”颜知愣了一下,这人是做什么?示好?没必要吧,自己和他就是合作关系,最亲也不过就是玩笑式的兄弟关系,仅仅如此就为自己求药?
“嗯,你随时待在身上,若是不舒服就吃上一粒,晓得?”颜臻不知道颜知是怎么想到,两兄弟难得这次想的不在一条线上。
颜知没有再赖在床上,披上件外袍就坐下:“小书呆呢?”
“那是你侄子,他叫颜书。”颜臻把提醒,然而颜知咧嘴:“你那儿子整天捧着本书乖巧的很,小心哪天让人拐去。”
“他要是知道他小叔这么说他,小心他哭给你看。”颜臻笑着摇头,颜知也笑而不语。
颜臻并没有坐太近,要走的时候颜知突然说:“哥,我明天和薛漠北去丞相府。”
颜臻迈出去的脚停了下来,他猛的转过来:“你要去哪里?”
“丞相府啊。”颜知回的也是毫不在意。
“你去丞相府——算了我不管你了,保护好自己。”说完就关门离开,颜知留在房间里,脸上一片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