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侍郎刚坐下,宫正还没开口,一个声音插进来。
“二位玩的可好?”
宫正:“……”
黎修之问完就自然而然的坐在宫正身旁,手搭在对方肩膀上,贴的很近,随便叫个人来看都能看出两人关系非常。
马侍郎一愣,不解的看看宫正又看看黎修之,“这位是?”没在京都见过这位啊,难道是宫正的兄弟亲友,会不会凑的太近了些。
“我是宫正最亲近的人。”黎修之不是那种喜欢斤斤计较的人,但这不代表他不会吃味。玄炽教黎教主在认识了薛漠北等一群狐朋狗友后,此人的高雅冷漠就仅浮于表面了?
宫正忍住扶额的动作,真不该让这人留在京都,别的没学会,就学会怎么吃醋犯浑了!
这俩人早就习惯这场面了,马侍郎也是直接呆在了原地,啥玩意儿?最亲近的人?!
马侍郎僵硬的看宫正,随机想到这人和颜知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极好。又想到前些日子颜知突然和薛漠北大婚,自己还去蹭了杯喜酒。又又想到大理寺里还有两对据说是江湖来的义士,都是断袖……
这大理寺到底是什么地方,全是断袖不成?!
别人怎么样他马侍郎不知道,宫正家的宫老爷子要是知道了,怕不是能直接打断宫正的腿!
“宫老弟,你听哥哥一句话,你家老爷子要是知道了,会出大事的。”马侍郎说着还不算完,扭头瞥了眼黎修之,继续道:“你要喜欢也学学你兄弟,喜欢个薛漠北那号的,喜欢这么个不三不四的算什么事。”
在马侍郎看来,黎修之这种好看的男人,肯定就是琴阁里的男娼。况且,宫正的风流名声,满京都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宫正:“……”这姓马的是老天爷派来整死他的吧!
宫正巴巴的听着马侍郎说完,表情越来越僵硬,后背一阵阵的发凉,不用看他也知道黎修之现在已经快要想杀人了。
这个马侍郎现在还能活着,纯属是黎修之不想在京都杀人,给自己惹事。
“不知像我这样不自量力的人有多少?”黎修之怒极反笑,单手撑着下巴轻声说道。
马侍郎以为黎修之是动摇了,就再接再厉的说:“那可多了去了,我们宫老弟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咳咳咳!”宫正狠狠地瞪了一眼马侍郎,怎么就不知道闭嘴呢,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没点眼力见呢!
然而宫正瞪的认真,马侍郎却是一点也没看进眼里,顿了下继续说:“温香软玉红颜知己不知道有多少,小兄弟我看你也是个明白人,识趣就别太认真,不然最后谁都不好看不是。”
马侍郎说的苦口婆心,黎修之阴冷着脸把杯子放下,“哒”的脆响声,宫正脸上一片惨白。
“是在下自作多情了。”黎修之起身上楼,没有分给宫正一个眼神,显然是气狠了。
马侍郎看人走了还挺开心,心想自己帮了宫正这么大的忙,宫正肯定得很感激自己,“好了,宫老弟我们继续说吧,你找我来什么事啊?”
“刚刚那是这个琴阁的阁主,不是些下三滥的人。”宫正无奈的站起身,对管事勾勾手,管事颠颠过来。
“宫少爷有什么吩咐?”管事恭敬道。
“该问什么你清楚。”宫正清楚玄炽教有自己的消息网,这京都里没什么事能瞒住他们,所以这时候也懒得装傻。
管事躬身,“清楚,请宫少爷放心。”
宫正点点头,起身就要走,随即想到什么,转回头来看着马侍郎,一字一句道:“他也是我最亲近,最重要的人。”
马侍郎:“……”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目送宫正离开,马侍郎想追上去,被管事拦住,皱眉,“你敢拦我。”
管事脸上笑眯眯的一片和气,“兄弟,要不是怕给我们教主夫人添麻烦,刚刚你小命都没了好几次了。”
“你什么意思!”马侍郎一哆嗦。
“没什么意思,行了吧,我们说正经事,说完赶紧滚蛋,看着心烦。”管事也不等马侍郎回答,开始兀自的问,不大会儿就问完了,让人把还在茫然状态的马侍郎架了出去。
……
二楼的黎修之看着被人架出来的马侍郎,解气的哼了声,居然说他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人,还教唆宫正红杏出墙,谁给他的胆子,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没宰了他就是很给面子了!
宫正坐在旁边,手肘撑在案几上,打了个哈欠,“人都走了,你该生完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