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宁泄了气,被翁修朝抓着的手也脱了力任凭翁修朝抓着。
“怎么了?”
席宁忽然笑了,她现在吃不准翁修朝的意图,只能用装傻、转移话题来逃避。
“翁修朝,别闹了,你不是说有怀药的情报要告诉我?我如你所愿靠近了,你到现在也没说一句有用的。”
翁修朝看出席宁的目的,并没有被干扰。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做什么?”
席宁呼了口气。
“好了……你快起来吧。”
翁修朝轻笑着点头,正当席宁松了口气准备起来时,腰间一松,她的腰带被翁修朝扯下扔到了一旁。
席宁下意识护住腰身衣服,翁修朝趁机放下了幔帐,手环住她的身体躺了下去。
席宁慌了,彻底慌了。她颤抖着去勾手腕处的银针,可双手再度被翁修朝死死扣住根本来不及。她弓起身体企图与翁修朝保持距离,但力气明显不够用。正当她打算下嘴咬他时,他却停下了动作。
“别怕,我要你也会在你成为我王妃的那一天,我保证,在这之前不会要你。仪式不走,算不得夫妻。”
翁修朝抱住席宁合上眼再没了动静。席宁静静地看着翁修朝近在咫尺的脸,紧握的双手渐渐松开。这样的人对她说着这样的话,换做别的女子大概早就死心塌地了吧……
席宁苦笑,她的笑不为自己为的是翁修朝。席宁心里对翁修朝的感觉很复杂,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她清楚自己心中装下了大北,带有目的性的接近翁修朝。如果未来她就这样跟翁修朝一直走下去,或许心里会对他有所转变,毕竟她不恨他。
“翁修朝,你不是说有怀药的消息要同我说?”
他们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姿势都是因为翁修朝说有关于怀药的情报。现在如翁修朝的愿,怎么也得把情报说了吧。
翁修朝睁开眼,好看的眼睛弯了弯,他用手撑着头紧了紧搭在席宁腰间的手。
“都这样了,你还惦记着情报?青纱婆婆几世修来的福气得了你这么个弟子,看来只要是住进你心里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少恭维我,赶紧说。”
“你不怕我是骗你的?只是随便说说逗你玩的?”
席宁听到这话白了他一眼起身,然而翁修朝还没享受够这温存,强行贴上不让她起。
“你不想听了?”
“你不是说没有。”
“当然有。”
“那就快说。”
席宁的耐心已经消磨光了,翁修朝对她不过就是那点心思罢了,她到底也不会像那些个大家闺秀被吃了豆腐一般的哭哭啼啼,她也哭不出来。就她这性子,若是把她逼到份上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还会在乎一副皮囊?
“我不知道怀药去了哪里,但我查到了怀药到青纱婆婆身边的经过。”
“什么经过?”
“怀药当年是在路上结识青纱婆婆,当年他二十岁意气风发的年纪,在西陲山上背着柴火,那时候青纱婆婆刚好与师父行路遇见了他。”
翁修朝的身体很重,开始的时候席宁还吃得消,可时间一长便有些难受了。
“西陲山……西陲山不是在大北吗?”
翁修朝看出席宁的不适却不动继续解释。
“是,西陲山是在大北,而且还是大北与萧国边界的一座深山。席宁去过西陲山吗?”
“没……我离开大北时六岁……翁修朝,你能不能起来。”
席宁实在是说不下去的,他们就不能找一个正常的姿势对话吗?
“你怎么了?”
“你很重你……知道吗?”
“可是我喜欢与你近一点,越近越好……怎么办?”
席宁冷笑一声,“怎么办?你在压着我……我会死的。”
翁修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
他微微起身,席宁终于有了可以喘息的机会也随着撑起身体打算下床去。她本以为可以就此变得正常,没想到翁修朝带着她一个转身,他们二人的位置完全对调,双手拉住她的腿部腘窝往他腰间一提。席宁整个人挂在那里顿时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再看翁修朝,他背靠在床头双手分别按在席宁腿部腘窝上,仰起头满意的看着席宁此刻的表情。
“这样是不是舒服点?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吃了苦头,不过……你倒是一点都不重。”说着,他又将她提了提。
席宁被迫只能用手撑在他的胸膛上,看似很轻松便能起来的姿势,在她的腿被对方控制住的情况下完全没办法用力。翁修朝的视线顺着席宁略微敞开的衣襟向下移,她反应过来将衣服护住。
“翁修朝,我们能不能坐着好好说话?你把手松开,我们坐下聊。”
“我不想换。”
“……你这是无赖行径。”
“我就是无赖了怎么样?”
翁修朝笑了笑眼睛移向别处。
“我派人去西陲山调查,想知道这五十年来都有什么人居在西陲山上。先查一查怀药的来历,来判断一下怀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你……查到了吗?”
“查到了,西陲山上住着一家三口,他们以砍柴、打鱼为生。后来年轻的儿子在外闯荡得了钱成家立业,二十年前接父母下山享清福,现在那山上没人住。”
“二十年前?你是说那个男人是怀药?”
翁修朝看向席宁,他好像很喜欢去碰触她的腰,总会在不经意间将手搭上去。
“我见到那个男人了,那男人现在已经年近六十,是当地酒楼的掌柜,他不是怀药。”
“你说西陲山这么多年来只有那一户人家住,而那户人家又不是怀药……那你之前说的怀药砍柴与青纱婆婆这件事是表示……”
“表示怀药并不是那里的人,他有可能撒了谎。”
“也不一定啊……会不会是附近的村民?”
翁修朝忽然笑了,伸手刮了席宁的鼻子。
“你这样说倒真像个外乡人不像是个大北人。西陲山方圆百里内哪里有村庄,就是西陲山距离大北城都有好长一段距离。如果此人清早出发去西陲山,砍柴后再回来,脚程快的天黑后到,脚程慢的关城门后到。”
“你是想说,怀药是有目的性接近青纱婆婆的?”
“我不知道……毕竟这么多年了,想要调查不是光费精力就够的。就像求人办事,不是光说句谢就可以的。”
席宁听出翁修朝话外含义,但她才不会问,问了就把自己扔到坑里去了,她才不傻。
“我知道,能得到这些情况已经很不容易了。”
“……?”
翁修朝看着席宁,意思好像在说这就完了?席宁没理会他,看向别处装作完全不懂的样子。
“你是连谢都不打算说了是吗?”
“哦……谢谢。”
翁修朝脸色一变,搭在她腰间的手用了力。她倒不是觉得疼,就是有点痒,条件反射的往一旁挪了挪。翁修朝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又捏了捏,席宁差不点弹起来。
“原来……你怕痒啊……”
被翁修朝抓住短处,席宁推开他的手紧了紧衣服矢口否认。
“没有。你说完了吧,说完了我要回去了。”
翁修朝的眼中掠过一丝狡黠,双手并用在她腰间轻轻挠着。
“别……哈哈……哈哈哈……”
席宁一面护住自己的衣服,一面去躲,可她哪里躲得过,只能弓起身子头靠在翁修朝身上不住求饶。
“翁修朝!你这么大的人了……别……哈哈……我……”
翁修朝看着已缩成一团的人勾起唇角。翁修朝就是成心使坏,哪肯放过她。
席宁的力气渐渐被耗光,别说是笑就是喘口气都觉得肚子痛也放弃挣扎靠在他身上。
满足了自己的征服欲,翁修朝看着躺在自己怀中温顺的不成样子的席宁心中一动。她的唇微微张合着,面颊泛起红晕,她本就貌美是他喜欢的样子,现在这样的佳人就在怀中……他又算不得正人君子。
盯着那双唇,翁修朝陡然想起了那日在千叶山庄。席宁同韩驰出去,回来后席宁的唇瓣上明显红了一块,当时无人问无人说是他们都没去想,可翁修朝却是明白的,那是被人吻过才会留下的印记。
席宁跟韩驰离开,除了韩驰外还能有谁?难不成还是那孤屠?想到这里翁修朝的眸子一暗,拖着她腰的手按在了她的后颈上。
席宁还没缓过气来,就觉得后颈一痛,紧接着双唇便被吻住,他的攻势让她完全招架不住。
翁修朝的吻区别于韩驰,他所到之处像是在点火,像在撩拨又很有力度的索取,牙齿用力时更像是一种报复。
席宁经验不多,哪里应付得来翁修朝的掠夺,浑身直发软。似是为了给席宁缓一缓的时间,也是为了同她说话,他松开她。
“我问你,韩驰是不是吻了你?”
席宁脑子本就是乱的,听到有人这样一问起了股无名火。
“翁修朝你有病吧!”
“我再问你话,到底是还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
腿部没了禁锢,席宁双腿有了力气,她用力推开翁修朝便要下去。翁修朝才不会放过她,将她拉回后再度霸道的吻了上去,手也无所顾忌的向她里衣探去。
他的手很凉,在碰触到她腰间柔软时明显感觉到她缩了缩。若是席宁同他解释,比如是被迫的不是自愿的,他也不会如此火大。他想听的席宁从来不会说,亦或者原本就如此也没必要骗人。因为这个即便翁修朝知道他的手很凉,他也没有放弃继续探索甚至是一路向上。
‘啪’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响起,翁修朝彻底松开席宁,脸颊处有些泛红。席宁从容的将衣服整理好下床,不做停留摔门而去。
翁修朝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心中没有怒气脸上笑意更深。他不介意席宁这样对自己,相反越是这样他们之间的牵绊越多,至少她午夜梦回,这些体验都是从他这里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