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刚刚去世,妻子不悲不痛,情绪过分的平静,就像是死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这真是有点意思了。
颜知施施然在一旁位置坐下,薛漠北依着他坐下,孙夫人瞥了眼蹙起眉但并没有说话,颜知装作没有看到,“孙长史上朝前可与平时有什么同?”
孙夫人手里的念珠不停,“没有。”
颜知,“冒昧问一句,孙长史可有妾室?”
“没有。”孙夫人直接道。
“那夫人可知孙长史平时和那些人来往比较多?”颜知问的时候一直盯着孙夫人的脸看,想要从对方脸上捕捉到些有意思的情绪。
孙夫人并没有如了颜知的意,面无表情的继续道:“不清楚,我身体不好,对很多事都不清楚。”
“这样啊。”颜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平时看的书很杂,其中也有些医书。虽然看了那些书不会治病,但略微相面还是会的。在他看来,孙夫人两颊饱满,面色红润,嘴唇丰厚,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久病缠身的样子,反而怎么看都像是生活滋润的不行。
这个孙夫人肯定没说实话,孙府的管家都伤心成那个样子,这个孙长史的正妻却没有一点伤感。说孙夫人故意隐下伤感?可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这孙夫人的眼中并无伤感。哪怕是那种貌合神离相敬如宾的夫妻,在其中一个去世的时候也会略有伤感,孙夫人这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知道肯定问不出东西来,颜知也懒得浪费时间,又随便问了几个问题就和薛漠北告辞离开了。
……
两人是走出孙府,薛漠北指着旁边的酒肆,“先进去休息休息吧。”
“行。”颜知看了眼酒肆的位置在孙府的斜对面,正好能观察孙府的情况,明白了薛漠北的意思就走了过去。
……
酒肆
小二看到来客人了,咧嘴笑着迎上去,把搭在肩膀上的布巾拿下来麻利擦了擦旁边的桌子,“二位客官是准备要点什么?”
“随便来点下酒菜,温坛花雕。”薛漠北拉着还在看孙府的颜知坐下,随口朝小二说道。
听到薛漠北的话奇怪的转过头来,“你怎么改喝花雕了?”他记得薛漠北更爱喝些烈酒,最烦喝这种软绵绵的酒,觉得是给女人喝的。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薛漠北淡然的给自己和颜知倒上酒,轻飘飘的说:“偶尔喝点这样的酒也挺好的。”
颜知眉头一挑,觉得有些奇怪却没有去追究。
在酒肆呆了半天对面孙府是一个进出都没有,薛漠北又给颜知倒了杯酒,“我安排暗卫在这守着吧,咱先回府吧。”
“啊?”颜知呆兮兮的抬起头,麻木的一杯杯喝着酒,这花雕味甜,颜知平时吃饭是的时候也会喝点,主要是为了暖身。可再怎么说也是酒,这喝多了也会醉。
薛漠北看颜知快醉了,也觉得差不多了,结了账拉起人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一白衣女子徘徊在孙府门口,面露悲戚,这样子看起来十分可疑。
低头看看怀里已经犯迷糊的颜知,一向以正事为主的薛漠北决定把这里甩给暗卫,自己带着颜知走人。开玩笑,他已经好些天没有吃颜知了,现在就算是敌军压境也得让他先吃饱了!
……
孙府附近的树上,小五目送薛漠北颜知两人离开,咂咂嘴感叹,“夫人真是单纯可爱啊,将军这也太阴险了,你说这算不算白日宣淫?”小五发现没人回答自己,头也没回的戳戳身旁的暗三,“冰块你说这算不算啊?”
暗三幽幽的看着小五,心想,要不和老大他们商量一下换个班,他也想和小五喝个小酒儿,最好还能白日宣淫一下。
然而暗三想了半天也只能是想想,摸了把脸面无表情的说:“算。”
自从回京后,暗三就时常感慨,幸好将军只是个将军,这要是做了皇帝,妥妥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是昏君!
……
另一边,宫正溜溜哒哒走进琴阁,“你们主子呢?”
“主子在楼上,主子说您来了直接上去就好。”管事指着楼上,宫正笑眯眯的点点头做到了另一边,“今天不是来找你家主子的,约了人等会儿就来了。”
管事一愣,“约了人?”
“马侍郎,和他有点事得聊聊。”宫正话音刚落,马侍郎就走进琴阁,看到宫正本就丧气的脸上更加是愁云满面了。
马侍郎刚坐下,宫正还没开口,一个声音插进来。
“二位玩的可好?”
宫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