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头脑一热，急功近利，把前面好不容易挣下的这点脸面，一下子给玩砸了。”
赵凯把脸凑得更近了些，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到时候项目要是真出了什么篓子，或者说最后结果不好看，陈总那边你恐怕也不太好交代，对吧？”
这哪里是在敬酒，分明就是威胁和唱衰。
赵凯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他在警告林凌别得意，那套花拳绣腿长不了，后面有的是坑等着他跳。
林凌最好小心点，别犯在他手里，不然新账旧账一起算，看他怎么跟陈总交代。
赵凯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打击林凌的士气，给他制造心理负担。
让林凌瞻前顾后，最好在后面的工作中畏手畏脚，自己出错。
林凌静静地听完赵凯这通金玉良言，内心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
赵凯的手段还是这么上不得台面，除了泼冷水，暗地里下绊子，他就不能玩点有技术含量的吗？
林凌平静地抬眼，迎上赵凯那双充满恶意的眼睛。
他只是缓缓地举起自己手中的水杯，跟赵凯的酒轻轻碰了一下。
“多谢赵副主管提醒，我会小心的。”
说完，林凌仰起头将杯中的白水一饮而尽。
动作一气呵成。
赵凯看着林凌这副滚刀肉一般的反应，心里那股邪火蹭地一下就顶到了脑门。
他原本以为，自己这番话说下去，怎么也能让林凌脸上挂不住，或者流露出一点慌乱和不安。
可赵凯没想到，林凌这小子竟然像块茅厕里的石头，油盐不进，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一股强烈的挫败感，夹杂着更加汹涌的愤怒，瞬间冲垮了赵凯强装出来的镇定。
凭什么这个靠着陈总上位的家伙，能在他面前这么嚣张。
凭什么他就能得到陈总的另眼相看，抢走那个本该属于自己的位置！
赵凯死死地攥着酒杯。
他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发誓：“林凌，你给我等着！这次算你狗屎运，让你侥幸弄出点动静，但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我一定会揪出你的错处，抓住你的把柄，到时候我非让你身败名裂地滚蛋不可！一定要让你把你今天给我的羞辱，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晚宴的气氛，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热烈。
杯盘交错，美酒佳肴，原本还算端着的谈话声也渐渐放开。
林凌还是一个人坐在那个角落里，对眼前这片浮华虚假的繁荣景象，实在是提不起半点兴趣。
就在这时，一个打扮得相当惹眼的时尚网红，扭着腰肢走到了陈芷若和孔令肇所在的核心圈。
这个网红叫莉莉，粉丝数量虽然不是最高的，但以敢说敢穿，特别能制造话题而出名，也是林凌这次方案里计划要重点合作的对象之一。
此刻她的脸上带着几分酒意染上的红晕，整个人显得格外激动。
“陈总，孔董，我可得好好敬二位一杯！”莉莉说话向来不怎么过脑子，嗓门也比一般女孩子要响亮，这一声立刻就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
“特别是陈总您，眼光太毒了，魄力也太大了！这次能跟陈氏集团合作，简直就是我莉莉直播生涯里的高光时刻啊！”
陈芷若只是表情淡淡地点了点头，举杯跟她示意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
孔令肇倒是维持着他一贯的微笑，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场面话。
莉莉似乎觉得光敬酒还不足以表达她此刻澎湃的敬仰之情，又把目光转向了陈芷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