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土司信使,商议过后五天。
今日早朝,朱慈煊再度上书。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中,他跨步而出,便是说:“陛下,臣有本奏!”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中,他拿出了折子。
皇帝朱由榔本来今日,心情就不甚大好,听到了这番话语,顿时脸色微微一变。
而其他群臣也早已看出皇帝的心情不甚好,便是有些紧张之感。
不过终究是太子殿下所奏之本,朱由榔好歹还是想听的。
“原来是皇儿啊,那就拿上来吧,朕看看吧!”
他话语落下,随即便是令人将那本折子拿上来。
朱由榔才刚刚将那折子拿上来,便是打开一看。
看了内容,他差点便是被气的要骂人!
额头上也微微有汗水落下。
朱慈煊自然看到了父亲的那副模样,心中也生出了些许无奈。
虽然,自己所写的奏折,某种程度上来讲,确实不顺自己的父皇心意,但也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朱慈煊深吸了一口气连忙说:“父皇,儿臣给父皇所上的这道奏疏,请父皇仔细端详。”
“近日以来,而曾听闻父皇想要在昆明大兴土木兴建新宫,此事实属不智,也是大费钱财,大费周章之事,而且更听闻父皇想要在昆明城加税,且更是加商税,此事,竟然不可!”
他这番话语落下。
这立刻便是使得众人大惊失色。
这些消息都是黄帝之前就已放出的消息。
在内阁之中活动的马吉翔,早已知道此事,他听闻太子说出此话便是不由得大惊,因为前几日来,他已经将此事告知太子。
当时太子并未给一个回复,本以为太子也是支持此事,未曾想他今日竟然敢上书。
这倒是让他措手不及。
朱由榔看完了这道奏疏,不由得都握紧了拳头,虽然,写了这封奏折的是自己的宝贝儿子,但他仍然不由得气得大热天落汗!
他深深吸入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说:“皇儿这奏折,所言之事,可乃真心实话,肺腑之言?”
朱慈煊自然是点头说道:“那是自然,父王,现如今,新朝刚刚迁都,若是此时大溪桐木,此乃大不利!”
“迁都花费,虽然并未超支预算,但也终究是花费甚多,且,我等更要出征蜀地,若是此时,大兴土木,军费跟不上我等北伐之计,怕是不得而了。”
“而,陛下想加税而换取更多金钱,还是一招昏招,迁都于此,陛下当下令减税,令天下民心归顺!”
他这番话语落下令,众人大惊失色,脸上充满了惊恐之感。
生怕一会儿皇帝生起气来,就要把这位太子拉下去斩了。
在内阁的一大群大学士的脸上都充满了恐惧之感,不由得心生恐惧之意。
他们身为内阁大学士自然早已知晓皇帝的意思。
皇帝那想建造宫殿的心,早已蠢蠢欲动。
身为内阁之人,他们自然值得支持。
想不到太子竟然带头唱反调,此事属实,让他们大惊。
而在一旁的李定国知道该自己出场了。
“陛下,臣,觉得太子殿下此言差矣!”
“虽然,我等急需军费,但是,宫殿乃是陛下,威严之尊,而增加商税,可扼制商人,使得农耕进步,更可增添收入,此乃良策也!”
他这番话语说的很有道理一样,但其实都是临时胡编出来的,为的就是唱这一出大戏。
而,朱慈煊更是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的深,吸了一口气,紧皱着眉头说:“右王,此事坚决不可,若是加税,我等民心尽失,此时不应打压商业,而应发展商业方可使货币流通,方可使我大明朝,经济飞腾!”
“而且如今更是不可大兴土木,此乃大灾之象!”
他这话语落下顿时便是使得皇帝朱由榔,心中生出些许不爽之感,虽然是自己的宝贝儿子,但此刻却不由得有些愤怒涌上心头来,自己想建个宫殿都这么难了吗?
而且还说是什么大灾……
心中越想越是有几分不爽。
随即便是叹了口气,本想回绝。
可是转念想去,皇儿说来,倒也颇有道理。
若是大兴土木所花费的钱财那也甚多,而且如今云南还未彻底收复,还需要攻打蜀地,以团结四方,而使得云南安定。
此时若是自己,大兴土木乃是大不利啊!
心中想到此处,便是反应了过来,深深吸入了一口大气,脸上生出了些许无奈之感。
随即他便是笑了。
“二位爱卿说的都有道理,那其他人怎么说?”
他心中仍怀有几分希望,想看看朝臣如何说法。
文安之这时走了出来说道:“我觉得太子殿下说的甚是有理,虽然如今我等算是平定,但也不可如此就大兴土木,陛下请慎重考虑!”
龚彝也是在旁说:“臣,附议。”
随即便是有不同的声音传来。
“天子之威,怎能没有威严宫殿?我不赞成不造!”
这个人,正是工部尚书:郑喧。
他自然是希望皇帝建宫殿的。
这样他才能够在其中捞出油水来,虽然此事风险颇大,但是若是让他没了机会捞钱,他是万分不愿意的。
之前条件艰苦,他自然没有机会,现如今难道还没机会吗?
朱慈煊自然便是看见了,他脸上多出了些许不爽之色的说道:“郑大人所言差矣,若是皇帝的威严要以宫殿来体现的话,那这威严不要也罢!”
“所谓皇帝之位,乃是天子之威,天道之威,仁道之威,天命之子曰为天子,天地大道,当为天道,尊民爱国,当为仁道,若是做到此三项者,又何须华丽宫殿?”
他此番话语落下,顿时众人竟是哑口无言。
朱由榔深吸了一口气,皱眉说道:“即使如此,那就听太子的吧!”
虽然心中的想法不甘,但仍然答应了,不见宫殿不加税。
朱慈煊这才松了口气,便是说:“陛下圣明!”
郑喧听到此话便是不由得心生几分妒怨之感。
但他又不敢表现,只能咽在肚中,不说话了。
心里却已记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