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他提起兰妃,静妃一顿,随后脸色很是惋惜地说道,“兰妃自然是这天下间少有的女子,只可惜最后走的太凄凉了。”
“你可知道朕在昏迷的时候梦见了什么吗?”皇帝此刻正靠在床头,有些怀念地说着,静妃说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皇上能梦见什么呢?”
“就梦见昔日你个兰妃与朕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他刚刚进宫,一切都很陌生,但是她性子极好,就算被欺负了,也能够宽容大度,谅解别人,与你倒是挺像,后来啊,没想到她竟然那般决绝。”皇帝说着,不想再吃东西了。
静妃见到突然想起过往,心中肯定还是有些难过的,于是开口说道,“皇上宽慰,伊人已去,逝者已矣。皇上还是要保重龙体,不要太伤怀了,臣妾想兰妃妹妹也不希望看到皇上如此吧!”
“罢了。提起这些陈年旧事就不免有些添堵,你去给朕端些淡粥过来。”皇帝觉得现在提起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赶紧甩了甩往日的思绪。
与此同时,太子府里,程若曦已经让罗雯珺和白落云离开了几日,这段时间桑怡都在盯着白府,沉年却不知道怎么了,整天也要闹着出去。要不是桑怡虎着脸骂他不知轻重,这样子怎么能够保护好太子妃,他才消停了一些。
所以此刻他有些抑郁地坐在屋顶数花瓣,也不知道他在纠结些什么,扯了一瓣花瓣就丢,然后再扯一半,又想了一会又丢。
“沉年,你干什么呢?不让你出去,你就搁这跟我玩忧郁是吧?”程若曦站在院子里抱着手歪着脑袋看着他,谁知道他根本就不搭理她。
“嘿,你还来劲了是吧?我问你,桑怡昨天给我带回来的小吃你给我藏在哪里了?”程若曦说着有些恶狠狠地盯着他,要知道这两年她为了不引起怀疑,整天都待在屋,感觉已经快要发霉了,所以才让桑怡给她买小吃。
谁知道沉年撇了她一眼,有些傲娇地说道,“被我吃了呀,你整天在府里吃香的喝辣的,你还要去吃小吃,你有没有一个作为太子妃的觉悟?”
砰地一声,程若曦直接拿起了院子里的茶杯丢向他,谁知道根本就没有打中砸在了瓦上,随后又滚在了地上,啪的摔碎了。
更可恶的是屋顶上的那个人,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有些嫌弃地飞走了,看着他毫不犹豫地飞走了,程若曦气的有些抓狂。
“有本事你别给我回来,你就饿死在外面得了。”她正说着,府里的侍卫赶紧从门外匆匆的跑了进来,递给她一张纸条。
“这是罗雯珺的笔迹。”她看到了上面的第一行字是问候的并且已经确定了,是罗雯珺给她传回来的信息,但是当她接着往下看的时候脸色是越来越黑。
她赶紧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烟花弹,直接放到了天空中,不多写桑怡和沉年就急急忙忙地出现在她面前。
“废话不多说,现在什么都不要问,马上跟我走。”程若曦说着,将她外套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她平时穿的便服。
三个人三匹马,很快就从太子府里绝尘而去,朝着弗依城的方向狂奔。
“到底怎么了?你突然这么急匆匆的把我们喊回来。”桑怡知道她如今留在太子府,肯定还要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但是没有想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原来居然不做安排就吱声,离开太子府。
“刚才罗雯珺来信说他们已经抵达了弗依城,太子殿下失去踪影了,林将军也身负重伤。”程若曦原本不会骑马,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之后忍着剧痛一路向前,桑怡看到了她的难受。给沉年一个眼色,他赶紧飞到了程若曦的马上让沉年拉着自己的马继续向前。
“难道弗依城的那些这样大的竟然有那么厉害吗?但是阁主这边没有给我传过的任何信息,难道他也出事了?”桑怡说着有些心神不宁。
她是知道暗影的武功的,如果连他也对付不了,并且还有一个少年将军和太子,那弗依城的那些江洋大盗到底是什么背景?他们真的只是占山为王那么简单吗?恐怕让人给思量。
他们一路上并没有停歇,自己的马跑累了之后在驿站又重新换了马匹继续向前,不吃不喝,已经跑了两天两夜,终于在第三天晚上的时候他们抵达了弗依城,程若曦这才笑了,“终于到了。”
只是这时候城门紧锁,万家灯火都已经下了灯,从高处看进去,只觉得这城里面竟然一片死寂。
“现在能不能想想办法?我们先进城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她望着就有些不同寻常的城,心中突然有些不安。
“不行,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都还没有摸清楚,不能轻举妄动,只好等到明日白天打探清楚了,我们再进去!”桑怡说着拉住了她,不想继续前进。
“可是我心里太着急了呀,如果我们明日再去的话,今天晚上都不知道,还可能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只要一想到夜荟铭心里就非常的煎熬。
“你再担心也要给我忍着,如果你现在再做了什么事情,那不是火上浇油添乱的吗?”桑怡突然变得十分严肃起来,目光静静的盯着她,一刻也不放松。
“桑怡说的没错,如果他们这么多的人都被负一层的那些土匪给难住了的话,如果你的身份再暴露了,那不是就给他们送去威胁的人质。”沉年难得说一次话,现在说了话之后给程若曦一个激灵。她闭了嘴,没想到自己关心则乱。这么简单的道理,她竟然没有想到。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还得找个地方休息。”她也不再固执,看着四处都是密林,但是有些为难。这大半夜的,在这里这里休息会不会有猛兽!
“你放心吧。这种地方的话不会出现较大的大野兽,再说了,有我们两个保护你,你害怕什么?这种事情司空见惯。”沉年见她有些怯怯的赶紧出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