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柳爻的脸色回暖一些，冷笑一声，“根本就没有鬼……”
……
因为打更人的打扰，柳爻和秦艽回去后其实并没有睡多久，天刚蒙蒙亮就醒了。
两人吃完饭就去找颜知询问打更人的事，却只看到还在昏睡的打更人，和一张留在桌上的纸条，颜知不知道去哪里了。
“人呢？”柳爻拿起纸条快速看完，颜知让他和秦艽带着打更人去昨晚见鬼的地方查看。
秦艽摇摇头，把打更人弄醒，“可能回去休息了吧。”
想想昨晚颜知一宿没睡，柳爻觉得秦艽说的有道理，两人一人一边拎起还茫然的打更人，出门。
……
三人走到大路上，听着耳边的叫卖声，打更人才嗷的一嗓子反应过来，张牙舞爪的想要表达自己恐惧的心情。
柳爻秦艽两人一脸冷漠的看他，仿佛在看一只被耍的猴。
别是吓傻了吧？柳爻把脸转向秦艽，幽幽的看着对方。
秦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如果傻了，那估计也没什么用了。
柳爻蹙眉，伸脚踹了打更人一脚，“哎！傻了没？”
打更人张着嘴愣愣的抬起头，看了柳爻半天，“啊！柳大人！”
柳爻：“……”
听过柳大夫、柳医师、柳郎中，走江湖的时候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什么少侠之类的称呼，这大人还真是头一次听到，要不是他说，柳爻都忘了自己现在也是有官职在身了。
“咳……没傻就快说之前看到什么了。”柳爻握拳捂嘴轻咳一声。
打更人摸着头，又反应了会儿，才瞪大眼睛一脸惊恐的说：“大人！小的见鬼了！”
“知道你见鬼了，问你见得什么鬼，在哪见的鬼。”柳爻微眯着眼睛，语气逐渐危险，连秦艽都露出些不耐烦，这打更人废话太多了。
“哎呦，我就在宫门前见到的，惨白惨白的脸，吓得我直接尿了一裤裆！”打更人说着伸手捂住裤裆。
秦艽柳爻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这人忒没品了，一点也不讲究！
打更人也看出两人对他的不待见，不好意思的摸摸脸继续说：“ 那鬼应该是个男的，但感觉不是很高，好像比我还矮一点……”他顿了下，“对了，他还一直说什么安平窃啥，窃啥来着？”
“安平窃国，无用无能，天启必亡。”
“对对对！就是这个！”
柳爻本来就蹙着的眉头此时蹙的更深了，原本以为就是普通的装神弄鬼，谁知道是居然和朝中秘案牵扯起来，且不论这鬼是真是假，单单就是这句话传入民中，那都足以动国之根本。
打更人还在回忆昨晚的恐惧，抓耳挠腮的说：“那人啊脸惨白惨白的，我拍了他一下，身上还硬的不行，跟拍在块木头上一样。”
“很硬……”柳爻嘀咕，秦艽也若有所思的想着。
打更人仰着头想了半天，像是又想到了什么，道：“对了，昨晚我好像还闻到个奇怪的味道。”
柳爻觉得这是重点，连忙追问，“什么味道？”
“好像是有点香的味道。”打更人说道。
秦艽突然走上前，猛地抓起打更人的一支手，仔细的盯着看了半天，道：“这是你拍那只鬼的手？”
打更人懵了吧唧的点点头，秦艽轻笑，冷峻的脸上突然就春暖花开，晃得打更人一阵头晕，“怎、怎怎么了？”
柳爻也是不解，盯着那只手看了片刻，嘴角一勾，“呵，果然是装神弄鬼。”
这下懵的是打更人了，他瞅着自己袖子来回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头，这两位大人在说啥呢？
柳爻笑着摇了摇头，拎着打更人的袖子，指着上面的一块白灰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灰？”打更人说道。
“这是铅粉，你不说那鬼脸白的不行吗，那是覆了铅粉。”秦艽淡淡道。
“你这么一说，我就觉得昨晚问的那个味道就像是我家娘们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打更人一拍巴掌，说的话有些朴实的粗俗。
柳爻哭笑不得又踹了他一脚，“老老实实说话，除了这些你昨晚还有什么发现吗？”
“这还真的不记得了。”打更人想了想摇摇头。
也没再为难他，柳爻和秦艽把人送回家，又安排了人保护好他，才放心离开，毕竟他昨晚亲眼见过那所谓的鬼，难免不会有人想要毁尸灭迹。
……
把话题转回来，宫正挑眉看柳爻，不满，“所以呢？所以鬼到底是谁？！”
柳爻轻笑，刚想开口，就听到一个声音插进来。
“是孙夫人。”
众人转过头来，，就看到颜知不知道何时睁开了眼睛，此时正眉眼弯弯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