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他曾经也是陈芷若的王子，只是如今，那个位置已经被别人取代。
“都准备好了吗？”
曾发小声询问，打断了林凌的思绪。
林凌回过神，扫视了一眼四周。
沿江路上看似随意散步的行人，实际上都是会所的工作人员。
有人假装遛狗，有人假装拍照，还有人佯装情侣依偎在一起。
林凌回答道：“准备好了。”
曾发环顾四周，皱了皱眉：“奇怪，倩姐连续两天没露面了。这么重要的场合，她都不出现吗？”
林凌心中一紧：“也许……她相信我们能处理好。”
林凌干笑两声，声音有些发颤。
曾发拍了拍林凌的肩膀：“你最近表现不错，倩姐肯定是看重你的能力。”
“不过她这人做事向来亲力亲为，尤其是这种大客户，实在不像她的风格。”
林凌心中自嘲，张倩信任自己，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负责，可自己反手就把张倩给卖了。
想到这里，林凌就感到一阵愧疚与不安。
此时的陈芷若，不是没有察觉到今晚的异常。
孔令肇向来行事规律，很少临时起意要求约会。
今晚他突然神秘兮兮地说要带她来江边散步，甚至特意挑选了这样特殊的场合，这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江边的小路上，两人并肩而行。
孔令肇试图牵起陈芷若的手，陈芷若下意识地一颤。
她想要躲开，但最终还是任由孔令肇握住了自己的手。
“今晚的江景真美。”孔令肇看着远处的江面，温柔地说道。
陈芷若轻轻“嗯”了一声，心中却有些不自在。
和孔令肇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一直试图让自己投入这段感情。
孔令肇是个不错的男人，有能力、有涵养、对她也很好。
可不知为何，每当两人亲密接触时，陈芷若总感到一丝隔阂。
好像心底有道墙，无法真正敞开。
尤其是今天，陈芷若隐约觉得孔令肇可能要做些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让陈芷若心中隐隐不安，她还没准备好，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做出正确的回应。
“你今天怎么了？好像心事重重的。”孔令肇注意到了陈芷若的异样。
陈芷若摇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只是工作上的事情有点烦心。”
“是因为那些新订单吗？”孔令肇关切地问：“我听说政府方面的合作很顺利，你不必担心。”
“不完全是。”陈芷若停下脚步，望着江面：“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不是陈氏集团的总裁，只是个普通人，生活会怎样？”
孔令肇轻笑一声：“那我还是会爱上你，只不过可能不会用这么夸张的方式表白。”
陈芷若疑惑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孔令肇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引导她继续向前走。
陈芷若不知道的是，前方几十米外，已经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观察着他们，等待着一场精心策划的求婚仪式的开始。
这一切，被躲在绿化带后的林凌看在眼里。
林凌注视着陈芷若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曾几何时，他也曾牵着她的手，在这条江边小路上漫步。
那时的他们，年轻、单纯，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他们真般配啊。”一旁的会所公主小声感叹。
“孔总真浪漫，特意选在江边表白，还准备了这么多惊喜。”另一个男模也跟着附和。
“听说孔总今晚的钻戒价值七位数，光是定制就花了三个月时间。”
“陈总真幸福，能嫁给这样的男人，简直是人生赢家。”
众人的议论声在林凌耳边回荡，每一句都像一根细针，扎在他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