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还时常去找离崖叔叔玩耍，当得知他收了一位徒儿出于好奇便想去看看，却没想到这一眼却成了她命中的劫。”华槡声音透着些哽咽，伸手抓了一片飞落的树叶拿在手中，背影落寞的有些让人想上去将他揽在怀中。
这样的华槡让沈扶柳感到陌生，她承认她对那名女子是嫉妒的，但逝者已逝，还能怎么样呢。
华槡并没有停顿多久便继续说道：“后来我的父帝便为我们指了婚事，当时我们都很欢喜，以为永远能如此下去，谁知道后来......”
华槡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谁知后来生了变故，那天是我们的婚礼前夕，我满心欢喜的以为能娶到她，就在婚礼的当日，有人告诉我修罗王生了叛变。”
“但那不是真的，是吗？”沈扶柳忍不住问道，今天晚上所有的事发生的过程都被她看在眼中，她知道这里面有问题。
“当然不是真的，我那岳父最是爱他的女儿不过，怎么可能在婚礼的时候做出这些事。”华槡扯了扯嘴角，艳丽的眉眼透出冷库的肃杀，他嘲讽的道，“他们以为这些奸计能瞒过我，那怎么可能。”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竟然用了我父帝的命来要挟我。他们在我父帝每日的膳食中慢慢下了一味叫做蚀的蛊，能让人中了也不自知，婚礼的当日竟然催动了那蛊，如果不解便会暴毙。”华槡的语气越来越凌冽，就像寒冬腊月中淬了冰的刀锋。
沈扶柳明显察觉到了这其中的漏洞，她疑惑的问道：“可是......他们要挟你做什么，如果玉帝仙逝的话不是对他们更有好处么。”
华槡侧过头来对她露出赞赏的目光，他伸出手将她一只手拉起来握在手中。
沈扶柳觉得有些怪异，他们明明在谈论他的前妻，可为何还要做出这样的动作。
她将手腕拧了拧，想把手拿出来，但好像没什么作用。
“你听我慢慢道来。”华槡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指尖安抚道。
“你可知这天界之中不是看上去那般简单，如果能轻易如同凡间那样经常改朝换代，这对苍生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他顿了顿又接着道：“在这天界之后还有我的祖先创造的几支队伍，也就是魁字部，璇玑部等，有些隐藏起来，有些在我身边随侍，当初我的父帝早早便将他们给了我。”
沈扶柳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所以那些人是在忌惮这些人，怕就算是坐上了那个位置也怕不牢靠。
“另外就是，那时候他们势力也不够大，你想想，如果被众仙家发现的话会如何。”
“会如何？”
“当然是众而攻之，仙界的这些人活了多少年岁，早就是人精了，怎么可能让一个处心积虑的人上位。”
“你说的那时候，现在呢？”
“他们就像蛆虫一般慢慢腐蚀，时间久了自然有人甘愿冒险了，直到后来坐拥了天界一半多的势力，等我知道的时候为时已晚。”
华槡接着又道：“当初我两头为难，一边是爱人，一边是父亲，终于被我想出了一个办法，我原本想让她假死，结果没想到......没想到她那般决绝，竟然......但她到底还是死在我的剑下。”
华槡痛苦的低下头，眉头蹙的紧紧的，能看到额角的青筋绷了出来，随即一拳打在了那棵柳树上，震的树上落叶纷纷。
沈扶柳看着华槡眼里的落寞以及痛苦和挣扎，她向前走了两步，伸出双手抱住了他，她只想给他一丝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