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国连忙起身说:“太子殿下,此番是前线阵地,没想到,殿下竟然亲自唤醒,来到此处还当真不该呀。”
朱慈煊心下不由得苦笑,现在大明朝除了你还有谁靠得住啊,自己要是不帮点忙的话,怕是没人能帮得上了。
当然是只能由自己带兵前来啦。
心中想到此处便是轻轻咳嗽了一声,连忙说道:“将军为大明而战,而我乃大明子嗣,若是不亲自率军前来,那岂不辜负了将军一片赤诚之心?”
此话落下,李进博深受感动,连忙说:“殿下请先进大营。”
朱慈煊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跟随着众人进入。
入了大营之后,李定国更是一脸激动的将大帅位置让于朱慈煊。
朱慈煊倒是颇有几分不好意思之感,但是在热情之下只得坐了上去。
李定国则是在旁站着护卫,好似不畏死的虎士一般。
但随即他便召集诸将,来至军营。
一众人等,收到军令,便是来至营中。
但才刚刚进了营帐,便是瞧见了坐在大位之上的朱慈煊。
一时间,众人的心中都多出了几份好奇之感,坐在他位置之上的是谁人?
难不成又是皇家派来的人?
众人心生些许不满之感,这一场大战,皇家出力甚少,这也便是罢了,还只会一路逃跑,简直是无用累赘,没了皇家,也许打仗更是痛快。
众人如此想着便是缓缓落座。
李定国颇有几分激动,见众人落座之后,他便是上前一步对众人说道:“看来,营中诸将已然到齐了,诸位,今夜来了惊喜。”
众人都好奇的看了过去。
李定国咳声说道:“这位,就是我们太子千岁殿下。他星夜来到,而且是亲率三千甲士而来。”
众人听得此话,个个脸色一变。
没想到竟然是太子殿下。
不过更让他们惊讶的是后面的那句话,带了三千兵马,这是如何做到的?
而且,坐在位置上的太子殿下,看起来年仅不过十几岁,竟然能率动大军,如此能耐,当真不凡。
看他们哪里能得知,之所以能够率领大军而来,那是因为有靳统武在旁协助传令,若不然,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李定国见众人一脸震惊的模样,接着说:“太子殿下不顾危险来到前线,还为我等带来三千兵马,诸位众将,可得好生奋战。”
众人都呆呆的点了点头,回声应是。
他们还没从惊讶中回应回来。
李定国将此消息告知诸将,便是接着说:“现在诸将立刻传令各部,做好作战准备,吴三桂的队伍即将靠近,现在又有太子殿下带来的兵马,做齐准备与他们决一死战。”
众人听得这话,立刻便是点头应是,随即便是退出了营帐。
等众人都退出了营帐之后,朱慈煊见四下无人便是起身来说:“晋王,你对这次迎击吴三桂,可有信心?”
此话才刚说出,李定国便是极负信心的说:“自然是有三分信心的,虽然,吴三桂人数众多,而且人马凶残,但这次不但只有太子殿下带来的三千人马,更是有我布下的天罗地网,他吴三桂必败。”
此话才刚说完,朱慈煊便是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人。
那是一个临阵投敌之人,而且刚好就在大营之中。
而那人正是临阵投敌的明光禄少卿卢桂生。
他的心中思索着该怎么将这人的名字说出。
才刚想到此处便是只听得一个声音传来:“报将军,光禄少卿卢大人求见。”
听得此话,两人转过头去,只见一人前来。
那人身穿绸锦缎袍,恭恭敬敬的走入大营之中,而他正是光禄少卿卢桂生。
他恭恭敬敬地磕头拜道:“臣拜见太子千岁殿下,太子千岁千千岁。”
他一眼就看见了朱慈煊,而刚才他的耳目,也收到了朱慈煊紧急来到大营的消息,所以他才得知了此事,所以立刻便是前来探访是否真实,毕竟活捉明朝太子,此事可是非常的有价值的。
所以他立刻便是直接磕头便拜。
朱慈煊倒是颇感好奇,说:“你就是光禄少卿卢桂生?有意思。”
而在一旁的李定国点头说:“卢大人为何深夜来访?”
卢桂生说:“因我得知太子殿下深夜驾临,所以赶忙前来拜会,请太子殿下恕罪。”
刚说到此处,便是一副表忠心的模样。
朱慈煊自然是猜到了此人来此目的应当是来试探自己是否是真的太子,这人本就是叛徒,肯定是想把自己来到的消息散布出去。
吴三桂那人,那可是急功近利之辈,若是能抓着明朝太子对他来说那是大功一件。
卢桂生本就是叛徒一名,他自然是要抓住机会传递消息。
此次前来刺探也让他非常的惊讶,没想到竟然真的是明朝太子。
他顿生惊讶之感,但随即便是心下狂喜。
只要自己将这消息传出,那到时在朝中便可升官发达。
当然他指的朝中自是清朝。
朱慈煊听完他的话语便是淡淡的说:“那卢大人就先退下去吧,我还有点事情要与晋王相商,卢大人在旁倒是颇为不便。”
卢桂生有点急切的说:“啊,有何不便?”
“军机要事。”
朱慈煊立刻一句话堵了过去
卢桂生明白了,过来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连忙退出了营帐。
他才刚退出,朱慈煊便是淡淡的说:“晋王,怕是这一次的伏击计划要落空了。”
一听此话,李定国便是惊讶的说:“殿下何出此言?”
“因为计划早已走了,我看,吴三桂可能已经获悉将军的计划。”
朱慈煊颇为失望的摇头。
听得此话,李定国连忙道:“原来殿下是说军中……是有细作?那不可能啊,这计划只有我与诸位将军知晓……”
朱慈煊却摇头说道:“怕的不是将军们知晓,而是另外一人。”
李定国立刻便是知道该怀疑谁了。
“殿下所说的是光禄少卿卢大人?”
“正是如此,若不然我也不敢这样说。”
朱慈煊颇有几分可惜之感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