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如此话语,勇格是心潮澎湃,心中激动。
他忙是握住了罗成跃的手,一脸激动之色的说:“说的是啊,等你养好伤我们一起将他们杀败!”
如此话语便是让罗成跃,心中更生不屑之感。
但,做戏还是要做足的。
“嗯!”
勇格随即与他一番攀谈,脸上满是欣赏的意味。
没想到这罗成跃,有如此雄心壮志,自己得他,自己,竟然可短时间内攻破云南,扫遍天下!
如此想着他,便是更生激动之感。
若非是因为罗成跃要休息了他还能再谈一晚。
这一次谈话,最终因为罗成跃的伤势非常之重,需要休息而结束了。
看望完了罗成跃,勇格异常激动地回到了城主府中。
当他才刚跨入城主府,谭洪一脸阴沉的皱起了眉头来。
“勇格将军!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谭洪早已得知了白日战况,他看的真切却明白,大明军队,哪里有一丝败绩?
又哪里有一分一毫要退之痕?
这明显,就是一个局啊!
这其中必定是有诈!肯定是有人,在其中包藏祸心。
他的心中不免也几分着急。
所以言语之间也多出几分怒火。
勇格本是兴在头上,听得大声叫喊,顿生几分嫌恶之感。
“原来是你啊,谭将军!我还真以为你休息了,难不成是在专程等我?”
谭洪走上前来看着勇格。
勇格身上的铠甲有很多作战的痕迹,虽然刻意掩盖却仍可看出。
谭洪自是知晓这小子的想法。
便是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你不必遮遮掩掩,白天的消息我已派人打听了,你败在了李定国的手上,侥幸活着回来了。”
他这番话语毫不留情面。
目光中透出些许不屑之感。
这番模样,这样神态,如此话语,勇格哪能不气?
他被李定国所败,本就气在头上,但只因罗成跃,乃是投降于他,让他颇有几分安慰。
但如今这人好的不提提坏的当真是完全没得一点情商。
心中厌恶之感顿生。
“你这是什么意思?”
谭洪冷冷一哼也不客气了。
“我劝你还是多加小心为妙,李定国今日有如此无意,差点将你挑于马下,来日功成之时,他若是亲自出手,你未必,就能守得住这座城池!”
一番话语落下,本来是几分劝告。
但是在勇格听来,却是在真切的嘲讽。
却是对自己的万分看不起。
这便让他气恼至极。
“谭洪!你莫要以为我还真打不过它那老小子了,今日不过是我,大意而已,若是我执意与他再战,定能将其拿下,但我是关心城内之事,才不与他纠缠!”
嘴硬连篇,定是不肯承认,今日白天之时差点被枪挑马下。
谭洪听他辩解,气极反笑,道:“你还当真是好嘴硬啊,好,我就当你白天只是大意,并不想与他缠斗,那我告诉你那个姓罗的你必要将其斩之!”
他这话语一出,勇格那还忍得住?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是来投降于我的,你现在让我砍他?这不是让我毫无威信可言?”
如此话语之间流露出了浓浓的不满。
谭洪苦劝:“现在,你还不知你身处于敌人计策之中,还以为自己已经让他投降,但不过,只是他人计策而已呀!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难道你不知晓?”
勇格哪里肯认自己的错?
他更是怀疑谭洪,怀疑此人只是想抢自己的功劳,他顿生嫌弃。
“谭将军,你莫要以为,皇上将你派来此处便是来管着我的,你的战功一不如我,二来,你也没有权利辖制于我!”
他这话语无异于撕破脸皮。
谭洪却不想与他撕破脸皮,毕竟此人可是朝廷亲王之子,自己怎能与他轻易撕破脸皮,那时难做的还得是自己的老帅。
虽然明知这亲王之子,心高气傲不听他人劝教。
此时更是引祸上身。
但此刻,也只得苦口婆心的劝道:“勇格将军,我只劝言,他姓罗的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若是执意要留他一命,那……我劝将军立刻就写一封信,向亲王请示,不然不能留他性命!”
话语说的十分坚决。
勇格听得此话心生几分惊讶。
这老小子怎么回事?为什么非要杀那姓罗的?
随即他便是冒出一个想法。
对啊,这老小子在宜宾城池之中还未立过一丝一毫的功劳,他生怕那姓罗的来到此处抢了他的位置!
罗成跃,那可是明朝名将,又是有战功在身,大明朝中,职位也不低,若是再让他立多点功劳,谭洪,岂不是地位不保?
对对对,他肯定是如此之想。
心中想到此,勇格便是冷笑一声说道:“说就说写就写,不过你担心他人,抢你位置夺你功劳,此事你还当真想多了,罗将军胸有韬略,腹中藏经轮,哼!”
言语中充满不屑之感的,一甩袖便是回房去了。
谭洪听到他这番话语,不由得苦涩一笑。
他自然知晓,罗成跃,是一个有本事的将领,也是一名十分有手段的奇人!
可正是因为如此,才要多加防备。
如此优秀的艺人,怎么会轻易背叛李定国?
而且李定国今日,勇猛杀敌之阵,哪里像是要败退之时?
心想到出便是,不由得苦涩一笑,有这样的皇亲国戚,大清朝怎能不败?
不行自己必须要将此事禀告。
若不然的话,宜宾城必破无疑。
心里如此一想,他便转身回房,忙着写书信去了。
而这时候,罗成跃缓缓起身,他本应当在此时休息,但他此刻可并不打算休息。
他对身旁的手下说:“将我笔墨纸砚拿来,我要写封书信。”
身旁的手下乃是他多年心腹,自然不担心叛变。
手下连忙端来笔墨纸砚。
罗成跃忍着手臂痛苦写起书信来。
这时候是传递书信最为恰当的时候,因为宜宾城才刚经历大战,自己又是投降过来的,谁又能料想到自己会突然传信而出,所以定然对自己没有防备!
传递书信,在此时是最为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