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是工作确实太忙，二来也是想给彼此一点冷静的时间。
他知道母亲的病需要长期治疗，也按时将自己的部分工资打到医院的账户上，确保基本的透析和药物没有中断。
林凌想着等这边项目稳定下来，手里有了更宽裕的资金，再回去好好跟母亲沟通，带她做更全面的检查和治疗。
可现在，医院突然用座机打来电话，这通常意味着情况比较紧急。
林凌立刻打断了会议：“抱歉，我接个电话。”
他拿起手机，快步走到会议室外面的走廊上，按下了接听键。
“喂，你好，请问是林凌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焦急的女声。
“我是。”林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林先生，我是市立医院神经外科住院部的护士。”电话那头的声音确认了他的身份后，语气变得更加急促：“您母亲，就是住在我们科室12床的林秀英女士，刚刚情况突然变得不太好。”
“血肌酐指标异常升高，还伴有寒战高热，医生初步诊断可能是急性肾功能衰竭合并感染，情况比较危急！”
这几个词像重锤一样狠狠砸在林凌的胸口，让他眼前瞬间一黑，几乎站立不稳。
他下意识地扶住了旁边的墙壁。
“医生建议需要立刻进行紧急血液透析，并且可能需要用到一些特殊抗生素和支持治疗。”护士的声音顿了一下，似乎有些为难：“但是您母亲账户上的余额已经不足以支付接下来的紧急抢救和特殊用药费用了。”
“您看能不能尽快到医院来一趟？一方面是需要您作为家属签字同意抢救方案，另一方面，也需要处理一下费用的问题。”
钱！又是钱！
林凌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知道母亲的病很花钱，账户上是他省吃俭用攒下来的所有积蓄，再加上预支的部分工资，林凌以为至少还能撑一段时间。
但林凌现在根本来不及细想这些，母亲情况危急，他必须立刻赶过去！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你们一定要尽力抢救！”林凌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
“您放心，我们医生肯定会尽力的。但您这边也要尽快过来。”护士再次强调。
“好！我马上到！”林凌挂断电话，转身就往会议室里冲。
项目小组的成员们看到林凌脸色煞白，神情慌张地冲进来，都吓了一跳，纷纷停下了讨论。
“抱歉，家里出了点急事，我必须立刻去医院一趟！”林凌抓起自己的外套和手机，语速极快地对组员们说道：“今天的会先到这里。方案细节你们先按照刚才讨论的方向再细化一下，等我回来再说！”
林凌来不及解释更多，便一阵风似的冲出了会议室，朝着电梯口跑去。
留下会议室里面面相觑的几个年轻组员。
“出什么事了？林主管脸色好难看。”
“听他说是去医院，难道是家里人？”
“看他那着急的样子，肯定是很严重的事情。”
“唉，真不容易啊，这边项目压力这么大，家里还出了事。”
他们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都能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心里也对这位主管多了一丝同情。
……
林凌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陈氏集团大厦，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市立医院的名字后，便一路催促着司机。
他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又慌又乱。
母亲的病情怎么会突然恶化，急性肾衰竭这些词听起来就让人恐惧。
她年纪大了，身体又一直不好，这次能挺过去吗？
还有费用，护士说账户余额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