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修朝激动地看着那张密信纸,立马派出了最精锐的手下和无数官兵赶往药王庄。凭他的个性应该会怀疑消息来源才对,毕竟药王庄与天下第一楼交好,帮助天下第一楼建立了药材局,按理说不应该会对翁修朝的人下手。转念有一想也不是不可能,药王庄与制度门派贴边,且席宁服用了龙骨血丹,这样的席宁对于他们还是有一定用处的。翁修朝之前就听说过制度门派中有培养药人一说,保不齐药王庄有这个心思。翁修朝虽然没有猜对药王庄的目的,但也很接近了。吞下龙骨血丹的席宁的血与常人有异,有很多用处,刀首就是用席宁的血来练魔功,只是白芪等人不知道罢了。
事情也巧,就在翁修朝带人前往药王庄的同时,席绯回到了宫中伴驾,正好错过了与翁修朝照面,否则她必定凶多吉少。
翁修朝带人悄悄摸上药王庄,药王庄弟子拼死抵抗却是徒劳。
幕飞听说此消息后闯入席宁房间,想要带席宁避一避,不了正好撞上了要带席宁从后山离开的药王庄庄主白芪。
白芪一见幕飞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他咬牙切齿的瞪着幕飞,药王庄百年基业,即将毁于一旦,想到这里,他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幕飞,真的是你跟翁修朝通风报信?”
“是我又怎样?堂堂药王庄庄主竟然做这种害人的勾当,你这种人不配做药王庄庄主。”
“哈……哈哈哈!我早就和席绯说不能留你她不信,现在她跑了留下你这么一个祸害!看我不给你点教训。”
说罢!白芪运功向前,与幕飞交手。幕飞并不把白芪放在眼里,论药理幕飞不行,论武功他白芪不行。
果不其然,白芪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与幕飞交手,不出十个回合就已经拜在下风。白芪看出自己敌不过,欲冲入铁牢以席宁作为要挟。牢中的席宁已经看清形式,这个幕飞是要救自己,于是也自然而然的与幕飞站到一处。白芪见不得势,愤怒冲向幕飞。
“小心!”
席宁一声惊呼,只见一柄大刀划破铁笼狠狠砍在在幕飞背上。幕飞心知对方来了帮手,手中长刀并未停歇,趁白芪愣神之际狠狠劈向了他!
铁笼内鲜血四处喷溅,席宁下意识接住幕飞的尸体泪流满面。
刀首收刀想要去抓席宁离开,忽听得外面士兵已经杀将上来只能放弃与席宁撕扯从后窗逃离。刀首身上的伤没有完全恢复,严重影响武功发挥,这个时候不适合与翁修朝硬碰硬,只能选择逃离。
席宁没时间去管刀首,她现在只关心幕飞的安危。幕飞是为了救她才身受重伤的,如果不是幕飞拖延时间,她早就被那群人带走了。
“幕飞……你别害怕,救我的人来了,他们一定也会救你的。”
幕飞冷笑着摇摇头,忽的又一脸歉意。
“我很后悔,真的很后悔。你失忆了,记不起来了。我同你说再多你也不懂,况且我也没那么多时间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你只需要记得,你叫席宁,是大北的席宁,不叫林思思。你是青纱婆婆弟子,你爱的人也不是翁修朝……你……你曾经救过我的命,我叫幕飞……”
幕飞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可说话的声音却越来越小直至再也不能让外界听到。席宁抱着幕飞逐渐变凉的身体,痛苦的同时心中存满了疑问。
来不及思考,翁修朝已经来到屋中。他看到浑身是血的席宁瞬间惊得面如土色,急忙上前查看,待到发现席宁没有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思思……你没事……没事太好了,这些日子我担心死了。”他一把抱住她,可却没有等来意料之中的回应。翁修朝松开她,似在询问。
席宁看了他良久,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翁修朝这才注意到房中还有两个人,一个是药王庄庄主白芪,另一个人颇为眼熟,翁修朝竟一时有些想不起来是谁了。
“思思,不要想太多,你累了我们回去吧。”
席宁点点头,任由翁修朝拉着自己的手却还是一步三回头去看地上幕飞的尸体。她没有和翁修朝说幕飞同她说的话,也没有去问。在反复回忆幕飞的话的时候,她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个无法拼接到一切的画面。她不想问任何人,她要自己慢慢想。她或许是真的失忆了,如果她没有失忆那么那些画面是哪里来的?她准备先按下不提,待到以后慢慢找寻。
席宁对于翁修朝来说是再度失而复得的宝贝,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守在她身边,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席宁虽心里有了怀疑,但她也清楚,不管怎么样翁修朝是真心对她的,在她没有找回记忆之前她不能伤害翁修朝。
回到竹屋,席宁在小翠和小白的服侍下沐浴,简单吃了点饭菜后早早便睡下了。几日来都是这样的,她需要好好休息调养身体。翁修朝请了宫中医官,每日都来为席宁诊脉,看着席宁日益红润的面庞,翁修朝这才算真正放下心。
见着翁修朝心情好,黑耀将花阳公主的近况禀报给了翁修朝。从半月前开始,花阳公主一改往日的态度,对进来的男人们笑脸相应且异常热情。就连沐浴用膳时都要叫男人进来陪着,很多人都说可能是已经疯魔了。
翁修朝之前说过,在没有找回席宁之前不会停止对花阳公主的折磨,现在席宁已经回来了,这种折磨应该停止了吧。事实上黑耀是有些于心不忍的,纵然他也很讨厌花阳公主,觉得她一切都是不自爱引来的咎由自取,可这样的惩罚确实有些过火。
翁修朝听着黑耀的禀报表现的很平静,就好像在听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
“也确实应该去看一看她了,时间也够久了。”
黑耀听到这话松了口气,去看就是有门,快让一切结束吧。
公主府地牢。
原本阴暗、潮湿、空旷的地牢,现在被人里里外外洗刷干净。之前的简易木床早已不在,换上一张梨花木雕刻的大床。地牢四周的墙壁上被人用轻纱幔帐装饰,棚顶悬挂着数十盏宫灯将地牢照的极为明亮。
正对着床榻有一面一人高的铜镜,床榻上的光景被铜镜照的一清二楚。铜镜左侧一米远有一扇绢花雕刻的镂空屏风,屏风后头的地面凹陷呈方形,里面注满了水,能容五六人沐浴。池边有一鼎香炉,缕缕青烟袅袅升腾,整个地牢都被香气浸染。
此刻,花阳公主身着薄纱与几个男人正在池中沐浴。她好似一条白鱼上下翻腾,几个光溜溜的男人追着她在水中嬉戏,那画面不是谁都能接受的了的。
翁修朝在地牢门口听着里面的嬉笑的声音,制止了黑耀想要进入驱离那些人的想法。
“既然如此快活,又何必打扰,等着便是。”
翁修朝转身回到公主府的大堂中,下人端着热茶递给翁修朝。
声音似乎越来越大了,本就是练武出身的翁修朝自然听得见。
地牢中的花阳好似不知疲惫,永远都在兴奋的点上,别人不知道那些个男人可是知道原因。他们从花楼得来了能让人欢好的香料,终日都在地牢的香炉中燃着,也正因为如此花阳才会如此听话配合。只要香不断,花阳就永远都想要他们摆布。
两个时辰过去了,翁修朝多少有些不耐烦,命人去通传了里面的人。不多时,几个男人快步来到翁修朝面前,毕恭毕敬的拜见。
“下去吧。”
翁修朝没有看他们,在他眼里都是一帮贱骨头罢了,多看一眼都会让他感到恶心。
他缓步走向地牢,还没有进入就听到了花阳公主嘴里哼哼唧唧的声音。说句实话,这声音任谁听了都会面红耳赤。
花阳公主双颊绯红,在床榻上似乎很难受的样子。翁修朝刚踏入地牢便皱起了眉头,这地牢中的味道……他的视线落在香炉心中了然,不再继续深入。
“修朝哥哥……是修朝哥哥吗?”
花阳公主媚眼如丝,看到翁修朝顿时眼前一亮。她若是清醒的对翁修朝只会是破口大骂,可惜她很早之前就没有了理智,脑子就是一团浆糊除了那事什么都不想不起来。
她踉跄着从床榻上爬下来,赤着双脚跑到翁修朝面前。她想要抱他,却被他用剑横开。
“修朝哥哥,我是王妃了吗?这里是我们的寝殿吗?”她笑的很甜,惊讶的环顾四周,可动作却很别扭。
“……席宁回来了,你可以解脱,今日是你服刑的最后一日,明天本王便派人送你离开。”
翁修朝尽量不去呼吸地牢中的空气,纵使他极力克制可他并不是个定力超群的人,很怕自己会一时犯错。
“哈哈……席宁?席宁是谁?一个贱人!我早就应该多派些人毁了她的清白!修朝哥哥……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修朝哥哥不记得了吗?”
花阳公主绕过翁修朝堵在地牢门口,将自己的衣衫敞开。翁修朝转头不去看,不料花阳公主立刻扑了上来直接将翁修朝扑倒在地。她身体不停蠕动,疯狂的撕扯翁修朝的衣服。
翁修朝没有去推她,一把掐住花阳公主脖颈。花阳公主死命捶打翁修朝,可双腿依然不停摆动。
“活着……怕是也废了。”
翁修朝没有犹豫,右掌收紧蓄力,轻微的脆响从掌中传来。花阳公主眼球凸起,眼神慢慢涣散,动作也渐渐停下彻底没了声息。